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当是出自西南的一种蛊,名唤迷心蛊。”白老道。
“迷心蛊?”叶珺棠顿了顿,又道:“可有解法?”
白老面露尴尬之色道:“郡主,你是知道的,宫中一向忌讳巫蛊之术,故而虽有记载,却没有细说,更莫谈解法了。”
叶珺棠面色一沉,纪凌翻了个白眼。
白老看了眼纪凌,犹豫了一下道:“纪指挥使为何不肯说话?”
闻言,纪凌凶神恶煞的瞪了眼叶珺棠。
恍惚间白老似乎听到叶珺棠低笑一声,想仔细听去却已然听不到。
“纪指挥使这张嘴惯来不讨喜,所以我点了她的哑穴。”叶珺棠说的时候,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白老顿时对叶珺棠高看几分。
能让纪凌这般憋屈的,除了叶珺棠之外,还真没别人了。
玩笑归玩笑,叶珺棠却始终没有忘记正事,她看向白老道:“白老,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
纪凌听着,眉眼间也满是担忧的看着白老。
白老摇了摇头:“老夫无能。”
纪凌眼底暗淡下去,叶珺棠见着也不自觉抿了抿唇。
“不过……”白老又开口,刚一开口两人便同时看向他,竟然有些眼巴巴的感觉。
白老压下心底的怪异感道:“此蛊源自西南苗疆,且苗疆人善蛊,若是去了那里,说不定有可能可以找人给纪大人解蛊。”
“西南……”叶珺棠沉吟一声。
江氏兄妹也是去了西南顺庆府才失踪,这几日虽派出不少人,可却一点音讯都没有,倘若能趁此机会前去西南,说不定可以查一下她二人的踪迹。
想到这,叶珺棠心下便有了主意,她开口道:“多谢白老,我明白了。”
白老见着便道:“郡主不会是打算前去西南吧?”
叶珺棠点头,一旁的纪凌听了却是死命瞪着叶珺棠。
白老面上也有所担忧,叶珺棠没理会纪凌而是冲白老道:“白老放心,我并非一时兴起,此去西南我还有要事。”
白老闻言,便知叶珺棠去意已决,只得轻叹一声道:“也罢,郡主一路小心。”
叶珺棠起身冲白老一拱手。
“多谢白老。”
送走白老,叶珺棠再回屋的时候,就见纪凌面色阴沉的看着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叶珺棠无奈,只得上前为纪凌解开哑穴。
“你不该这个时候去西南。”
果不其然,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叶珺棠面色不变,道:“纪指挥使莫要搞错了,我去西南,并非全是为了你。”
纪凌闻言一顿。
不然还能是为什么?
纪凌心里好奇,她被叶珺棠困在她屋中三日,与世隔绝了许久,因着叶珺棠几乎片刻不离的状况,她都无法从影子那里得到情报,故而几乎是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
“我有两个手下,在顺庆府查案时,失踪了。”叶珺棠解释道。
纪凌顿时明了。
果然不是因为她。
纪凌自嘲般扯了扯唇角,随后道:“你打算何时出发?”
“明日就走。”叶珺棠道。
纪凌一顿,道:“这么急?”
叶珺棠没回她,而是转身向门外走去,唤来了薛泽。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晌,纪凌没有去理会,放任自己神游天外。
她许久没有这般放松过,虽说每日都会被叶珺棠点了穴道,可并不用去操心考虑太多,左右都有叶珺棠在操心,她便乐得清闲。
两人彼此默契的没有谈论到那夜的事情,但那夜失控是纪凌一生最大的败笔,若是她在无意识间说出什么……
纪凌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在想什么?”叶珺棠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
一抬眸就见叶珺棠端着晚膳放到桌上,纪凌抿了抿唇道:“没什么。”
叶珺棠也没说什么,抬手解了纪凌的穴道,开口道:“吃饭吧。”
纪凌看了眼满桌菜色,心事重重的拿起了筷箸。
“本座那日,可有说什么?”
叶珺棠筷子一顿,抬眸看向纪凌,却发现她低着头,让人瞧不清神色。
想到那夜纪凌的模样,叶珺棠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开口。
“你说,要我去给他们陪葬。”
纪凌身子明显一颤。
“所以,他们是谁?是你真正的家人吗?”叶珺棠开口。
“闭嘴!”纪凌厉声喝道,杀气瞬间铺开。
叶珺棠愣在原地。
她看到纪凌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是不可能现在掉的,掉马还要好一阵的,别心急(其实就是作者菌还没虐,没虐怎么可能掉马,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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