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大人彻底陷入了暴状态。
像他这般疼爱孩子的妖怪, 看到自己最视的孩子被人拽着衣领,还铐住了双手,眼睛都红了。
野口就像是阻碍他神圣使命的最大障碍, 八尺意识到必须在第一时间将这人剪除才行。
他将从警备员手中缴来的刀死死握紧, 电光石火间就来到了野口面前, 随后奋力一挥, 伴随着喷溅而的血迹,野口的手臂坠地。紧接着, 他像野口方才对久苑做的那般, 死死将他的衣服扯住, 将他撞进墙里,将手中的刀刺入其中。
是刺,不如是整个捅了进去, 在整个□□。
野口的体已了一个大洞, 八尺的手臂已能够贯穿其中了, 他依然穷追不舍的将匕首深深刺入野口的体。
一下。
下。
三下。
“等等!不要——”
野口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求饶,八尺将原本刺入其体的匕首抽了来,然后直接切断了他的另一条手臂, 将匕首钉在了地面上。
“啊啊啊啊啊——”
似乎是嫌他吵闹, 八尺将匕首新抽对准他的喉咙,不耐烦的道:“你背后的主人是谁,告诉我让你死个痛快——”
“是、是……”他挣扎了下, 已没有了力气话,索『性』用手指在地上比划。
“是吗……我知道了。”
最后一次直入体, 那刀竟然直接贯穿了野口的躯体。感受到其躯的脆弱,八尺直接将手从中掏了来,就连内脏都被他捣碎了。
眼看着同伴在面前变成一块被捣烂的碎肉, 其余人也红了眼。
“快!快让他停下来啊!”有人扯过久苑的肩对他喊道。
此时野口的体已软塌塌的倒下了,久苑冷漠的看着这一切,适时道:“他不会听我的。”
那人愤然放下久苑,对自己还在愣神的伙伴大喊道:“可恶!枪啊!愣着干什么!他不死我都得死——”
反应过来的其他人刚举起枪,就被八尺用同样的方法切碎了体,甚至比先前还要速战速决,这条廊上很快就被殷红的血迹涂满了墙壁。
一时间就像什么18g游戏的画面似的,四处都是飞溅的红『色』、残肢和碎渣——
久苑静静的站在原地,然后扬起头来环顾四周。
“……正面看果然冲击力更强啊。”
在自己的体里看,和用八尺的体看感觉真不一样。
方才一直安静系统这时候探头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你没吧?】
“我有。”久苑费力的眨了眨眼睛,“血快弄进眼睛里了。”
【系统:……这不要,我是想问看到这种场景没系吗?】
“这怎么不要……”久苑感觉脸上很脏,不怎么舒服,碍于手铐还没取下,他只能让八尺来帮他擦脸上的血迹,在八尺的眼中,久苑看到自己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他抱怨起来:“这套衣服也不能要了,真浪费啊……我还挺喜欢这件的,浅『色』就是不耐脏。”
八尺像个在公园里照顾自己贪玩孩子的年轻母亲,弯下来腰替久苑将脸上的血迹一一抹去,新『露』他漂亮的脸蛋来。
一边擦一边抱怨道:“回去要好好洗个澡才行呢……这些家伙真是死不足惜,竟然将您上弄得这么脏,人类的血真够恶心的……”
久苑托起八尺的另一只手,对他道:“你上也弄脏了,裙子要换一条新的了。”
“您是在心我吗?”八尺喜上眉梢。
“嗯。”
八尺刚要帮他把手铐拆掉,久苑却摇了摇头,道:“先留着。”
紧接着,他就膝盖一软,闭上了眼睛瘫软在了八尺怀里。
还不忘对系统:“能录像吗?”
【系统:能,但是?】
“能就行,要把我拍得好看点。”久苑,“最好是……能让人同情心大发的那种。”
【系统:……?】您这个命令我有点不太懂。
……
……
在他话时,系统就已做了处理,即使是监控里也听不太清楚他的谈话内容,这可把监控室的人给愁坏了,不知道黄泉川在什么,也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的对策。
万一他在和八尺告状……一想到这里,他就脸『色』难看了起来。
不不不,这孩子表现来的态度一直都很软和……他想这次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吧?
