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多亏傅奕澜的大腿,公司上下完全没意识到司中出了一个“叛徒”,池砚的摸鱼程度堪比带薪拉屎。
池砚庆幸是书中世界,比现实简易了几个level,不然总裁都摸鱼了,这公司迟早要完,到时他“呵”得再邪魅狂狷,也挽回不了人设。
除了做表面总裁,池砚也在试探系统的容错率,根据他总结出的两种结论,跟别人试验危险性大,跟傅奕澜独处比较宽松,所以池砚开始拿傅奕澜做小白鼠。
比如早餐在餐厅,池砚趁阿姨管家没在,突然对身旁的傅奕澜说:“甜豆腐脑天下第一,甜粽天下第二。”
傅奕澜淡淡地扫他一眼:“哦。”
然后多舀一勺糖放进池砚的豆浆里面。
池砚不在乎傅奕澜有什么反应,试验的关键是,这么崩人设的行为系统没有惩罚他。
可。
以后再对傅奕澜崩一点点试试。
池砚喝完豆浆,突然反应过来,怎么霸总标配西式早餐全换成中式麻团油条大饼了?
池砚找了个时间问王姨,居然是傅奕澜私下里特别嘱咐的。
池砚无不嘲讽地想,您也觉得原来那么吃早饭不得劲啊,呵,华国菜是坠吊der!
公司里,下属都弄清了傅奕澜的身份,可不是跟总裁玩办公室avi的小情人,而是真才实学、手腕强硬的傅家太子,对傅奕澜的态度更加尊重,甚至到了危言耸听的程度,俨然已经把傅奕澜当做公司二把手。
总裁室有傅奕澜和池砚双强坐阵,宛如禁区,非要事不干扰。
是他和傅奕澜独处最好的机会。
池砚心想我这样在轮椅上装模作样看文件和上课闭着眼听化学有什么区别?
干脆丢了文件,扬起下巴,开始实验:
“傅奕澜,我困了。”
傅奕澜勉强从电脑屏幕上匀出一眼给池砚。
“你昨晚九点半睡的觉。”
“可我困了。”
傅奕澜扬起眉,盯着池砚,是一副噤声无语的表情。
他向总裁室内间的休息室抬了抬下巴,虽然里面有大床,但以前池砚的敬业程度远超996,所以休息室连带其中的陈设都在吃灰。
“那你去睡。”
“那工作?”
傅奕澜笑了一下,可不是傅奕澜式风轻云淡云卷云舒之笑,是一个标准的嘲笑。
“池砚,我们来回想一下,从我来你公司开始,你思考,有什么工作是你主动做的?”
池砚努力思考。
然后操作轮椅到傅奕澜身边,把办公桌上资料整理归类,摆放整齐,还扶正了花瓶摆件,扣好每一只笔的笔帽。
包括傅奕澜手里正用的。
傅奕澜再默默打开笔帽。
傅奕澜笑意不改,嘴角的笑涡里右边写着“就”左边写着“这?”
池砚发现他领结松了,他在现实世界可是小糊比熬了好几年才钻出一条谐星的路子,仪容内务相当拿手,没名气的时候公司是不可能给他雇什么小助理小跑腿,全都是池砚亲力亲为。
所以池砚相当顺手地帮傅奕澜解开领带,打出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傅奕澜的笑没那么轻松惬意带嘲讽了,又直勾勾地盯着池砚,总让池砚错觉,傅奕澜怎么像饿了?
傅奕澜一眼不眨,手上却粗暴地拆开池砚打好的领结,不容拒绝:“再打一次。”
池砚:“?”
池砚再打一次。
傅奕澜命令:“不整齐,往西装里面塞。”
池砚只好再往里面塞。
“再往里塞。”
池砚再塞塞,塞出了觉悟,傅奕澜有胸肌。
傅奕澜在炫耀自己的胸肌么?
池砚……涩了。
他手掌挤在傅奕澜西装里面、衬衫上面,贴着傅奕澜温热的胸膛,还摸到他有力、鼓动着热血的心脏。
傅奕澜像被恶霸调戏的受气包良家妇女,任由池砚“欺负”,只是眼神比恶霸更晦暗骇人,白切黑。
池砚被美色迷乱双眼,扬唇一笑:“哼,我也有胸肌,你敢跟我比一比么?”
“比大小?”
嘶。
“……男人比胸大不太合理。”
“那换个地方比大小吧。”
池砚猛然抬起头,傅奕澜脸色正经得仿佛在讲语数外物化生。
他不脸红,池砚脸红,您这真的不是飙车吗?
池砚默默把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