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的还未回来?”穆卿云吃了些糕点,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谢今晏回来,倒是急了几分,“福橘,你可知夫君去哪了?”
“应该是在书房吧!”福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穆卿云看着福橘一脸惴惴然的模样,知道再问也只是为难福橘,转过望向何枝,“何枝,带路。”
“夫人,许是少爷有重要的事耽搁了,夫人若觉得无聊的话,不如做做绣活,解解闷?”何枝上前向穆卿云行了一礼,挡了她的去路,一脸恳切的劝慰道。
“呵!”已经往门口走了两步的穆卿云,看着何枝一脸恭顺挡在她的前面,一声低呵,言语亦是轻蔑了几分,“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安排了。”
“夫人误会了,婢子不是这个意思!”穆卿云语气不善,何枝瞬间羞红了脸,盈盈泪水蓄满,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这种低俗到让穆卿云发笑的手段,如何激怒得了她,目光不屑的从何枝身上一眼带过,然后挪步,直接从何枝身边跨了过去。
虽说她是新嫁妇,对锐侯府处处不熟,但以她的身份,想要知道谢今晏在何处,哪须得跟个小人多费口舌,随意寻了个洒扫的下人带路,穆卿云便寻到了谢今晏。
“卿卿怎么过来了?”谢今晏目送谢安易离去,扭头便看着穆卿云站在不远处,盈盈望着自己,忙回身快步走到穆卿云的跟前,将她的手握于手心,未觉有冰凉之意,这才放下心来。
“你去了这许久,一直不回,我也只好自己来寻你了。”穆卿云只字不提何枝有关的事,手指摩挲着谢今晏的手心,笑盈盈回道。
“本是要回的,只是刚好遇见了二哥,便耽搁了一下。对了,你跟我来。”谢今晏解释着,似又想起一事,拉着穆卿云,便往书房里走去。
穆卿云不明所以,由着谢今晏将其领入书房之中,书房之内的书案上,摆着一座摆件,近看时,穆卿云才发现,是座木雕,曲榭楼台之下,一干舞曲艺伎,或拨弦弄曲,或腰曼身姿,小小不足二指的人像,却是雕琢得栩栩如生。
“喜欢吗?”谢今晏一脸欢喜神色向穆卿云介绍道,“这可是明德大师的手笔,我可是向二哥求了许久,他都未肯答应予我,今日竟亲自送了过来,让我转送于你。”
明德大师,可是一代儒师,当年圣上屡次请其入朝为官,只因其淡泊名利,不愿入仕,这才没有入得官场,不过为了传道授业,再离名京一城之隔的昌远开设了一座学院,天下学子慕名而往,连带着昌远如今直接被唤作了学子城。
明德大师除了这学识渊博外,最令人称道的,就是这一手的木雕手艺,只可惜流传于外的作品甚少,她一直未曾有幸目睹,如今竟被人送了一件,穆卿云一时间竟生出了恍惚不真实感。
她不过借着前尘之利,是送了谢安易几本前朝古籍罢了,实当不得谢安易如此回礼。
“当真要送我?”
“自然当真。”谢今晏一脸确定的点了点头。
“我极喜欢。”穆卿云忙是点了点头,一脸欢喜之态,目光灼灼望向谢今晏,“此物,回门之时,我可否拿回去赠与大兄,大兄对明德大师可是极为推崇,若得了这么个摆件,定视若珍宝。”
“这……,卿卿欢喜便好。”谢今晏只觉一阵肉疼,只对于穆卿云满眼希翼,他又如何拒绝得了。
“噗呲!”穆卿云瞧着谢今晏一脸纠结,却仍是忍痛割肉的模样,哪里还憋得住,直接笑出了声。
谢今晏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是穆卿云诓骗了他,瞧穆卿云笑得欢喜,也只能带着三分委屈之态,盯着穆卿云。
这目光,配上谢今晏本来就不俗的相貌,倒像是自己做了极过分的事一般,穆卿云收了笑容,只怔了一下,抬手拉住谢今晏的手臂,顺势点脚,极柔软微凉,便印在了谢今晏的唇上。
只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倒是让谢今晏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等穆卿云以为如此便足以安抚谢今晏,拉着谢今晏的手,打算往外走的时候,一股力道,从手心传来,直将穆卿云拉回,撞入谢今晏怀中,说出的话,亦是被打断,“夫君,陪我在府里……唔唔。”
唇唇相接,软香糯如,气息缠绕如溺水般,身体瞬间便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