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抓头,将一头打理得有型帅气的发型抓成鸟窝。
挫败地躺在沙发上,眉宇间布满寒霜。
佣人过来问他要不要准备午餐,随意地挥手,便上楼准备午休。
扑倒天蓝色大床上,鼻翼间似乎还有香水的味道,随手一摸。摸到个带子,睁眼一看,是女人的东西。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前晚,身体里升起一股躁意。
但想到她不甘愤恨满脸屈辱的神情,沈沛言低骂了一声,踢开卧室的门冲冷水澡。
携裹着一身冷气出来,将那件勾起他心思的小衣服拽在手里,唇角勾起,换好衣服下楼拿了车钥匙直奔她家。
慕然正在家里画漫画,以前她是一个周更新两天,现在基本上是每天都更新。
更是开始接一些画稿卖钱。
虽然慕氏现在的危机已经过去,但那都是靠着沈沛言,如果哪一天他再次反悔,慕氏又该怎么办?
求人,不如靠自己。
作为一个女人,永远别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金主。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现在所受的一切侮辱洗刷干净,变成女强人,不再看男人的脸色。
“咕咕……”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随手拿起桌边的奶茶喝一口,能暂时顶饿。
最终实在受不了胃折磨,关了电脑下楼。
家里的佣人之前遣散后,慕明河并没有打算重新请人,他现在很穷。
所有的一切都是沈沛言给的,巨大的债务压在他身上,没有资格再过着以前那样奢侈的富人生活。
慕然打开冰箱,空荡荡的冰箱冒着寒气,让她打了一个激灵。
啥也没有,只能出去吃。
看了一眼毒辣的太阳,拿着伞出门,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的红色超跑,条件反射就退回门内,正准备关上铁门,一只有力的臂膀伸过来撑住。
面色不悦地看着她:“跑什么?”
慕然急忙看了一眼周围,没什么人:“你来做什么,今天不是周末。”
“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能来,”沈沛言挤进来,将她按在墙上,墙头垂下来的大朵大朵花朵形成一片阴影,将两人笼罩其中。
“沈总,这是我家。”慕然提醒他,若是让爸妈或者邻居撞见,该怎么解释?
说她被沈沛言包养,成了他的情妇吗?
她爸不得打断腿,妈不得哭断肠,邻居不得笑掉牙。
将她脸上的慌乱和害怕收入眼底,沈沛言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怒气。
他就这般遭她嫌弃?
为什么?明明已经臣服他,已经是他玩弄于掌心的女人,还要这么倔强固执,乖一点不好么?
抓着她肩膀的手用力,慕然疼得很,却隐忍着没有喊一句疼。
看着她倔强得跟头牛似的,怒火比理智先行一步:“然然,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上你,就在这。”
说着,手伸进她衣服,深邃的黑眸中没有丝毫情欲,只有冰冷的审视。
牢牢锁定在她脸上,将她脸上的情绪全部收入眼中。
屈辱、倔强、害怕以及最后的妥协。
慕然觉得这就是个流氓、是个没有底线的病态,见识过他那么多花样,她真的相信他会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