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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激怒(2 / 2)


不是那种冒牌货用钱买来的塑料朋友。

人和人相处,无非是真心换真心。

年轻学生们嘻嘻哈哈地走出来,见到庄宴,就自然而然地换了话题,并且把书包也塞到他怀里。

“走,吃饭去。”

庄宴红着耳朵微笑:“嗯。”

-

论坛的风向出现了新的变化。

再有?人开帖吐槽庄宴,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帮他说话——

“你哪位啊?天天这样上论坛黑庄宴,也不照一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得仿佛和庄宴很熟,他认识你?”

“小学老师没教过吗,不了解的事情别乱说,小心以后脸痛。”

发帖人:??

这人以前跟冒牌货起过冲突,现实中撕不过,于是就一直盯着庄宴的新闻,心情不好了就在网上泄气。

毕竟庄宴是出了名的道德败坏,就像一个活靶子,随便喷几句,总会有?人附和。

这天他看着两方吵得势均力敌的帖子,心想,不是吧——

庄宴该不会钱多得?没处撒,干脆在网上请了水军吧?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假设太像是真的。

毕竟除了机器人和收钱办事的打工人,还有?谁会为一个没有?朋友的辣鸡Omega说话嘛!

发帖人连夜联系版主,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举报信,要?求彻查中央星大学一年级学生庄宴在学生?论坛投放水军洗地的不道德行为。

不到十二小时,就收到了回信。

【经后台验证,贴内用户均属学生个人账号,不存在任何水军。】

【发帖人在楼内多?次使用代理ip切换账号,精分发表争议性言论,引发争端。】

【申诉不予处理,发帖人禁言365日。】

发帖人:“……………………”

淦,怎会如此!

这个处理结果被挂在论坛首页。庄宴新交的朋友们路过一次,就忍不住顶一次帖。怎么看怎么快乐,甚至笑得?停不下来。

与此同时,无人注意的边角新闻里,悄悄地出现了一条不起眼的消息。

《医学奇迹植物人沉睡四年苏醒》

陈家。

陈燃目光扫过那行字,似笑非笑地点进去,低头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还真是商界巨擎明家那个脑袋意外受伤,被养在医院里吊了四年命的私生?子明洲。

大家都是同辈人,少时也偶然有过来往。

陈燃漫不经心地在脑子里记下这个名字,准备把明洲也放进订婚宴的贵宾名单中。

虽然是私生?子,但他母亲毕竟受宠。明家家大业大,现在抛出橄榄枝多?往来几回,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合作?机会——

正盘算的时候,就看到陈鸿飞板着脸推开门。

陈鸿飞面色铁青,他这些日子在陈厄身上屡屡碰壁,自觉身为父亲的尊严与面子都要挂不住了。

所以看到陈燃惫懒安逸的模样,陈鸿飞就忍不住升腾起怒气,厉声喝道:“坐成什么样子,给我起来。”

陈燃一怔。

“瞧瞧你哥哥现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呢?像个废物似的,连订婚宴都要父母操心。”

狂风骤雨似的斥责落下来,陈燃却笑出声。

陈鸿飞气得?哽了一下,转头喊道:“卞薇,你教的好儿子!”

楼上传来脚步声,卞薇急匆匆地赶下楼。

陈燃放下光脑,直直地对上陈鸿飞的目光。

“爸,你还把陈厄当自己儿子呢?”他笑着问,“当初你和我妈是怎么对他妈的,还有?之前舅舅的丑事——你要?是陈厄,你觉得?他还想要这个家,还愿意认你这个父亲吗?”

啪。

陈鸿飞一巴掌甩在陈燃脸上。

卞薇扶着墙站在楼梯边,像一个惨白的幽灵。

“小燃。”

陈鸿飞呼吸粗重,指着楼梯对陈燃怒吼:“你给我滚。”

陈燃低头捂着脸,转身上楼。

卞薇含泪瞟了他一眼,又连忙下去安抚陈鸿飞。她毕竟是缠绕在陈鸿飞身上的菟丝花,在这时候甚至不敢先照顾自己的儿子。

陈燃反手关上房门,没锁。

他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二十多?分钟后,门口果然传来了敲门声。

卞薇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带着埋怨的意味问:“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爸说话?他平时最要?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燃静默了半秒,再开口时,语气却比先?前还显得轻松。

