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礼桓拉过双双的手,帮他擦了擦干净,“七叔你放心,我神智很清醒。”
荣老七没全信,不过一定程度上放下了些心。
“不管你有没有恢复好,都快回屋子里休息去。我和双双在这里做饭,好了叫你。”
荣礼桓浑身一僵,“七叔,我身体好了,已经可?以做饭了。”
荣老七可?不能让他做饭,“胡闹,身体不好做什么饭?”
荣礼桓实在是不想吃荣老七的做的饭了。
他讨厌喝羊奶。
可?他宁愿天天喝羊奶。
“叔。”荣礼桓握住荣老七的叔,“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人?脑子受伤,千万不能一直在家里养着,要多多动手做事,多出去看看,不然不傻也闷傻了。”
荣老七将?信将?疑,“真的?”
荣礼桓点?点?头?,“真的不能再真。”
这天,荣礼桓终于吃到了自?己做的饭。
荣家三个人?坐在饭桌上吃的肚子滚圆。
“小礼,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咱们过几日就回家去,你看呢?”荣老七想到这最近发生的种种,便对这个县城产生了排斥。
小礼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小农家子,却都被腌臜的官场差点?毁了。那?要是再往上岂不是更可?怕了?
若是可?以,他想劝小礼别参加科考了,老老实实回家种种地,然后把周和娶了。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好啊。
不过,如?果小礼一心上进,他也不会拦着。只是能劝的话,他还是想多劝劝。
荣礼桓喝了一口米粥,许久,点?点?头?,“嗯,我不能让周和再等下去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许久不回家,甚至连婚期都错过了。依周和的脾气,定会来找自?己。若他被岳父硬关在家里,可?知道了自?己出了事,肯定是要来看自?己的。
可?他没有。
荣礼桓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荣老七闻言权衡了片刻。
他决定瞒几日。
几日就好,等小礼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就将?周和的事说出来。
他也没敢再去催荣礼桓快点?回家。
他甚至有意拖延。
荣老七是好心,可?好心办了坏事,在他们决定离开的前一天,知府找了上来。
他身后跟着县令。
见县令喊了一声“知府大人?到。”
荣老七见了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跟着荣礼桓行了个礼。
走不了了。
他想。
知府忙将?他扶了起来,“你是一县案首,今年若能得?了秀才功名,就不必行礼。”
荣礼桓不知道他的想法,“大人?,草民因病误了府试,此后仍是草民,该行此礼的。”
知府满意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我也听孙大人?说你病了。只是瞧着,倒不像是染病的样子。”
荣礼桓看了一眼县令,带着防备的无声询问着。
知府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上门来翻旧账?
在知府眼中,却成了对县令的恐惧。
于是他的笑意逐渐加深。
“礼桓寒窗苦读,如?今眼见功名可?得?,此时放弃岂不可?惜?”
荣礼桓严正以答:“确是如?此,只是草民身体实在难以支撑。”
知府笑意不减,“不妨事,本府府上有一神医,这就遣人?请来。神医妙手回春,礼桓如?此小疾,神医定能药到病除。”
荣礼桓有些摸不透他想什么了。
为?何非要让自?己参加科考?
县令是知道荣礼桓近日的状况的,荣礼桓已经慢慢康复了,若真请来了神医,不知又要给?自?己扣什么屎盆子……算了,县令突然改口“荣礼桓,既然大人?赏识,你何必再推辞,不如?养好身子,考上一考。”
荣礼桓没答应,这要是考下去,等考完估计就要到六月份了,他媳妇儿该等的不耐烦了。
“还是算了吧,小民大病初愈,心力衰竭,实无精力了。”说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县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县令瞪了他一眼。
傻呀你!
到手的秀才送你都不要?
荣礼桓收到了他的眼神。
这是希望自?己拒绝的意思吧?
知府嗔怪道:“孙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礼桓如?此人?才,你是一县之父母官,学子病重你都不多加关心,怪不得?本县这几年科举都没出什么人?才。”
孙大人?无语,只都能扯他身上?
“下官一定再劝劝他。”
“只是如?此?”见县令有些咬牙切齿,知府出言道。
“下官明日将?府里上好的药材和补品送来,以示关心。”
知府满意了。
县令等知府走了,才敢在此登门拜访。
“你傻呀你,知府要送你一秀才,你干嘛不答应?”
荣礼桓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你使眼色让我拒绝的吗?”
“我使眼色是让你答应下来。”县令熟捻的自?行倒了杯茶。
“现在形势变了,我希望你能去参加完府试。”县令深思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