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则很赞同的点头附和他们来到东莱后确实有点失落东莱人少不是什么施展武功的地方。
像他们这种统领过大兵的人有点不适应觉得和发配差不多于是他们瞅着宇文士及的眼神便有点奇怪。
这位朝中高官可不就是被发配到东莱的吗?
苗海潮见其他几位都说了话他也不能闲着再者听到张须陀的名字让他有点不舒适于是开口岔开话题道:“郡守出身高门见识肯定比咱们都强。
而且识文断字是有学问在身的人那以郡守之见咱们要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呢?
也不怕大家伙笑话俺这个别驾是捡来的治理地方俺不很懂倒是怎么招抚匪伙俺还有些心得毕竟咱们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嘛。”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歪瓜裂枣嘿嘿的都笑了起来王雄诞就点着头道:“苗大哥这话说的实在寨子里的人想的什么确实没有比咱们更清楚的了。”
西门氏则训斥他们“瞧瞧你们几个一个个贼头贼脑的咱们现在也是官府中人了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的瞎说没的让郡守兄弟笑话。”
大厅中一下热闹了起来苏定方甚至提议不如弄几坛酒过来喝上几杯才好说话不是?
这也正是宇文士及不愿意一个个单独跟他们说话的原因所在没一个着调的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掉头找其他人喝酒的时候就把你给卖了还不如大家聚在一起敞开了说以免枉做小人。
在心里自怨自艾了一阵觉着自己实在倒霉竟然碰上这么几个货在一起共事可见几个人兴致颇高便也从善如流的让人摆上了酒席边吃边聊。
酒过数巡几个匪类像往常一样开始大赞山东的酒好然后就说起了他们各自在军中时的丰功伟绩。
某年某月天气怎么样自己带人出去砍了多少脑袋回来好在还都有点谱记得自己已经是大唐的人了没提主公怎样怎样。
宇文士及只能旁观他的出身来历和这些人大相径庭没什么共同话题不说过往也很不堪吹牛都带着心虚那种就更不会轻易开口。
倒是苗海潮和西门氏懂得捧场见冷落了太守兄弟便纷纷问起了世族高门的生活想让宇文士及融入这个大家庭的意味很明显。
其实还是义军时那一套大家既然在一个锅里搅勺子那以后就都是过命的兄弟要分清楚里外就算不能两肋插刀也起码不能跟自家兄弟过不去。
小圈子的意识已经融入到了他们的骨子里聚在身边的人稍微少点他们就觉着不很安全。
宇文士及无可无不可的跟他们说着话心里则转着是不是跟朝中的友人通个信把这些家伙都换掉的念头。
这个想法在年前就已经有了只不过情形并没有坏到那个地步他自己也还是“戴罪之身”能不折腾就不折腾不然的话没换掉人不说却让自己显得过于无能那可就得不尝试了。
交杯换盏间气氛愈加融洽哥哥贤弟之类的称呼满场乱飞若是天下郡县都是这般景象那可极为糟糕。
其实在座的人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很是羡慕宇文士及的家世的门阀世族的影响力依旧是官场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出身草莽的人们在抵触的同时也在努力的想要融入其中富贵两个字其实就是门阀的代名词。
别看王雄诞苏定方两个言语间总是不很恭敬实际上呢他们自来到东莱之后从不会轻易真正去招惹宇文士及。
宇文氏那样的参天大树足以让他们望而生畏
瞅着空宇文士及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诸位不管来历如何都是有才能的人今日诸位与我一道来东莱偏远之地任职诸位是不是都觉着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管诸位怎么想反正俺一个门下侍郎常在帝侧的人被贬于此这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
宇文士及酒量还成此时只不过是借着酒劲跟几个人说几句“心里话”。
众人纷纷点头这话确实说到他们心坎里面去了何止是大材小用简直就是把珍珠当做了石头嘛。
嗯不得不说这几位还都挺自信的。
得了回应宇文士及再接再厉“俺离京之时至尊只跟俺提了一件事说只要把这件事做好了那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