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疼得脸色煞白,双手却再也提不起棍子。
突发事件,让众人慌了神,他们不约而同的向门外看去。
只见,门外缓缓走来一人。
那人坐在轮椅中,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眉眼煞是好看。触及到那双冷鸷摄人的眉眼时,众人感到一阵胆颤,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气氛陡然变的紧张而压抑。
摄政王林祈修,那个素来便有冷漠嗜杀之名的骁王爷!
只是,他……他为何会出现在玉华宫里?
看到林祈修的那一刻,静和便想起那日落水时的场景,当即吓白了脸,当骁王那视线从自己身上滑过时,静和更是身如抖筛。
轮椅缓缓停下,恰好,停在叶筝身侧。
叶筝身子疼得厉害,她护着新月,也没敢回头看,直到,她看到一个白底黑靴停在她身侧,叶筝才下意识的抬起头。
恰好,林祈修问在看她。
见她狼狈的模样,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沉郁。
叶筝幻想过,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说实话,她根本就不抱希望!
她不像女主,遇事都能逢凶化吉,她只是一个炮灰,哪怕她死了都没有人在意的炮灰!叶筝根本就不奢望有人能救她。
可是,当看到林祈修出现的那一刻,叶筝心头震颤,胸腔被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有种充满。
叶筝的鼻子忍不住酸涩起来,呢喃唤道:“皇叔。”
叶筝挨打时,也未怕过半分,更没有讨过一声饶,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莫名有些委屈。
可能,是众人不加节制的嘲讽和冤枉,可能是,那凭空生出来的无助感!
太后率先缓过神来,只见,她脸色一冷,怒道:“骁王不经通报,擅闯哀家寝宫,在你眼里,可还有哀家的存在?”
闻言,林祈修的视线从叶筝的脸上移开,望向太后:“不知叶筝何罪之有,竟惹得太后大动肝火?”
听他话里带着质问,太后怒上心头:“怎么?哀家教训个人,还需要得到骁王的准许不成?”
林祈修忽而冷笑:“陛下赐婚的那一日,叶筝便是本王的人,难道,太后不应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林祈修嗓音本就偏冷,近日来,他一直久病,很少开口。如今,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透着沙哑和低沉,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闻言,太后竟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太后态度稍稍缓了缓,解释道:“有人亲眼看到,叶筝将静和推进湖中,害的静和险些丧命,哀家惩戒叶筝,亦是合情合理。”
“哦?”林祈修半挑凤眸,懒懒道:“人证呢?”
太后望一眼瑟瑟发抖的倚翠,喝斥道:“将你那日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骁王听听。”
闻言,林祈修望了倚翠一眼,那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却吓得倚翠心胆俱裂,身子颤的更加厉害。
相比静和的怪罪,倚翠更怕眼前这个男人。
只见,倚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哀嚎道:“骁……骁王饶命啊,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要冤枉九公主的,是公主教奴婢那么说的!”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皆变,不由得看向太后和静和。
只见,太后的表情很是震惊,紧接着,有些无法言喻的难堪。
而静和的脸色更是腊白如雪。
静和落水醒来后,指责是叶筝所为,太后也轻信了静和的话,虽然,叶筝口口声声说不是她,可人证那么多,她不由得不信。
太后为曾怀疑过,可是,她却更愿意将错就错!
太后脸色忽青忽白:“这件事情,是哀家失查,哀家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林祈修冷冷一笑,眉眼之间闪过一丝凛利:“如何交代?”
见他不依不饶,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骁王的意思,是想怎么办?”
按他的意思?
若按他的意思……
男人眸眼顿沉,杀意渐起。
没有人看到林祈修做了什么,待回过神来,就听到倚翠惨叫一声,那双手竟然被齐齐斩断,血渐满地。
倚翠当场疼死过去。
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有些妃嫔和宫女早已吓的失声尖叫,而太后却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静和更是吓晕了过去。
叶筝也吓懵了,她胃里有一股恶心欲吐的感觉,不断的翻滚着。
面对众人的惊慌失措,始作俑者却显得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
只见,他斩了别人的双手后,还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他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敛眸说道:“太后知晓本王性情,自然知道,本王向来小气,还很护短。”
太后:“……”
“此番,叶筝无故被杖责,本王要了这婢子的一双手,不算过份吧?”
说完,骁王冷冷的望了太后一眼。
太后:“……”
看他表情淡漠,却带着露骨的蔑视,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