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最后几页,发现竟然还有纯素甜品,无蛋无奶的那种。
庄宴心里微微一动,抬眼准备问?店员。结果对方反应很快,主动说:“抱歉,纯素甜品需要现做,请问?您可以等吗?”
小秦同学插话:“要等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
下一节课,恰好?也是半小时后开始,这?样就没?时间吃了。
秦和瑜犹豫了一下,转头好?声好?气地跟庄宴商量起?来。
“小宴,这?有点慢,要不换一种?我记得?你也不是素食主义者啊。”
庄宴耳朵微红:“不着急,我只是想带回去。”
秦和瑜:“……哦。”
狗粮,总是来得?如此突然!
于是就这?样点了单,一份巧克力慕斯,一份提拉米苏。庄宴又多订了一个?椰蓉蛋糕,下午再过?来取。
午后阳光和煦,他们找了个?靠窗的座位。
精致漂亮的少年人,坐在玻璃窗前,简直像幅画一样好?看。
隔着半条街,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打?开光脑,翻出明洲的联系方式。
“喂小明少,你知道吗,我在星大这?边,看到了上次舞会惹你的Omega。”
他想了想:“就是……就是那个?谁,对了,名字叫庄宴。”
电话对面,明洲笑了声。
他最近过?得?不是很好?。因为考试作弊的事情,明家跟X大协商了许久,最终还是让明洲暂时停学,没?背处分。
明家懒得?跟明洲多接触,只派他母亲过?来劝诫。
菟丝花似的情妇,脸上脂粉再多,也掩饰不了年岁的痕迹。她忧心忡忡地问?:“小洲,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
“你爸和你伯伯都?说,对方能?量很大,这?还只是个?警告。小洲,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但妈妈只是想让你听话一点。”
那时明洲冷笑着掀起?眼皮。
“妈妈,是不是我听话一点,你从?明家获得?的好?处也多一点?”
母子不欢而?散。
但这?根刺还是扎了下来,明洲心想,凭什?么。
——当初陈厄不是厌恶得?不想多看自己一眼吗,怎么还肯帮庄宴撑腰?
毕竟是占用了那么久的身体,明洲实在太熟悉了。他一天天数着日历,等待庄宴迎来热潮期。
甚至恶意地想,要不要直接算好?时机,找几个?Alpha去堵庄宴。
他就是见不得?人好?。越漂亮的玻璃瓶,就越要被摔碎。
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明洲在光脑这?头,懒洋洋地指挥自己走狗跟班去行动。
等庄宴离开之后,走进店里,打?听他有没?有买别的东西。过?会儿是不是还会再折回来,领走订好?的椰蓉蛋糕。
跟班问?出情报之后,回来兴致勃勃地提议:“小明少,要不要在蛋糕里加点料?”
明洲失笑:“你要能?做到的话,也行。”
这?事情也太难了,对方八成做不到,明洲心想。
但下午的时候,他还是等到了些好?消息。
“小明少,”对方在通话里激动万分地说,“我找人配合了一下,用了点手段,你猜最后怎么样。”
“嗯?”
“我们把那Omega的抑制剂给偷偷换了!妈的,换成最贵的催.情药,让他受点教训。”
明洲乐了,觉得?这?群人还挺会发挥。
“做得?不错,钱打?你们账户上了,自己看看。”
他挂断通话,打?开光脑里的游戏,心不在焉地玩起?来,并?想——
过?几天,说不定就能?在社会新闻上,看到庄宴的消息了吧。
-
两天后。
下午三点,恰好?是课间,庄宴收拾课件资料站起?来。
他颤栗了一下,忽然觉得?后颈有些烫,仿佛有一股热流顺着脊椎向下,身体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做了这?么久的准备,这?显然是热潮期终于到了。
庄宴从?包里翻出抑制剂,吃了一片,然后跟小秦同学交代了声。
秦和瑜语气轻松:“吃了就行了,小宴别紧张,Omega每年都?会碰到的事情,这?又不是第一次。”
庄宴:“……”
巧了,四舍五入,他还真是第一次。
但状态还是很不对劲,庄宴在教室外面等了两三分钟,抑制剂仿佛没?起?效似的。
心跳的频率很乱,像擂鼓。他连指尖都?出了汗,身体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秦和瑜也觉得?不对,伸手探了探庄宴前额的温度——
然后他整个?人都?震惊了:“小宴,这?抑制剂不会是过?期了吧?”
庄宴茫然地抬起?头。
他的眉眼一向温和,就算形状好?看,也是锋芒不露的漂亮。
现在眼尾带着红晕,瞳仁湿漉漉地望过?来,仿佛沾了桃花粉的春江水。
秦和瑜当机立断,给庄宴贴了三张新的隔绝片在后颈,急匆匆地说:
“小宴,你别上课了,先回宿舍,我帮你请假。记得?通知陈厄,对了,你刚刚的抑制剂呢?给我一份,我去问?问?校医能?不能?重复吃。”
庄宴被小秦同学带着,手脚发软地往宿舍走。
还好?路程不算太远,而?且附近没?什?么闲逛的学生。
他鼻尖全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馥郁浓烈的丹桂香。
现在这?种情况,也许是药的问?题,或者自己体质的问?题。庄宴昏昏沉沉地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脑袋也有点不够用。
之前小秦同学热潮期,是不是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
被推进宿舍,门牢牢关上的时候,庄宴终于想起?来——
想要一个?Alpha。
立刻,马上。
庄宴手指颤着,打?开光脑,在最上面找到陈厄的名字。
不想打?字了,他按下通话键。电话两三秒就通,对面听起?来很安静,Alpha低低地问?他:“什?么事,小宴?”
听到陈厄声音,庄宴忽然就委屈起?来。
他带着消退不下去的热度和鼻音,闷闷地说:“陈厄,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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