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如何?都迈不进汤池里,她转身坐在地上的软毡上,婢女勤快地端了一壶樱桃酒来,酒味鲜甜,也不易醉。
一人饮下半壶后,也无甚心思去泡汤泉,让人给了陆莳带信,问她可要过来。
信送到时,陆莳对面坐着周老,还有周二爷。为的依旧是和离一事,二房不想和离。
新阳的地位水涨船高,都知大长公主护她厉害,背后又有陆相撑腰,明摆着就是一块沉埋在土中的金子,好不容易等到放光的时刻,轻易说放手,那就是傻子。
二房自认不是傻子,拖延几月后想试图挽回。
陆莳无心管此事,接到楚染的信后更是想卸下所有事情去行宫,耳畔还是周二爷反反复复的话。
“周家并无对不起殿下之处,且二郎性子温顺,将?殿下捧在手心中,陆相可否从中说和,都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周老不言,由着次子开口,在丞相接到书信后眉眼微展,就知她心情不错,他眼神示意次子再说些好话。
“二郎心中也甚欢喜膝殿下,曾经殿下对不起二郎,此事也算过去了,如今事情平顺,若殿下哪里不满意,周家上下定会改。”
“二爷说太多无用,新阳要和离,并非是我从中作梗,劝我无用,她既要和离,旁人也拦不住,二爷不如回去劝劝驸马,早日和离也好另娶佳人。”
陆莳起身往内间走去,赶客的意思很明显,周老神色如旧,只周二爷不觉露出愤恨的神色,低声与父亲道:“新阳公主本就不贞,如今说和离就和离,可曾将周家放在眼里。”
“不放在眼里又怎样,你能反抗不成?”周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次子,明知此行不可成事,还要过来丢人现眼。
和离就是了,不就是一呆傻的公主,有何?可珍惜的,倒不如惦记着陆莳手中的兵权。
霍启被压制得死死的,无非是无兵权,而陆莳手中的兵马数不尽,太子楚瀛在时就曾道过西北有雄兵,如今落在大长公主手中,与陆莳有何?区别。
此二人都非善茬!
然他不会议论这些,陆相待他尚可。霍启与他都在争明年科考的主考官之位,陆相主动偏向,他心知肚明,陆相心中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且如今争的有些早,皇帝还小,甚事不懂,争一时长短都无甚用处,且等陛下亲政,只怕他早就见?了阎王。
前些时日大长公主一言提醒了她,他比起霍启年岁还要大些,如今争着这些得罪陆莳,待他去后,辅政大臣只留陆相一人,吃亏的可就是整个周家。
不值当!
吃了闷亏的周氏父子二人离开相府,回府后就让人去请人来和离,到时必要礼部的人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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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里的桂花飘香,隔着门窗都能闻见,楚染无事让人摘了很多?,预备等陆莳过来酿酒饮。陆莳酿酒是好手,她如何?都是学不会的,不如坐享其成的好。
几日间将赵顾宁送的册子都看完了,让人去她处再讨要些许,她应当还未离开郢都城。
送给陆莳的信就像是石牛入海,掀不起丝毫风浪。
不来也可,她一人去池子里就可。
她并非初次泡汤,不过行宫的池子更为奢靡了些,汉白玉的海棠池,听着就觉得带着情趣。
汉白玉的池壁里注满了汤泉,汤色泛着白,撒了不少由玫瑰花置成的香露,将?外间的纱帐合上后,一人坐在里面。
也不急着下水,用足尖点了点池水,而后池水蔓过小腿,手中捧着金桔,自己剥了以后就丢进池子里,泡热了也很甜。
待她剥完一整碟橘子后,身上熏一身热汗,她解开身上纱衣踩进水中。
水声与开门声恰好同时响起,水中的人找寻着金桔,半晌没有露出水面,待她找到一个后探出脑袋后就瞧见池沿上衣衫整齐的人。
“骗子,你怎地突然过来了。”楚染见?到她一身外袍后就忍不住往水里躲去,她身上全无遮掩,肯定被看了去。
眼睫沾染水汽后,泛着水住,欲落未落,目光向下移动时恰似一抹最好看的春景。
“恰好无事就过来了,殿下邀请若不赴约,待回去后耳朵都得生茧。”陆莳依旧不动,上下探寻过后,才定定地凝视水中的人,“汤池的摆设很好。”
楚染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反驳道:“它?本来就是这样的,与我无关。不过看到这番景色,才邀你过来罢了。”
“原来如此。”陆莳眼中潋滟生光,尾音悠长,激荡在一池汤泉中。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可能会有生子的情节,我会在标题里点出,不喜可以不用订的,就是一些脑洞,正文到前一章就算正式结束了,后面都是番外。
其实太子那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点清,番外会单独说清楚,不在意剧情的可以不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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