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宏哪里不知道皇上的小心思?和有些过分的占有欲,忍不住叹息,“陛下,那便让奴才来?奴才是无根的人,总不至于冒犯了江先生,况且陛下在旁看着,奴才不敢不规矩。”
“行了,都退下吧。”
沈延一意孤行,坚持亲自?为江闻岸降温。
秋来夜间微凉,沈延抱着巨大的冰块,以?身子捂化,又出去外?头吹风,将身上的冰水吹干,确认没有水渍了才回到龙床上抱紧江闻岸。
如?此往复四次,江闻岸身上的滚烫终于缓解,他的身子亦有了动静,到最后竟贪恋这股冰凉一般,追逐着上来拥抱沈延。
沈延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夜的折腾这才止歇。
他抱紧江闻岸,二人相拥而眠。
自?此,承华殿中当差的宫女太监人人都知晓,新?帝并非残暴无度,他也有柔情万分的一面,只不过全给了那个人。
*
江闻岸是被饿醒的,他慢慢睁开眼睛,便见到上方?金线盘绕的纱幔,身上盖着的被褥是金黄色的,视线所及之处还有一扇熟悉的屏风,上头画着一匹威风凛凛的狼。
他恍然惊觉自?己?现正身在何处,因为这扇屏风他恐怕到死也不会忘记。
疑惑之余,他身子又是一僵,后知后觉此刻躺的床便是沈延和那个“仙笙”翻云覆雨的床,而此刻沈延有力的手?臂正搭在他腰间,强势地将他锁在怀里。
他只觉得屈辱至极。
思?及昨日的折辱,肚子还隐隐作痛,他心中更是悲凉。
他挣扎了一下,从沈延的臂弯里出来,只想立马下床。
只是动了一下,沈延便惊醒了,写满疲惫的眼中终于有了光彩,他抓着江闻岸的手?一阵关怀:“先生,你醒了?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疼不疼?”
江闻岸刚醒,身子懒得不像话,此刻不想说话,只是抽回手?,一心想下床。
“先生想去哪?”沈延急了,一把抱住他不让他走,“先生想要什么?我让人取来就?是,先生别乱动。”
他脸颊泛红,带着些羞怯地询问江闻岸:“还疼不疼?”
江闻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脸色很差,“放开,别碰我。”
他一开口,喉咙又痛又哑,昨日被按着头屈辱地跪着的场面历历在目,他闭了闭眼睛。
“你又想如?何羞辱我?”
“我没有……”沈延愕然,但还是乖乖地松了手?,又低下头认错,“先生……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不起,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看着江闻岸,语气?却没有半点起伏,缓慢地说着:“陛下说的我都做到了,想来陛下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沈延顿时就?变得有些委屈巴巴,他只好扯着江闻岸的袖子,希冀地看着他,“好,我马上下令放了他们,先生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他如?此撒娇,就?如?同先前二人毫无芥蒂时一般,可是江闻岸知道,他们跟以?前不一样了。
江闻岸忽略了他后面的话,“多谢陛下,既如?此,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他与靳言约定好,若是三日之内沈彦昭他们没被放出来,就?不让江闻岸继续在宫里冒险了,得另想法子。
如?今恰好是第三天,他完成了,也该出宫了。
沈延反应颇大,当即抓住他的手?,“不准走!”
他吼完似乎后知后觉自?己?又差一点失控了,声音又稍稍放软了些,“先生生病了,就?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照顾先生,好吗?”
江闻岸只是沉默。
“先生,庄心娴方?才托人进宫来询问四哥的状况了,先生说我该如?何回复她?”
江闻岸身子一僵,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般可耻,明明说好了会放过他们。
“你……”
江闻岸一生气?,头又开始像被什么东西钻动一样,疼得紧,他捂着太阳穴,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延见状立马靠近抱住他,“好好好,先生,我再?不说这种话了,先生别生气?。”
“来人,传朕口谕,将沈彦昭、梁子慈和那个小子都放了。”
陈铭宏一边支使传令的小太监,一边又不动声色地向江闻岸使眼色。
新?帝阴晴不定,若是旨意反抗他,恐怕受苦的还是自?己?。
江闻岸确实也走不动了,没力气?再?抗拒他,于是不动了。
只是还是强撑着身子,不肯完全依靠到他身上。
“放开我。”
“先生……不放。”
他们那边幼稚地我逃你追,陈铭宏却还没有离开,只低着头侍立一旁。
沈延这才发现,“还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本的重点不是追妻火葬场呀,所以不会太虐延了(先生也舍不得呀)
不过转变也不会太突兀,给先生一点时间,大概就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延延厚脸皮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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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雷我挖走了,营养液我喝掉了,刀片什么的我就不要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