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乐听到我的话,脸色顿变,急道:“你加那东西做什么?”
“自然有用就对了,你无需问那么多。”
我话刚说完,聂文乐就语气带着怒意说:“不行?,这个我必须问清楚!”
他见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又连忙收敛起怒容,带着讨好意味地哄我,“从羲,其他事情只要你吩咐,我绝不多问一句,但这种东西很危险的,你到底想用它做什么?你、你该不会想自己用?”
我一瞬间觉得聂文乐脑子有问题,我好端端给自己用什么催.情的药。
“不是我用,这个药能加吗?”我问聂文乐。
聂文乐却依旧不答我的问题,只一个劲问我这东西准备给谁用,直至见我面露不快,他方讪讪一笑,“能加,能加,药加好了,我再拿给你。”
他办事倒快,第二日就送到我手里。我打开药膏盒子,凑到鼻前仔细嗅了嗅,发现与先前的味道并无差别,稍微放心。
“这个药性不强吧?”我问。
聂文乐摇头,“我按你说的,往里面的加的药不多。外涂药膏后半个时辰后,身体会发热,但泡泡冷水澡就能忍过去。”他顿了下,踟蹰地说,“从羲,你这个药到底给谁用?不会是那个宋楠吧?”
聂文乐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提及宋楠名?字时,还咬牙切齿,仿佛宋楠在此,他就要与宋楠打一架。
“聂文乐。”我冷下声音叫他。
他立刻对我笑道:“怎么了?”
“你不要再胡乱猜测,对了,房子找到了吗?”我先前让聂文乐帮我找一处幽静宅子,最好左邻右舍都无人住。
聂文乐说:“找好了,我办事,你放心。”
我思?索一番,将药膏收回袖中,“那好,我先离开了。”
聂文乐一听我要走,便露出依依不舍的肉麻眼神,我只当没看见,转身离开。回到宫里,我先去了东宫。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太子这里,东宫不愧是历任储君住的居所,占地极广,五殿三宫,鸿图华构。我先是坐轿一段路,继而又下轿走了许久,才终于走到太子所在的偏殿。
太子正坐于案几前,身旁美婢摇扇,一旁摆了好几个冰坛。他知道我来,眼神都未给一下,只问:“弟弟怎么有时间来孤这了?”
我步到他身旁,才发现他面前摆的竟是奏折,他倒是不避讳我,并没有要合上的意思。我看了眼左右的宫人,将袖中的药膏轻轻放在案几上。
太子目光往药膏上扫了一眼,终于抬眼看我,“这是做什么?”
“我……”我说了一个字又顿住,抿着唇不动。太子见状挑了下眉,懒洋洋挥了挥手,旁边伺候的宫人鱼贯而?出。
“这个可治伤口、消疤痕。”我低声说。
太子玩味地拿起药膏,他手指生得修长,把药膏都衬得小了一圈,“弟弟原来还会给我赔罪,只是赔罪,就干巴巴地说这些吗?”
我看他把玩药膏,心不由跳快一瞬,但面上不敢有半分异样显露。我仔细研究过林重檀留给我的药膏,此药膏十分名?贵稀少,连宫里都没有,不知林重檀哪里淘来的稀罕物。
越是稀罕,便越容易让人看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