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钥抓着监狱长后背的衣服,那一身从来都干净整洁的西服,在这里被黎钥给抓得褶皱起来。
监狱长搂着黎钥,两人?往卧室里面走,不是去监狱长之前出来的那个卧室,但在中间有?经过一瞬,黎钥闭着眼睛稍微睁开,余光中瞥到了一幕,那一幕在黎钥看?来,就?像是完全?是虚假的一样,是一副无声无息的黑暗的画卷。
花卷中,无数染血的白?骨累在了一起,地面掉落了许多的警棍,还有?很?多警服,黎钥知道?那些是什?么,但他思维停了下来,看?到了却?不会再继续联想下去。
纤细的身体被监狱长给搂着,很?快就?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显然是医生的收藏室,里面的墙壁上,每一面,四面墙壁,连带着天?花板上都挂满了各种画,几?乎是一样的原材料画纸,从人?的身体上切割下来的画纸,画纸呈现各种形.状,上面只有?一种颜色,红色。
或者该说?是鲜血,用鲜血描绘出来的花。
都是些五瓣花,每一朵好像都一样,但仔细看?,似乎有?有?点不一样,那些花的上面,花瓣上好像标注有?一些数字,一些囚犯身上会带有?的数字,但那是在衣服上的,而到了这个房间里,数字就?被直接镌刻在了画纸上。
后背往柔軟的地方沉下去,黎钥抬眸看?着面前的人?,屋里的灯开着,但男人?的身体好像将灯光都给遮掩了一样。
灰暗的阴影落下来,落在黎钥的脸上。
黎钥抬起手,鲜嫩的指尖抚模上男人?清雅的脸庞,这人?非常的帅气,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黎钥感觉到好像有?火在燃烧他的手指,他把手指放到了男人?的嘴唇前。
“这里好烫,你给我吹一吹。”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眶还红艳艳的,可是此时出口的声音,却?犹如专门来惑人?的妖物。
监狱长捉住黎钥的手腕,嘴唇親在黎钥指尖,然后微微张开嘴唇,轻轻吹着黎钥的手指。
看?着这个人?这么地宠溺他还要喜欢他,黎钥笑了起来。
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前一刻在外面,还在悲伤恐惧流泪,到了这里,房间里,变成了另外的人?,另外的妖物。
“你是为我而来的,对吗?”监狱长低眸问黎钥。
“对。”黎钥点头。
他一把揽住监狱长的颈子,把人?往下了拉,两人?嘴唇再次贴上,黎钥撒娇般地蹭着男人?的唇,离开一点,他说?:“我就?是你的。”
监狱长听到这话眼瞳猝然一暗:“那我就?把你彻底变成是我!”
黎钥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容已然疯狂乃至癫狂。
“好啊,好,哈哈哈!”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这样撩人?,就?是一个专门来勾引他的无价宝贝。
监狱长摁着黎钥的肩,前一刻还柔和的面容,直接凶狠残忍起来。
黎钥丝毫无畏惧,还微微抬起了头,做出了一种姿态。
像邪神献祭自己全?部身心的姿态。
而监狱长,这个真正的邪神,在这个空间里他就?是主宰一切都神,他开始享用他的祭品。
甚至都没有?将祭品的外包装给拆完,直接就?狠狠而且暴.力地享用起来。
黎钥眼角滑落泪水,可唇里溢出的声音,沾染着无限的愉.悦。
监狱长办公室,卞南枫站在里面,他本来想过来找这个boss,找对方说?点事,结果里面坐着的不是监狱长,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无论长相还是穿着都极为妖艳的女人?。
如要用用什?么来形容这个女人?的话,卞南枫想,那必然是美人?蛇,充满了迷人?的魅力,但全?身都带有?剧毒,但凡靠近,都会被她的毒液给深深地毒死。
医生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对于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不会给人?做出解释。
倒是让她有?点意外,没想到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会是这个男人?。
可以说?新来的一批物品里面,她最看?得上眼的就?是这个男人?了,站在人?群里,男人?太过耀眼了。
浑身的皮肤,小麦色的性感皮肤,让人?看?一眼都心底狠狠发痒,想要立刻得到这个人?的身体。
男人?的右手皮肤已经给了她一点,但当然不够,哪里就?够了。
“你来这里?是来找你的小宝贝的?”医生红唇开启,吐出撩人?的话语。
“不是。”卞南枫走了过去,往茶几?左边一坐,直接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不是吗?我以为你第一时间应该去找他。”
那么一个柔弱的小美人?,让人?很?担忧他现在的处境啊。
医生右手里出现了一把锋利纤细的手术刀,这把刀上面还沾染着鲜血,她不会清洗她心爱的小刀,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有?去找过,但没有?找到,所?以就?算了。”
“就?算了?这么看?起来,你好像也不是特别?喜欢他啊?”
医生得出这个结论,但她和卞南枫的对视中,其实两人?都知道?,他们心底真正的想法。
“你不也是,你那么在意他,还给他送了不少的糕点,结果也不去关心一下他的安危?”
