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鸿雪当然不会容忍她,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何况,那样一个心如铁石的男人,在乎他的看法做什么?
几十年都没能焐热一颗心,到现在,那个女人在他心中,仍旧排在第一位,她不想努力了。
当年一切已是强求,时间证明了她的妄想,是滚烫的岩浆,将她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她从小追逐他的脚步,可他的目光却从来不会停留在她身上,而是追逐另一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喜欢又有什么用?
为什么不懂得换个人爱的道理?
嫁给他几十年,为他生儿育女,扫除后顾之忧,可那人仍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丝毫不知道怜悯和心疼。
若是知道她将主意打到他的孙子身上,恐怕不会对她甩好脸色吧。
这样也好,他几天不曾回家,自从上次差点杀了她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她知道,他在躲着她。
当然,不是因为怕。
而是……怕不能对她下手,自己心里憋着气,难受吧。
“华鸿雪容得容不得,由不得你一个外人说了算!”蔡舒怡冷冷地看着木西,听说郁家那个最有出息、中医药天赋和成就最高的人,和这个男人关系非凡,真是令人意外。
小时候,她和姐姐因为在中医药方面的天赋,经常被父亲拿来和他做比较,当做标杆榜样,也当做超越的人,只是没想到,那人不仅天赋好,就连思想和行为,也这么叛逆。
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在华盟,这种事很常见,也是合法的。
但在她心中,这种情况的出现,多少有点思想不正常的体现,但作为盟主夫人,她是不会表现出来,让旁人诟病批评的。
“不知死活!”木西没理会她打量的目光,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将注意力放在慕卿身上。
小家伙脸上虽然有些害怕和慌乱,但倒是没有哭鼻子,也没有大喊大叫,这一点倒是令人欣赏,可又让人觉得心疼。
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历了啥。
慕卿被大汉夹在腋下,勒着肚子有点难受,还有这个大汉,有狐臭!
怪味冲鼻,让他非常不舒服,想要挣扎,又不敢。
他可不想受罪,何况脑门儿上还有个东西,这东西他见过,叔叔们都说很危险,让他无论如何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不能让这种东西指着自己,那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
略微挣扎了一下手,他想捂住鼻子,起码让自己好过点。
却让带着他的大汉误会,立刻用力,恶狠狠地盯着他,警告道:“别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慕卿立刻不动了, 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活动一下手。”
“你活动手做什么?”
慕卿眨眨眼:“捂鼻子。”
大汉头顶冒出几个问号,这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情捂鼻子,到底有没有作为人质的觉悟?
慕卿:“……”什么叫做人质?什么叫做觉悟?麻烦解释一下,我一个两岁孩子不懂。
哦不,未满两岁。
“你捂鼻子做什么?”蔡舒怡警惕地看着他,这孩子浑身上下透着诡异,每一个举动她都怀疑有深意。
慕卿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老巫婆,她就像妈咪前两天给他讲的《小红帽》里的狼外婆,伪善又恶毒。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卿脆生生地开口:“因为有股怪味,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