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就去?拿了面,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小?良子也是这样回话,两人?口供唯一对不上的地方,就是小?良子说他中途被?叫出去?过?一次,怀月却坚持,从头到尾,他都跟她在?一起,并未分开过?。
这要?证实也简单,御膳房人?多眼杂,不缺少证人?。
中间延禧宫有位宫女过?来,说是来取昨日定好要?做的燕窝梨水,小?良子就帮着去?找,所以才离开了一会儿。
说到这儿,众人?的焦点又难免落在?了婉贵嫔身上。
苏茶倒是淡定,挑了挑眉,“行了,也别浪费时间,去?我宫里找找,是哪位宫女,直接带来就是了。”
众人?默然:“……”
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嫌疑人?的自觉啊?
端和帝倒是很赞同她这份干脆,婉贵嫔果然是心无城府,哪怕被?怀疑也是坦坦荡荡,反而更能证明她清白。
被?带来的宫女,苏茶看着也有些眼熟,似乎是叫……
“秋实?”
她喃喃出声,莞尔一笑,“咱们便直说吧。。”
“什么燕窝梨水,我一滴都未看见。好端端你往御膳房跑这一趟,想来也是受了别人?的命令。”
秋实刚要?开口,苏茶又道,“无论?你是要?陷害我,还是要?借我的手来陷害宸贵妃……”
“你先好好想想,我和贵妃加起来,比你背后的主子,谁要?更厉害一些。”
被?迫跟她站一边的季棠音:“……”
苏茶淡淡出声,“她威胁你的话,我们也能做到,她给?你的好处……”她唇角微勾,缓缓走进秋实,低声道,“便是我自身难保,好歹也是帝王嫔妃,又有元孝皇后余荫庇护,如果想死前?,要?个宫女,或者要?宫女的全家为我陪葬,应该也不难的,是不是?”
秋实脸色苍白,几句话听下去?,已经摇摇欲坠,只?死死咬着唇,才勉强没有发出声音。
这是,贤妃声音虚软着开口,“皇上,这些奴才个个真假不明,若不然,还是搜宫吧。”
搜宫?!
满殿的嫔妃望着她的眼神骤然凌厉起来。
贤妃视而不见,“皇上,为了您和皇子们的安危,也为了宸贵妃的清白,还请您准许妾的请求!为表诚心,妾愿意先从咸福宫搜起。”
废话!你开的腔!肯定是早就把那些不能露于人?前?的东西收好了!
自己稳坐钓鱼台,等着看别人?出丑?
贤妃你特么还是人?么!
苏茶微眯了眯眼,出人?意料地同意了贤妃的主意,“妾问心无愧,那便搜宫吧。”
这下,别人?想拒绝,也说不出话了啊,不然呢,谁愿意当问心有愧的那个。
说话间,端和帝已经让梁忠去?搜宫了,当然了,高位嫔妃和低位嫔妃的待遇自然不一样,最?后搜出了什么,也是得先让皇帝看过?再决定公?不公?开。
但即使这样,随着一盘盘阴私证据被?递到端和帝面前?,肉眼可见他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可再难看,也没有他看到从关雎宫里搜出来的东西难看。
噼里啪啦——
精美厚实的锦盒整个掀翻,从上座一路滚落下来,质量很好,那上头甚至连个划痕都没留下,可见珍贵。
但还没盖严实的盖子被?掀开了,从里边掉出来一张落英缤纷的素笺,上头写了两行字,却被?水迹晕开看不清了,让底下的落款越发显眼,
“子诤。”
在?场有人?云里雾里,有人?却再清楚不过?。
比如苏茶,她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女主回忆幼时,跟戴和言一起玩耍,天?真烂漫,亲密无间的声声:
“子诤哥哥!”
“阿音妹妹!”
苏茶以帕掩唇。
她对这种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之情实在?难以感同身受,小?时候那些所谓表达喜欢就是欺负你的熊孩子,苏茶只?有想方设法让他悔不当初的份儿。
再说了,谁五六岁、八九岁的时候就情窦初开了,一起玩了半年就能记一辈子,这么刻骨铭心的用处怎么不放读书上?
显然,端和帝对这份真挚纯洁的男女之情也理?解不能,深眸暗潮涌动,浑身气势翻滚,本来已经够吓人?了,可只?有正对他的季棠音知道,恐惧深入骨髓是什么感觉。
她脑袋一片空白,通身僵硬,几乎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只?余下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端和帝冰冷的声音,
“来人?,传朕旨意,宸贵妃其身不正,御下不严,教子不善,夺封号,降于贵嫔位。”
呦吼——
苏茶没心没肺地看着热闹,
以前?拿心肝宠着,打?骂四皇子也就禁足,而且禁没两月,皇帝就去?关雎宫了,等于形同虚设。
现在?人?家只?是收藏个绯闻男友的物件,结果呢,封号没了,位份降了,恨不得把人?打?回冷宫里,尝尽苦楚再痛哭流涕地上自己跟前?认错。
皇帝果然是只?纯种的双标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