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捏住刘医生的衣袖:“呜呜呜医生爷爷我该不会是要死了吧?您表情太严肃了!”
刘医生松开眉心,茫然道:“啊?哦,跟你没干系,我?只是早上没吃饭饿的。”
池砚提着心:“那我有事吗?”
“没事啊,就是营养不良。”
池砚差点瘫倒,可是如果只是营养不良,为什么原文里他会因为这个病狗带啊?
刘医生坐直,正颜厉色:“你现在觉得最难受的症状是什么。”
池砚想起刘医生说的“没吃早饭饿的”,一下肚子也咕咕叫起来:“……饿,特别饿。”
刘医生问他:“你每天吃几顿饭?每顿吃什么?是不是节食减肥了?现在年轻人不知道被什么洗脑了,吃饭这种本能的事居然成了问题——”
刘医生后面说的什么池砚都没听,因为他浑身像被雷击中,劈头盖脸,醍醐灌顶,这些日子迷糊的劲儿清醒了一半。
医生问的再?正常不过的问题,对于池砚来说,比什么话都厉害。
他压根就没吃过饭,就喝了傅奕澜给他的红牛。
医生再?问什么,池砚都是敷衍一下了事了,他不可能把这么惊悚的情况告诉这个造福人类的医生,穿书这么久,他除了红牛什么东西都没吃过。
这种诡异的情况傅奕澜不可能没注意到,但是态度表现得过分寻常,让池砚都觉得自己正常了。
刘医生最后说:
“天天下雨,年年梅雨这么长,人害病也多。”
池砚没去付钱买医生给他开的药,急匆匆地跑出医院,居然看见?傅奕澜就在医院门口等他,表情严肃得让人害怕。
傅奕澜迎上来,攥住他的手腕,原本看见?池砚就笑盈盈的,现在依然臭着脸,让池砚都紧张了。
傅奕澜拽着他上了回家的公交,一路都没跟池砚说话,池砚不太明白傅奕澜生气的点,先?挑无?关紧要的事搭个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傅奕澜不瞧他:“定位了。”
没想到无关紧要的话题居然钓出这么大个雷。
车上没座,傅奕澜把?池砚护在身前挡着,左右人都挤不到他,池砚本来还很感动,澜哥这么照顾人,但是现在不承情了。
他踩傅奕澜的脚,傅奕澜不躲不让,让他踩,池砚更恼火了:“你踏马又定位我?手机!变态!你侵犯我隐私权!”
傅奕澜左手揽住他腹部,池砚背和傅奕澜完全贴在一起了,车上乘客这么多,他也不能闹出什么动静,只能偃旗息鼓,骂一个“混蛋!”
僵持半天,池砚再?讽刺一句:“我?拉屎的时候你要不要也定位我?。”
傅奕澜揽得更紧了,丝毫不示弱:“我?只有找不到你才这么干。”
池砚沉默。
傅奕澜行为很弟弟,但是出发点是在乎他。
但是,还是很弟弟。
“臭弟弟!”
傅奕澜不置可否,下了车,把?池砚拽到没人的地方,头上是从栅栏里冒出来的郁郁葱葱的蔷薇,投下的阴翳把?两人遮得严严实实。
池砚不喜欢傅奕澜的行为,不肯看他,傅奕澜掌心卡住池砚下巴,手指捏住他脸蛋,这下瘦得连包子褶也捏不出来了,强迫池砚抬头看自己。
池砚没想反抗,甚至觉得傅奕澜这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标准姿势好A,但是不可以被傅奕澜察觉出他的真实想法,就折中,闭上眼,这样宁除了掰我眼皮别想让我?和你深情对视。
傅奕澜不强迫他睁眼了,就这么跟他说:“我?和你说过,不要背着我?偷偷干我?不知道的事。”
“你踏马是偏执狂吧?!放开我?!”
“听我说!”
池砚皱起鼻子:“你凶我!”
傅奕澜给他跪了,服气,吵架吵出撒娇的意思,只有他行了。
“我?不凶你了,行么,我?错了。”
池砚勉强哼一声。
傅奕澜瞧着池砚气鼓鼓的样子,突然按住他后脑勺,低下头,在这红蔷薇出墙阴阴凉适合月黑风高干坏事的地方吻了池砚。
池砚和傅奕澜生活习性、性格爱好都是两个方向,所以他压根搞不懂傅奕澜的行为逻辑,也不知道这个操蛋的时候怎么就引发傅奕澜亲嘴的欲望。
但是,池砚搂住了傅奕澜的脖子,母胎被帅哥亲,很难不回应,这回和初吻那个瞎胡闹的小学生沙雕亲嘴不一样,池砚脸颊绯红一片,嘴角勾起来了。
是法式的。
好耶。
傅奕澜亲完嘴,池砚整个人都扎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再?也不和他吵架了,果然还是亲嘴有效。
傅奕澜揉他的脑袋,声音都被池砚的甜味滋润了,更诱人,问池砚:“信我行不行?我?会害你么?只有我?们知道这些世界的真相,你还是一知半解,你行动前应该和我?商量。”
池砚:“……还想亲一个。”
傅奕澜:呵呵,根本没听他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比昨天多了堂堂505个字,不是短小,是粗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