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不能宽恕!
温司尧恼羞成怒,偏偏在她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抱住往岸上走,想起自己的身体还没止血,他又是一阵暴躁。
[多管闲事。]
[蔡叔那老家伙都不敢这样管我。]
[你这个恶心吧唧的Alpha算老几?]
明栀脚步一顿,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她听出了他心声里的苦恼和一丝丝的茫然,似乎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强迫他。
想起这朵暴躁娇花在书中的身世,其实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抗拒。
只是,他本来就体弱,身上有伤却不及时医治的话就会弱上加弱,到时候嗝屁了倒霉的可是她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
明栀的步伐愈发坚定了,可是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倒是没那么强硬了,而是浅浅缠绕着他,让他不要太过紧张。
温司尧心尖微微动了动,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和怜惜,已然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羞赧好了。
[这个小Alpha……前脚想着杀死我,现在却对我这么温柔,定然是有什么新的阴谋,我就尽管拭目以待。]
温司尧心里冷笑,明栀脚步一顿,只是想说他想多了。
好不容易将他抱到了岸上,明栀直接将他安置在靠近的一张仿实木悬浮长椅上,看着就十分黑科技啊。
长椅上有干净的毛巾之类的,明栀拿了一条大毛巾过来直接裹住了他的身体,开始帮他擦头发。
温司尧实在是不习惯别人这么亲近他,还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占,是不能为一只巨型雪豹所容忍的。
更何况……他的身体现在还处于这么敏感的时期,更加是让他要克制住自己,不能展现出任何的渴望和祈求,不然他帝国皇太子的尊严是彻底被扔在地上踩了。
只是,明栀照顾他的动作是这么的自然而然且理所当然,她按在他头顶的小手是柔软且温暖的,身上独特的香草气息未散,浅浅地包围着他,让他正处于剧烈疼痛的肚子有所缓和,不知何时极度疲惫和烦躁的身体也有了片刻的安宁,让他舒服得想要窝她怀里入眠。
明栀其实没他想象的那么认真,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挺专注在他的长发上的,只是他的头发实在是太多了,还长,有很多都湿漉漉地搭在胸前,必须要用手给捡到毛巾来才能继续擦。
这捡的一次还好,她还能目不斜视,但是捡了5678次的话,面对着眼前这样毫不掩饰且毫无防备的美色她能坐怀不乱就真的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啊不,一个正常的Alpha了。
明栀虽然穿成原主没多久,也不是很熟悉这副身体的具体构造,但是这短短一天的时间是足以让她深入去理解“Alpha应该都是lsp”这句话的深奥含义。
只是……盆友,自信点,很应该将“应该”这个词给去掉,不是“应该”,而是“就是”。
明栀尽量去克制身上莫名的某些变化,但想做到目不斜视是不太可能。
都怪眼前风景太美,以至于圣人都无法无动于衷。
明栀强迫自己移开落在温司尧结实又瓷白的胸膛上的目光,其实她是有些难以想象,明明是这么娇气和柔弱的一个人,刚刚被她公主抱还无法还手的,身材怎么会这么好啊。
不仅不是那种白花花没半点纹理的身材,相反地,你想要什么他都能给。
……这才是最让人惊讶的,且让人无端端产生了征服欲,毕竟这朵暴躁的高岭之花并不好摘取啊。
明栀下意识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低头垂睫不知道在出神地想着什么,胆子也就大了起来,飞快地伸手在他的胸肌上戳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收手。
唔……没发现?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再多戳几下?
明栀做贼心虚地轻咳了一声,发现娇花太子还是这般无动于衷,仿佛当她不存在,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再次伸手,屈指在他的胸肌上敲了敲。
仿佛是鉴定着一件顶级瓷器,要细细用手指去推敲判定,不然就无法最终确定瓷器的好坏。
温司尧突然抬眸,冷眼且不掩嘲讽地看着她,“你胆子愈发大了,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可是就在他用这么冰冷凶狠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时,明栀是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俯视着他的。
从她的角度能清楚看见垫在他臀下的那块洁白的毛毯缓缓晕染出了鲜红的血迹,血腥混合着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也愈发浓烈起来。
明栀猛地是想起他在水里还受着伤没有止血的,没理由上岸了就没事的,而现在这种情况是——
“殿下,你是不是臀部不小心受伤了所以才不好意思说出来?”
温司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