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追进来的金易和卞烽咽了口口水。
秦安喝完杯子里的牛奶，拿着包出门。
秦寒玖听到车子声音，给门卫打电话：“你要是敢开门，就别干了。”
然后扔开手机，慢悠悠去洗漱换衣服。
等他收拾好下楼，看到秦安坐在餐桌对面，一脸无可奈何。
“玖玖，我只是去上班，你别不讲理，好不好？”
“那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凉凉地看着她，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早餐还没吃呢。”
她就没见过他这样的，都快死了还能活蹦乱跳，一点没有病人的自觉性。
毒：给我点面子好么？
秦寒玖幽幽地看着早餐：“你喂我，我就吃。”
秦安：“……”
好想掐死得了。
算了，自己选的小祖宗，哭着也要宠完。
“好。”
秦寒玖坐过来，见她离自己一米远，眼眸微眯。
目光落在她筷子夹着的小笼包上：“用嘴喂。”
“玖玖，你别闹，行吗？”
“那你让我亲一口？”
见她没反应，秦寒玖改口：“抱一下，一晚上没抱着你了。”
“秦寒玖！”秦安用帕子垫在手上，捏着他的下巴，拿起牛奶往他嘴里灌。
男人乖乖张开嘴，将喂进来的牛奶喝下去，趁机扣住她的手拉近距离。
呼吸洒在她脸上，唇角还有一滴牛奶。
伸出舌尖舔进嘴里，蓦然覆上她的唇。
“唔……”
秦安拼命挣扎，心疼又无奈，眼泪顺着她脸颊流下，混进嘴里，流下一片咸涩。
这一次，他却没有放开她。
紧紧拥抱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刻进灵魂。
秦安不仅尝到眼泪的咸涩，还有血液的腥甜。
感受着他的偏执、沉重和绝望。
放弃挣扎，用力回抱着他。
朝阳初生，绚烂的光芒照在两人抵死相拥的身影上。
高大的男人拥着怀中的女人，辗转掠夺，用尽所有的力量。
薄削的绯唇转移到她眼帘旁，温柔地吻去她的泪。
一点点、虔诚如信徒。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底微微泛着泪光。
“宝贝儿，别哭。”
原来，你的泪这般苦。
秦安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你能不能别那么爱我，爱你自己好不好？”
他说：“对不起，办不到。”
“安安，今天不去上班，好不好？”
“那你放开我。”
“不要，放了我就抓不到你了。”他的体力和身体明显在下降，一放手，就真的抓不住了。
“你告诉我，最爱谁？”
秦安老实点头：“你。”
“爱多久？”
秦安认真地看着他：“到我死。”
薄唇下压，再次吻住她，他真是爱死这张会说话的小嘴儿了。
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镶在他心尖尖上，一动便痛。
她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她耳里：
“我听你的，我忘。”
一滴冰凉的泪，落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