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醒醒。”
耳边响起苏辞的声音,秦安醒过来,看着熟悉的苏辞和酒店的摆设,四处张望。
“蔡潼呢?”
“订婚宴结束,蔡女士已经离开了。”
秦安一惊,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薄毯滑落在地,她却顾不上,伸手摸着发胀的额头,觉得很累很累。
“我怎么会睡着?”
明明在听蔡潼说秦寒玖父母的事。
仔细回想,好像是自己听得太认真太投入,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一个冗长繁杂的梦,将她这一生都梦完了。
枭单手插兜,不满斥责:“你还说呢,对方来路不明,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戒备心,在敌人面前睡着,幸好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要是人家想你死,你觉得你还有命吗?”
秦安脱口而出:“潼姨不会害我。”
几人都愣了一下。
“她是迟真的好朋友,和秦寒玖父母关系也好,应该不会害我。”
“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你要时刻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金易安抚她,怕她被心怀不轨之人骗了。
有时候,伤害往往来自于身边人。
秦安蹙眉,眉心升起一股烦躁,觉得金易这是不相信自己。
“行了,我心里有数。”
金易被她这不在意的态度弄得有点心肌梗塞,你这表情可不像有数的样子。
“夫人,想想穆婉婉和叶暮色两个教训。”
枭和苏辞眯眼,觉得古怪,秦安以前可不会随便维护一个陌生人。
——
一辆奢华的慕尚停在帝皇酒店门口,蔡潼带着厉承欢,优雅地上车,厉承阳和左倾双站在门口相送,等到车子远走,两人不约而同甩开对方的手。
左倾双双手环胸,一脸不情愿:“咱们先说好,订婚是订婚,到时候是要解除婚约的,别当真。”
厉承阳理着西装袖口,面不改色:“当然。”
“哼!”
左倾双冷哼:“你不是说今晚有安排吗?都散了什么也没发生。”
厉承阳诡异一笑:“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该做的已经做了。
左倾双还想问什么,触及到那双深邃诡谲的眸子,顿时住口。
厉承阳并没有表面那般温和好说话,有时候她也不敢挑衅他的底线。
“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有什么不能藏着掖着,否则别怪我毁约。”
车上,厉承欢看向心不在焉的蔡潼,疑惑开口:“干妈,今晚不是说要让秦安身败名裂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
按照计划,将秦安弄到厉承阳床上,到时候曝光给媒体,给秦寒玖带绿帽子,让两人陷入痛苦之中。
蔡潼随意地摸着精致的发型,抬起眼皮目光凌厉:“欢欢,同为女人,你该知道这招有多狠。”
女人何必难为女人。
厉承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蔡潼。
这话从您老人家嘴里说出来,我怎么感觉有点玄幻。
你会在乎这?巴不得越狠越好吧。
“秦安的事我另有打算,你最近不要和她接触。”
比起毁了她和那个孽种,她似乎发现了另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一个令她都震惊难以接受的秘密。
如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