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苏先生,两位能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真是荣幸。”
左倾双挽着厉承阳款款而来,身后跟着侍者,托盘中端着两杯红酒。
“来,我和承阳敬你们一杯。”
侍者上前,将托盘放在秦安和苏辞中间。
秦安随手拿一杯,巧笑嫣然:“左阿姨和厉导师喜结良缘,我当然得来,何况,这请柬都发到家里了,不来说不过去。”
荣幸不荣幸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左倾双笑得勉强,今日宾客满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才二十三,竟然被叫阿姨,玛的,这个坎过不去了吗?
厉承阳面无表情,目光落在她脸上,充满审视,不错过她一分一毫异样的情绪。
可是啊,你既不是她放在心尖上的爱人,也不是她求而不得的曾经,能有什么异样?
唯剩的那分,只剩下浓浓的防备和陌生。
厉承阳悄然握住手中的高脚杯,出声维护左倾双:“安安,过了今天倾双是我的未婚妻,你既然叫我一声导师,就应该称她一声师母。”
左倾双眉梢一挑,笑了。
听起来似乎挺痛快。
当不成你的小婶婶,我就当你师母。
秦安扑哧一声捂嘴笑:“啊呀恐怕要让厉导师失望了,我前两天报名的时候,转到导演系去了,你不知道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呵——”旁边苏辞一声轻笑,“我说厉承阳你可真不要脸,人家亲生父亲还没死呢就上赶着想当人家爸爸,撒泡尿照照自己了吗?几斤几两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人啊,贵在要有自知之明,叫你一声导师纯属礼貌,活这么大连客气话都分辨不出来,脑子是摆设吗?”
两句话堵得厉承阳和左倾双脸色相当难看。
厉承阳咬牙:“苏辞,你嘴巴是吃了砒霜吗?”
哪个大财阀的继承人,是像他这样,说话没有丝毫风度的。
“不,”苏辞双手环胸,“吃了鹤顶红。”
见血封喉!
“噗~”秦安毫不客气笑出声,眯着眼,宛若两瓣弯弯的月牙,“就不打扰你们两夫妻恩爱了。”
扯着苏辞随便找个桌子坐下,一路上闷着笑。
“就这么开心?”
岂止是开心,简直就是心花怒放。
冲着他竖起大拇指:“你这嘴,果真是吃了鹤顶红,毒。”
苏辞侧着身子,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痞里痞气:“我还抹了蜂蜜,想尝尝吗?”
秦安拿起面前的勺子舀了一块甜点塞进他嘴里:“堵住吧。”
苏辞眉头一皱,甜味在舌尖扩散开来,展眉一笑。
余光瞥到不少人偷窥好奇的目光,挑眉。
得了,又可以气秦寒玖。
想想那张黑得恐怖的冰块脸,一阵畅快。
就在邻座,坐着秦阳夫妇和秦语风两姐弟,秦语风眼眶红肿,一脸不开心,不论旁边的林晴怎么使眼神,也是冷着一张脸,目光紧盯着左倾双。
他的倾双姐,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他和秦语柔已经考上A大,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参加了一个月的军训,自己喜欢好几年的女人竟然要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