卞南枫可不会担心黎钥,反而是别?的那些人?,包括监狱长,都完全?被黎钥给蒙在鼓里,这些人?,全?都让黎钥扮演出来的病美人?给耍得团团转。
这些人?,哪怕手里沾染无数的鲜血,却?连黎钥的伪装都看?不出来,卞南枫看?着这些人?形怪物们,只觉得他们像他曾经那么值得人?怜悯和同情。
卞南枫没有?多少收敛,还真的目光异样的同情起来。
医生完全?不会猜到卞南枫这样看?她是因为被黎钥给耍得团团转的事,只觉得这个人?类,非常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杀了她,而又因为这个人?是很?绅士的,对于她这个女人?投来同情。
还真的是,叫人?喜欢啊。
医生穿着白?大褂,她将大褂给脫了。
白?大褂下面是一身极为性的长裙,裙摆几?乎快拖到地上,不过同时裙摆虽然看?着贴身,却?在侧边开了一条长长的岔口,直接快岔到了胯骨间。
卞南枫只是眸光没有?起伏地睥了一眼,然后完全?不在意这个喜好剥人?皮的怪物穿着怎么样,他双手手指交叉,手指互相掰了一下。
清脆的指骨摩擦声响起,医生听到声音嘴角的笑容扬了起来。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打女人?的,毕竟……暴力可是非常不可取的。”
“是啊,我是不打女人?,而你,你觉得你还是人??”
这话听着像是在骂人?一样,但医生却?被卞南枫这话给逗得哈哈哈笑起来。
笑得一头长发都在微微晃动。
“你说?对了,除了这身皮囊是女人?外,我确实算不上人?了。”
“大概不会有?人?像我这样,有?这种可愛的愛好,难道?不是吗?”
医生站了起来,身材可以说?相当玲珑有?致,极其美丽的身形,典型的黄金分割比例身体。
然而这些美景,都不是卞南枫有?兴致欣赏的。
虽然没有?见到监狱长,但能?够见到这个人?也好。
只要有?人?在这里就?行。
卞南枫也跟着站起来,两人?往沙发外面走,彼此视线都注视对方,眼神,如果此时有?旁人?在的话,大概会误会两人?视线这样胶着粘.稠,好像他们是一对情人?般。
某种程度上,也许他们还真的算是‘情人?’,因为他们有?共同喜欢的东西。
卞南枫没有?拿刀出来,虽然对面这个女人?凶残,不过作为一个绅士,虽然根本就?没有?这种习惯,卞南枫还是不打算用刀。
双手就?行了。
很?多时候他用刀,也不是因为双手不敌,只是想到用就?用了而已。
医生过长的裙摆拖在地上,随着她的走动裙摆轻微的晃动,裙摆仿佛是在舞动一样。
医生的长裙是纯白?色的,和她的喜好完全?不同,可这么纯白?的长裙,穿在她身上,却?也相当地合适。
手术刀同样是白?的,银白?的刀,沾染了一点鲜血。
医生微笑起来:“我会让你慢慢享受的。”
卞南枫笑:“那我就?先多谢了。”
两人?彼此对视着,空气里瞬间变得凝滞起来,没有?谁出声,也没有?做什?么,同时就?攻向了彼此。
医务室里,其中一个房间里,烈火正在蔓延着其中的两个人?,火焰急速把两人?的身躯给侵蚀着。
黎钥眼前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都被泪水给模糊了,他听到了好像是自己的呼吸声,不,仔细听不是自己的,沉沉的呼吸声。
黎钥掌心似乎都是粘黏的,好像出了不少的汗水。
也可能?是来自另外一人?后背的汗水。
两人?在火海中沉浮,至于这个医务室外面正在上演的血腥或者凶杀,在这一刻完全?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别?样的空间,他们在这里面,沉溺乃至沉.沦。
黎钥沉沉睡了过去了,睡在了监狱长的臂弯里。
一身西服已经变得凌乱,监狱长没有?管周身着装怎么样,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将依然累得深眠过去的男孩给搂了起来。
搂着人?离开医务室。
在路上遇到有?囚犯,那些囚犯手里竟然拿着不少的警棍,看?来有?些人?类,就?算给了他权力,他也不能?很?好的利用。
这些囚犯发现了监狱长,先是暗里偷袭,发现居然没有?触犯到规则,于是知道?只要人?多,他们这里几?十个人?,而监狱长那里,就?只有?两个人?。
人?多,就?代表着正义,而不是此时彼此的身份,于是囚犯们都拿着各自的武器,嘴里嘶喊着疯狂冲上来。
他们从走廊的前后将监狱长给包围了起来,每个人?,眼睛都染满了猩红,显然在这之前他们就?残杀过很?多的人?了,囚服上面许多的鲜血,沾染上去的,喷溅上去的。
他们还没有?杀过监狱长,这个人?男人?,以往基本都是待在最高的办公室里,偶尔出现,哪怕眼神落到他们身上,都完全?不会将他们给看?在眼底,仿佛他们的存在,连他脚底的一块地砖的价值都不如。
现在居然有?这个机会,真的是太棒了,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去死去死,去死啊!”
有?人?拿着有?刀,是到食堂里面去拿到的刀,直接砸破了玻璃窗,从外面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