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狂乱的风声,李放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身边很安静,他颤巍巍地睁开眼睛,那只像死神的手,距离自己只有0.01厘米不到,不管是上面沾染的毒粉还是轻轻一推,都能轻易让他去阎王爷哪儿报道。
郁子舒拧着眉:“你只有一次机会。”
李放咽了口口水,心仍旧在半空中悬着,太特么险了。
“您放心,我不敢骗你。”
郁子舒嗤笑一声,这句不敢,可真没说服力。
“真的,我之所以敢骗你来,就是因为知道薛枝在谁手里,也知道……也知道你们找不到,才不怕被拆穿的。”
李放说得小心翼翼,观察着郁子舒的反应,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郁子舒收回手:“她在谁手里?”
“在……在……”李放吞吞吐吐,看着郁子舒放下防备,眼底闪过一抹凶狠,猛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悬崖外甩去,当然,在这关头,没忘让自己往安全的地方移。
正当他自信洋洋信心满满,准备欣赏她呈自由落体然后四分五裂的场景时,却猛然感觉到自己仿佛飘在空中一样。
而上方,少女迎风而立,漠然地看着他,像悲悯众生的神佛,见惯生死,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啊——”
一声惨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郁子舒转身,冰冷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站在树下的女人。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传来,华月穿 着雍容华贵的裙子,笑看着她,“郁小姐心狠手辣 ,胆识过人,真令我刮目相看。”
“比起你,我还差得远!”
华月亲眼目睹刚才那一场战斗,对郁子舒的确是刮目相看。
“我很好奇,那些毒药,你从哪里来的?”她缓缓开口,若是买的为什么市面上没有?若是自己研制,那可真是个天才啊。
这让她想起自己的妈妈,也拥有这样的天赋。
郁子舒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下山的路基本上都被堵死了,华月这人,是摘月堂的掌权人,手段狠辣、为人歹毒,做事警惕小心,不是李放这种傻缺。
而且,她站的位置也很巧妙,和她平行,风从侧面来,她的毒粉便失去了用武之地。
“郁子舒,你若是一直是个傻子,多好啊。”
一辈子是个傻子,无忧无虑,哪里会面对这么多危险呢?
华月可惜地叹口气,真是无福之人。
“我不傻,挡了你的路吗?”郁子舒双手环胸,“我会变成那样,还不是蔡舒怡那个恶毒的女人害的,你们母女蛇鼠一窝,搁这儿装什么圣母。”
“不准你骂我妈!”华月脸上闪过怒气,蔡舒怡做的那些事她没有亲眼看到,在她心中,妈妈是温柔善良、大度漂亮的女人,怎么能被人随意辱骂。
至于当初爸爸的死,那全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恩怨,她作为子女,恨不了谁,也怪不得谁,但另外这些 伤害妈妈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若是郁子舒一直痴傻,她也就算了,毕竟她这么不正常,活着也是一种遭罪和惩罚,但好了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