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中央星天气回暖,庄宴体温也显得高。
也许止痛药的药效快过了,陈厄忍着?疼,把庄宴拉到自己怀里。
庄宴是温和?驯服的猎物,甚至不怎么知道?挣扎。
所以陈厄也试着?把力度放轻,别?和?以前一?样,太过执拗强硬。
他嗅着?Omega发梢的香气,良久,才连名带姓地喊:“庄宴。”
“嗯。”
“你是不是有点傻,”陈厄低低地,仿佛是在自语,“为?什么不趁机多利用我一?下?”
庄宴戳戳他:“那?你先去洗澡。”
“……”
“然后回床上?睡觉。”
时间悄悄慢了下来,窗外有舒缓的蝉鸣。
好一?会儿,陈厄才应了一?声,却?没什么动作。
-
接下来的几天,陈厄果然放下工作,留在家里好好地休养。
时间一?下空闲了出来,Alpha甚至拿起光脑,研究了一?下菜谱。
但毕竟天赋有限,这样做出来的饭菜,只比庄晋的稍微好一?点点。
可庄宴很给面子,每次都能吃完,并且眼睛弯弯地对他笑。
那?段时间反倒是庄宴开始忙,每天晚上?都有课,连小组作业都要挤在中午,跟同学边吃饭边商量。
下课后,回家的车程也很长。陈厄说:“我去接你。”
Alpha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庄宴只好答应下来。
虽然这段状态不好,他褪去了战场上?淬炼出来的凶戾煞气。不过陈厄单凭长相和?身材气度,站在校园里等庄宴的时候,就能自然而?然地吸引目光。
第二天,别?的朋友凑过来问:“庄宴,昨天来接你的人,就是那?位少将?吗?”
庄宴脸一?下烧了起来。
秦和?瑜吐槽:“也只能是他了吧,你想,现在还有谁敢追小宴。”
“……”
朋友惊叹:“我之前总以为?爬到那?种位置的人,都得至少三四十岁了,想不到陈厄居然真的这么年轻。”
“而?且长得还挺不错。”
庄宴脸红得可怜,眼睛湿漉漉地说不出话。
朋友好奇心重,还是忍不住继续问:
“对不起啊小宴,我生活中从来没见过少将?。听说上?前线作战的话,条件都很艰苦,需要借助些东西来提神——他抽烟吗?”
庄宴摇摇头。
“酒呢?”
陈厄酒量差成那?样,喝两口就得醉。庄宴又摇摇头。
“那?他对你好吗?”
“……”
单身狗小秦同学出于室友情谊,帮庄宴解围:“挺好的,别?问了,再问小宴脸皮都能煎鸡蛋了。”
朋友:。
“嗯,那?就好。”朋友总结道?。
因为?实在太难为?情,所以晚上?见到Alpha,庄宴还有点不自在。
陈厄捏了捏他的耳垂:“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跟平时不一?样。”
明天就是周末,庄宴带着?一?整个书包的资料,跟他回少将?宅。
悬浮车静悄悄地驶出校园。
车里平安结摇摇晃晃,那?是前段时间陈厄出征之后,庄宴亲手编好挂上?去的。
他瞄了一?眼开车的Alpha,陈厄望着?前往的路,仿佛很认真似的。
庄宴开口说:“之前我朋友在问,你对我好不好。”
陈厄稍稍垂眸。
“那?你怎么说?”
陈厄语气很淡,却?相当认真。仿佛一?旦知道?庄宴觉得自己不够好,那?就马上?去改。
可他自己嘴唇脸颊都偏白,休息了好些天,也没养出多少健康的血色。
庄宴耳垂微微烫着?:“听到之后我忽然觉得,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
所以陈厄才总是没什么安全?感,稍微被?善待,都显得生疏而?僵硬。
陈厄又不吭声了,这一?路都没什么话。
过会儿落了些小雨,湿漉漉潮乎乎的初夏夜。车驶入少将?宅的院子,流萤浮在灯旁。
下了车,Alpha牵着?庄宴,一?前一?后地往里走。
庄宴最近闻起来总是很甜,所以一?进门,陈厄就忍不住亲了亲他。
丹桂香馥郁起来,庄宴的手指被?Alpha攥在粗糙的掌心,是索取一?样的力度。
陈厄脊背贴墙,忍着?疼,面庞苍白英俊。
他是很擅长忍耐的人,吃两颗止痛药,再把半兽形态收起来,就能装出没受伤的模样。
可是现在要压抑下去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紊乱的呼吸,鼓点一?样的心跳。
还有非常隐秘的,说不出口的冲动——
等伤势恢复了之后,还想扑棱棱地支起翅膀,让庄宴温柔地帮自己梳一?梳羽毛。
如果他不是残废,那?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互相梳翅膀是鸟类的一种求偶行为
六周内六周后的医嘱是百度的,可能顺便复制粘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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