然而越是不知道对方的计划,他就越是感到压力,终于有人忍不住破了这气氛。
“好的八尺战斗力不强呢?轻轻松松就用肉/体的力量把异能力者当蒜泥一样捣烂,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这就是不强?”
面对如此刻薄的指责,其余人也不话来。
胆子大一点的那个小声道:“……他似乎是越来越强的,一始还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会不会是为伤势越所以越强……”
“怎么可能。”方才厉声呵斥的那人道:“我看是为他找不到黄泉川,所以越来越急躁,下手越发没个轻,你看野口——”
一提到死状凄惨的野口,其余人也噤声了。
有一位职员和伤的警备员系不错,想到友人如今生死未卜,全是为上面的人动动嘴皮子,信誓旦旦的只把黄泉川上半天是不会的,他就一股邪火窜了起来,阴阳怪气道:“雪女只是对一个小小的市长下手,某些人就始杯弓蛇影,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目标……”
那刻薄男人脸『色』阴沉的拧过头来,问道:“你什么意思,大和田。”
大和田虽然这话不中听,但是他是薪聘请过来的技术人员,刻薄男人职务虽,话还得看大和田的面子,和他撕破脸皮也只会让自己被训斥。
“要不是有些人自己心里有鬼满是贪念,会急着去试探吗?反正下面人的命,对他来可不是命。”
大和田也知道自己地位特殊,更加有恃无恐。
满腔怒火本就压抑着难受,他越越急促。
“我是技术员,不要紧,不会被派去和危险分子直接接触,但是你呢——”
他讥讽道:“以为野口死了,位置空来了自己就有机会了?别玩笑了,要是野口真的那么得到信任,会让他去做这个炮灰?”
“别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是不是挑拨离间,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尖锐的讽刺道了部分人心中不可的小心思,他被戳穿心而跳脚,大和田愈发觉得作呕。
——这就是别人削尖了脑袋要来的地方?
要不是为他做自由黑客的时候抓到了案底需要洗,他才不会留在异能特务科给他做牛做马。
坂口先生所在的那一系,可比野口这条上下的派系作风要舒服多了,可惜他受制于人,无法自由选择。
“喂……你看。”有人发现屏幕上有些不对,赶紧呼吁众人集中注意。
黄泉川竟然晕了过去。
“果然,他还只是个孩子,看来是被八尺的做法吓到了。”
整条廊都洒满了残肢断臂和肉屑,在他看来,久苑这样的小孩被吓到很正常。
“只不过,就这样晕了过去,胆子也太小了。”
只有大和田冷哼一声,对他这种挽尊的话很看不上眼。
镜头里,少年被八尺温柔的抱了起来,苍的脸上还有些干涸的血迹,若不是他在这条充满血气的廊里,若不是抱着他的人是长八尺穿着“红裙”的妖怪,这可真是一副温馨至极的场景。
所有人都死死注着屏幕上的一举一动。
八尺大人接下来会往哪边、会去哪里、会去找谁……
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时,只八尺大人缓缓扭过头,看向监控镜头,嘴巴微微张。
“她、她好像在什么……”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能看懂唇语,就是为能看懂,才感觉头皮发麻、背脊上升腾起了不详的寒意。
她的分明是——
“我、诅、咒、你、。”
“下一个就是你——”
“去、死、吧。”
……
……
八尺抱着久苑,就像一个极其慈爱的母亲。
他一路到异能特务科正门,所有人都远远的避他,在确定他得到“黄泉川久苑”后没有攻击其他人的意图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那个红『色』的背影彻底消失,他才始小声交谈。
“……终于了,感觉心脏都要停止了,以前面对的异能犯罪者都不会给我这种压迫。”
“太可怕了……感觉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被诅咒缠上,这就是妖怪吗,未免也太不详了吧?”
