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女儿说:“爸,我这次又考了一百分,但是我还想继续努力,你能不能给我报个奥数班啊?”
鱼跃:我一看,奥数班三百块钱一节,一周要上三节。
鱼跃:可是我看看女儿那张可爱的小脸,再看看她手里的满分试卷,我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鱼跃:女儿想要进步,阿爸勒紧裤腰带也要支持!!
俞跃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要感动哭了。
究竟是什么感天动地的老父亲啊。都说投资人是金主爸爸,可他何止是金主爸爸,他是亲爹啊。
可惜拳拳父爱,女儿根本无法get到。
凌芝灵芝:?
凌芝灵芝:那请问这位单亲阿爸,上周日你在商业街买了两杯奶茶,又陪人去抓娃娃……
凌芝灵芝:你是打算给自己找个新老婆吗?
俞跃:“……”
淦,他怎么忘了,凌芝也在那个群里呢!
看到老婆几个字,俞跃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陆厌青的脸……陆厌青五官俊秀又充满英气,那么完美的oga,如果真的和他有什么友情以上的关系……打住,打住,呸呸呸!他是被群里的女鲨手们洗脑了吗?
陆厌青可是他曾经的学生、现在的师弟,就算当初说过喜欢他,也只是小朋友的戏言罢了。他和陆厌青重逢这么久,都没听陆厌青提到过之前的告白,肯定陆厌青也觉得那时的中二发言很羞耻吧。
而且,俞跃可是利用“告白”狠狠敲诈了一番,直接斩断了那段无疾而终的朦胧情愫。
既然对于两个当事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回忆,不如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
俞跃做了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三年前。那时他刚从家中脱离出来,两兜空空,钱包比脸还要干净。为了赚钱,他接了一个兼职,他要伪装成乖巧老实的“好学生”,去给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孩子补课。
只不过这个梦境比现实更加迤逦——他未曾见到自己的学生,而是见到了学生的家长,一个长相俊美、五官精致的男oga。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位男oga个子太高了,俞跃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
那个男oga忧伤地说,自己孤身一人拉扯女儿长大,实在囊中拮据,无法支付家教费用。
这种问题如果是现实中的俞跃遇到了,绝对转身就走——这世道谁不缺钱啊,让他打白工,门都没有!
可是在梦中,俞跃的脚仿佛长在了地上,他傻傻盯着那个暗自落泪的男oga,感觉胸腔里被装进了一只发-情的猫或者是啼春的鸟,咣咣乱撞他的心房。
“如果没钱的话,还有另一个办法……”俞跃听到梦中的自己吞了一口口水,声音沙哑,“……我是beta,就想娶一个像你这样的oga老婆……”
——总之,俞跃睡醒后,盯着自己的内裤,怀疑自己好像有那个大病。
荒唐!
堕落!!
不知廉耻!!!
俞跃骂自己禽兽不如,一边骂一边把床单塞进了洗衣机里。
与此同时,他还狠心把凌芝给拖黑了——她一天到晚不是向老父亲伸手要钱,就是给老父亲乱点鸳鸯谱,这种女儿不要也罢!
……
俞跃今天有两节研究生通识课,授课人是一位年纪很大的教授。这位教授早已过退休年龄,被学校返聘回来,给每年的研究生教导打基础。经济学院下面有很多个系,研究生人数不少,零零散散也坐满了一个小阶梯教室。
老教授是名理论研究型选手,教课水平很好,就是性子古板,几乎从没笑过。他对学生们要求非常严,每节课必点名,每周都要有课后作业。
为了方便管理,他亲自抓了一位课代表——没错,这个幸运的小朋友就是俞跃了!
倒霉的是,今天课代表俞跃同学,居然迟到了……
都怪凌芝和他开那些奇奇怪怪的玩笑,害得他昨晚做了那个奇奇怪怪的梦,上午起迟了。
他身为课代表却迟到,老教授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念叨了俞跃几句,俞跃乖乖认罚。
俞跃好不容易从老教授的紧箍咒下存活,他匆匆找了个位子坐下,叮呤咣啷拿出听课的装备。笔,课本,笔记本,还有……
一张硬硬的卡片从书包里掉出来,落在了地上。
“咦?”
俞跃从地上捡起那张硬卡片,发现那是一张学生证。
不过这并不是俞跃的学生证。甚至不是经济学院任何一个同学的学生证。
右侧的证件照上,气质清冷的年轻人目光直视镜头,细碎的头发规整地拢到一侧,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没有笑,更无需笑,他的英俊犹如利箭,足以射穿任何人的心防。
都说证件照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那这么看来,这个年轻人着实提高了这个标准的上限。
就在照片左侧,写着他的名字,学院,和证件号码。
——陆厌青,艺术学院。
奇怪。
俞跃疑惑的想:为什么陆厌青的证件会在他的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