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硬气了,以后的日子咋办,昨日安子回来说他们家都开始喝稀的了。”汪氏扭着脸,很明显不赞同大王氏的作派,现在就喝稀了的,这日子咋过下去。
“稀的就稀的吧,到时候你送些粮过去。”刘济生叮嘱老妻。
“这还用你说,你这个村长还不如萧茗,人家刘月她娘天天送吃食过去,又是肉又是面的。”汪氏说着,语气说到最后越来越不可闻了,刘济生倒是听出了羡慕的味道。
有谁家债主能像萧茗这样,天天送吃食,顿顿有肉。
“还是萧茗人好啊。”刘济生懒理会汪氏的小心思。
“萧茗当然人好,不计较这些,又送吃食,又让他们母子继续去上工,谁家东家有这么善心给抹黑自己的人工钱。”汪氏依旧碎碎念。
终于刘济生怒了,盯着自家老婆子教训:“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乱爵舌根,就知道爱计较,我让你去打听的上次说的那家怎么样了也没个影儿。”
汪声秒懂其意,小声的回道:“我早去打听了,那小子不行,是个好吃懒做的,老子娘脾气大不好相与。”
“这样的人早些回了,咱们闺女岁小,慢慢相看着,不求找个身家富贵的,但也不要找个陈家这样的。”刘济生叮嘱着老妻,有了大王氏家的事在前,他对女儿的亲事格外重视,生怕找着像陈家这样的陈世美白眼狠。
“是得慢慢看着,我得把眼睛擦亮了。”想起刘瑜的遭遇,汪氏心有余悸:“老头子,你说咱们家的果子明年能不能结果?萧茗家的不是种上就结果了吗?”
“这我咋知道?”
“还是山脚下水土好,养人养树,瞧瞧萧茗种的果子,还不到一人高就挂果了,我们家移植过来的今年就没结。”想到这些汪氏心里就郁闷得吐血了,萧茗卖果子酒与罐头一年得多少银子,原本想着她家种了果树可以赚上一笔,可没结果,让她空欢喜一场。
早知道就不搬到这边了,可惜她现在再想搬回去也不可能了,桥西那一片地全部萧茗和夏家给买了。
“还是萧茗厉害,小小年纪就挣下这么大的家业,房子、车子、票子都齐活了,想住哪儿就住哪儿,今儿又去城里住了,哪像我们一辈子就没挪个窝。”
刘济生越听越脸黑,干脆抗着锄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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