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破打到长安城下第一个献城的就是长孙顺德这是洛阳世族的代表人物虽然情有可原关西人那个时候也纷纷投效说不上什么先后。
但河南世族中人的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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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醉眼迷离的瞅了瞅苏勖心里还算清明想着这倒是得关注一下。
但也堪斟酌河南是北齐故地向来是关西人的对手苏勖出身武功苏氏自然瞧着那些人不顺眼……
再者说了关西那么多的门户争来斗去也很多年了他就不信换了大唐关西人就温顺如绵羊了不成?
一顿酒喝下来褚遂良又是酩酊大醉醒来的时候身边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妙龄少女褚遂良回味了一下觉着苏勖不愧是苏氏子弟就是懂事。
起身稍事梳洗又在苏勖府上用了早餐定下后会之期苏勖上值去了褚遂良也径自离去。
两人临别之时苏勖跟褚遂良小声道:“大兄安心等候便是不久小弟这里定有佳音只是大兄可万万不能去见房侍郎。
他正在主持削爵罢免冗官之事很多人都想走通他的门路房侍郎最近已经闭门谢客就算见了他也定然严词以拒不会给人留下话柄的。”
褚遂良心里道了一声果然当年秦王府上旧人各有际遇当时受了些连累可数载过去却也能各奔前程不虞再受前事所累了。
褚遂良带着两个从人颇为悠闲的在街市上晃荡。
这几天该拜见的人他都见了虽然人事已非可他却没体会到多少世态炎凉毕竟他们父子没有流落到哀哀求告的地步。
帮不帮得上忙两说大家却都对他笑脸相迎比当年仓皇出京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从各人嘴里他能感受的到朝堂的氛围很是宽松清明确实便如苏勖所说没那么多党争了。
以前鼎鼎大名的那些门户都在只是声势上好像远不如当年那么喧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又为何会是如此褚遂良也琢磨不太明白。
还是官职太低啊褚遂良暗自叹息了一声……
他还不想回去因为今天公孙安那厮在家不定又要寻他饮酒。
所以他带着人去东市转了转那里人来人往市面兴盛远非晋阳可比他还寻了家茶寮坐了坐听了些乡野逸闻。
到了饭点他便带人去了彩玉坊。
彩玉坊的青楼生意还是那么兴旺大白天的就有不少人出入多是些读书人来这里饮酒作乐。
开春了天气暖和读书人便也骚动了起来离着今年的乡试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文会便渐渐多了起来。
今年科举增加了道试一环郡中推举也已废止改成了乡试。
乡试出秀才道试出举人京试考出来则为进士拔得魁首者为状元这和前些时举行的科举已然改的面目全非。
褚遂良还记得前两年太原郡的科举场景有些乱纷纷的朝廷还很关注把他这个晋阳令忙的焦头烂额。
如今规矩是一年一变感觉越来越严格想要走科举一途怕是不如前两年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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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之中向来龙蛇混杂褚遂良听说当年李渊就常常到这里来逍遥也不知真假这个得去问户部那个大富翁才行。
褚遂良来这里不为寻欢只想清净清净醒醒酒晚上回去若被公孙安捉住准定又要醉上一场。
他还不太敢推脱那人来历太过奇异如今他已知道军情司是个什么衙门顿时噤若寒蝉哪里敢得罪公孙安?
进了一间楼子正赶上一场文会褚遂良无心参与他还打算过上几天等官职定下来再去长安书院走走。
他听颜相时说当年那些人不少都跑去书院躲藏现在嘛估计也没剩下几个了……
他让店家给他寻了个小院也不招妓子过来吃过饭倒头便睡下午时醒过来才召了两个女子相陪。
也就是虚应故事说说话听听曲子而已感受一下长安的清平世界。
从风尘中人口中看长安又与苏勖等人不同这是他为官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有的时候与其抬眼望天不如低头看地也许便会另有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