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这次搞事的家伙不爽!
娇美如桔梗花般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说不上好看,但味道十足的笑容,她的脚步也从一开始的似模似样变成了踩着鼓点的轻佻。
小巧的鞋跟落在死人附近的地面,像是天使翅膀上飘落下来的羽毛,细细的烟线模糊掉少女纯洁的面庞,尼古丁的气味则让她过早成熟,仿佛桔梗花多出了一朵红玫瑰的美艳。
她踩着妖娆的舞步,节奏的鼓点却停留在脚趾附近,她仰起头,露出玩味的笑容。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我没想过自己办事时会这么骚气,是的,当我决定管一管闲事时我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到旁观者的角度,一道更成熟,更冷静,也更骚气的意志接替了现在的“我”。
明明那也是我,却竟是仿佛另一个人一般,在意志的领域,相隔不远的朝我抛来一个轻佻的飞吻。
“放心吧,孩子,一切就交给我。”
我不知怎样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只觉得这样真的是太棒了!
我的眼型本就狭长,但因为平时气质的缘故垂眸时总给人楚楚可怜的味道,用文艺的说法来形容那就是东方女性的典雅风情,然而这一天,这张脸的一颦一笑却充满了枪弹与酒的艳丽。
“炸弹?又是C4吗?日本还真是个有趣的国家。”从空气中的硫磺味中得出怎样有意思的结论,我看向悬挂在半空中的炸弹和那些残破的模型放到一起,游客不想自己眼睛受罪是不会长时间直视一堆残肢断臂的,所以这里就成了最好的隐藏地点。
“据说日本每一年都要消耗大量的C4炸/药,不光是通过正常途径损耗的,更多是被用在他们自己的国民身上,我就没见过这么热爱C4的国家!在这方面允许枪/支买卖的美利坚都要稍逊一筹!”
我嘴巴不停,却飞快寻找着可以让炸弹正常掉落却不会在震动后直接爆炸的辅助品,片刻后,我烦了,没错,我烦了,自己就能做到为什么还要继续浪费时间呢?
我轻轻咬住嘴里的烟头,鞋跟往旁边的废墟上一踢,几块小石头掉下来,被我一个一个拿在手里弹上高空。
边缘粗劣的石子在两次后成功打断悬挂住炸弹的那根细细的长线,土黄色的包裹凌空跌落不等掉到地上就被提早准备好的我伸手接住。
细长的手指勾住那根亚麻色的细线,炸弹全程都在平稳的跳动着数字,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一串操作帅气的我一个挑眉,觉得这时要是有个美女在旁肯定会爱上我。
此时的我完全沉浸到那名职业杀手的状态之中,心情波澜不惊不说,想法也跟着出现巨大的变化。
手指在触摸到那根细线的材质后,我就对犯人的想法有了大致了解,这无疑是个恶趣味的家伙,他并不想把它固定的多么牢固,最好突然掉下来,来一个开门红,砰的一声那才是最棒的!
不过也拜此所赐,被我用个石子就打了下来。
我自然而然的无视了换成别的人早就束手无策,我能做到是因为那个人是“我”。
手指间的小刀转过几道寒光,我平稳的动手将炸/药和计时器之间的连线切断。
做完这一切我丢掉炸弹,仿佛赴宴的美女客人,从容的朝地底的未知走去。
这一路上只有这两个炸弹吗?
不可能吧。
在进入鬼屋前就先一步看过这里的布局图后,我在第一声炸弹响起就隐隐有个想法。
只是一个炸弹不算什么,两个也只是个开始……以那名犯人出众的表演欲,他势必不会仅止于这两声枪响,他要的是战争!
所谓战争——
“那就是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会将枪口在何时何地对准自己,我说的对吗?”我一边笑,一边仿佛脱胎换骨后的蝴蝶,自桔梗花的花苞里展翅高飞,银亮的小刀破空而去,精准的穿过只差一步就会爆炸的炸弹。
我走过去之后拔下小刀,炸弹的残骸证明它如我所想的是声控型的装置,从发现幸存者后,开始的十秒钟倒计时,给本就危机重重的逃生之路蒙上一层死亡的阴霾。
犯人恶趣味到了极点儿,他把整栋鬼屋打造成了符合他兴趣的惊悚乐场。
这里的游客不光要体会心灵意义上的恐怖,还要感受到生命被严重威胁后生出的恐惧。
对于这种人我只想说:“变态!”
不是变态不会专门设计这么一款针对幸存者的炸弹,要不是我反应及时,换个普通人十秒刚够他们发现炸弹本身,大多人连逃都来不及。
想想看,努力逃到这里的人们又遭到生死危机,心智软弱一些的人可能当场就疯了!
玩弄人心到如此地步,我记忆之中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还是连里世界也忌惮到发出通缉令的家伙。
然而我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破坏他的乐子,不管他是谁!
对待五条悟时雾蒙蒙的清澈眼眸此时锐利的像是洗涤过的刀剑,锋芒自幽深的眼底一掠而起,斩开飘荡的涟漪与落花。
我说:“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忙着适应新生活时搞事情?我不是多管闲事的家伙,更不是自誉为救世主的正义人士,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享受和平,可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如愿呢?!”刀锋在指尖转开,灵活的切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机关物件。
当那些弹射出来突然袭击我的东西变成一捧碎末掉到地上,我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
“玩偶?”
软蓬蓬的棉花和破碎的布料证明了设计这玩意儿的家伙,有着一颗让人想要捧腹大笑的童心。
“但是……要是忽略了这个可就麻烦了。”我弯腰从破损的布料中找到一枚红色的按钮,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某处隐藏起来的炸弹停下倒数计时,我丢掉它冷笑道:“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