“那些家伙疯了吗为什么要招惹这种怪物?还好他只是想要黄泉川,只不过警备员全军覆没,我看有些人要遭殃了。”
“对了,你知道吗?野口好像被……尸体好像都没留下来……”
“真的??喂,那……他背后的人什么反应?”
“这就不清楚了……可能,已在忙着计划逃跑路线了吧。”
被八尺抱着,连路都不用亲自动脚的久苑十分舒适,正在和系统悠哉的聊天。
【系统:主人,那些人……】
看他一副欲言止的模样,准备工作已全部到位的久苑心情很好的问道:“怎么了?”
【系统:你不全部都解决掉吗?背后还有主谋吧?】他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久苑被他人『性』化的反应逗弄得发笑。
斩草要除根,系统都懂的道理他自然明。
“放心,我像是那种玩游戏会不捡宝箱的人吗?”久苑懒洋洋的了个哈欠,“只不过这次不能让八尺专美于前嘛……这份除草工作我已留给其他孩子了,那孩子最近都没可做,一定很无聊。”
【系统:您是裂口男吗?的确,他最近都没怎么『露』面啊,您的意思是派他去?】
久苑没有直接回答,他:“我早上前看了天气预报,今晚似乎是个没有风的大晴天,非常合适暗杀。”
“监控录像很快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就会看到了,那群胆小鬼想必会为八尺临前留下的诅咒而陷入极度恐慌吧?让他怀着这种恐慌,惴惴不安的到晚上,发现什么也没发生,于是始心存侥幸时——”
久苑手指比成剪刀,“咔嚓”一下。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系统:……】如果他有脖子,此刻一定会缩一下脖子的。
【系统:那您刚才让我录像的东西……是有什么用?】
而且还要求我拍的好看一点,为什么要拍好看啊!
“当然是用来兴师问罪的。”久苑,“不然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受那些罪,还毁了一件衣服。”
系统感觉自己已跟不上久苑的脑回路了。
【……兴师问罪?找谁?】
“当然是找雪男。”
【系统:?????】
系统陷入了“我错过了什么剧情”、“是我少看了一集吗”的疑问之中。
……
……
雪男那边,山田正在给他汇报工作。
“『政府』那边一直在干扰我的线路,应该是想要封锁您的消息网络,还好我的电脑已和线路已被榎田‘升级’过了,这些攻击都没有奏效。”
山田看了眼不话的雪男,印着头皮继续:“……网上现在都在雪女这件。『政府』应该是认为您和雪女有。”
雪男笑了笑:“倒也没错,继续吧。”
“原田雄介在入狱后不到三天就亡了,被同室的狱友以极其残忍的方式给虐待致死……体上有大量的淤青和伤口,还有被多人侵/犯导致肛裂的痕迹。这做法和他生前对待那些被他杀死的女孩子的手段近乎无二。网上都在传……”
“……哦?”提到这件,雪男好像有了些兴趣,“他怎么?”
“他,是那些无辜惨死者的怨气缠上了原田雄介,他这是遭到了报应。也有人是那些死者少女的灵魂祈求雪女为她主持公道,于是雪女替她实现了复仇的愿望,让原田雄介败裂、然后凄惨的死掉……”
“也有人,是为当地的『政府』已和黑帮沆瀣一气,已没有救了,所以才有了雪女的现……”
山田小声道:“……他,雪女是在行使正义。”
完,他成功的看到阿雪的脸上浮现的笑意。
“……噗。”他是真的没忍住,“只有这种时候,我会觉得人是真的一点也没变。稍微碰到一点就喜欢推给别人解决,绝望的时候只会盼望着神灵现……”
“你看,我只是稍微做了点小,就要被成是‘行使正义’。”
山田不解的问道:“……真的不是这个原吗?您真的不是在为她伸张正义吗?”
完,他自己也觉得失言了。
山田想起雪男是怎么占领这块地方的了——不就是靠的暴力抢夺吗,这样的人是在行使正义,听起来未免太笑话了,难怪雪男方才自己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