“妈,你怕什么。我再比不上陈厄,也是他陈议员唯一的儿子了。他不指望着我,还能继续去讨好陈厄不成?他能拉得?下这个脸吗。”

卞薇把冷毛巾敷在他的脸上。

陈燃嘶了一声,忍着痛,好一会儿没说话。

“而且,”过了一阵子,陈燃又说,“陈厄这人是个疯子。”

他举起光脑,慢慢地,找到庄宴的名字。

陈燃龇牙咧嘴地微笑了起来,模样介于扭曲与滑稽之间。

“他不给我脸,我也不让他好过。妈,你说,他把庄宴看得?那么紧。我要?是偏偏把他们弄散了,陈厄会不会失控。”

就算庄宴能把号码拉进黑名单,现实中也很难真正避开一个人。

陈燃休养了几日,等脸上的掌印消退下去之后,又重新开始了筹划。

庄宴的行踪并不怎么难查——他的生?活相当规律,每天基本只在校园出没,与同学朋友结伴来往于教室、宿舍、训练场与食堂。

交际圈子也简单,看来与传闻中的纨绔子弟并不一样。

不过这种想法只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就被陈燃抛在脑后。

-

这么天里,唯独只有一次,庄宴下午独自一人出去,直到很晚才被送回来。

那时夜已经深了,寒风凛冽。陈厄从驾驶座下来,绕去另一边,帮Omega打开车门。

庄宴抬起眼眸望着他。这几天中央星已经降温了,陈厄刚从前线回来,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作?战服,带着洗不掉的硝烟味与若有若无的酒味。

Alpha站在风口,是挡了一些寒意。但庄宴每次呼吸,都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蛮横地往肺里钻。

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减少跟陈厄见面的次数,毕竟从负责任的角度,也没必要?这么频繁。

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多?看陈厄两眼,就觉得?心跳慌乱得厉害。

临走前,Alpha板着脸问他要?期末到寒假的时间表。

庄宴:“我还没准备好。”

陈厄睨了他一眼,微微皱起眉:“那你快一点,我也需要?安排工作,腾出休假的时间。”

“……嗯。”

离开陈厄身旁,回到宿舍,庄宴推开自己的房门等心跳平复下来,才意识到刚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陈厄要?根据自己的寒假时间表。

来腾出休假的时间。

——字面上看,无非是这些。

但是庄宴总想起陈厄漆黑的瞳仁,还有?不小心触碰到指尖时他皮肤粗糙的质感与温度。

也许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心思就会显得深沉。他总觉得?陈厄像一个不太稳定?的风暴眼,仿佛藏着些东西,但假若靠太近,又显得危险。

有?次秦和瑜忍不住吐槽:“庄宴,我今天在网上刷到关于你负责对象的文章,他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啊。”

庄宴:?

社交网络爱好者秦和瑜立刻吭哧吭哧地把报道挖出来,发到庄宴光脑上。

这段时间陈厄风头正盛,却又不愿意接受媒体?采访,于是各家只能尽量从旧事中挖掘,材料拼拼凑凑,然后整合出一篇篇勉强能自圆其说的东西。

这篇文章的创作?者,显然非常不满意军部决策。

标题写?得?很是耸人听闻,一看就是檄文——《陈厄:军部的明日之星,还是难以控制的反社会分子?》

庄宴:“…………”

开头几段,写?的是老生?常谈的东西。讲陈厄其人性格偏激,手段狠辣。在边境的时候,就常常因为过于激进,而且不怎么人道的决策方式所诟病。

后面终于有些不一样的内容,据说是作者走访多?方人士,最终拼凑出来的秘闻。

一是陈厄年少时没考大学,反而直接出走边境参军。原因竟然是他曾故意伤人,差点到了要?进监狱的程度。

秦和瑜脸上写?满了好奇:“庄宴,这是真的假的,你当初也算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对吧?”

庄宴想了想。

“假的,我从来没听过。”

另一件事发生?在前两年。边境上有?个小部族,人称墙头草。反叛军来了就倒向反叛军,联邦军队来了又立马投降。

以前的联邦军队这样被背刺过好几回,但陈厄执掌军权之后,第一道命令,就是把这个部族青壮年屠戮殆尽。

这件事情据说在军部与审查处内部掀起轩然大波,往外流传之前又强行被压下去。但内部人员私下交谈时,还是免不了透露出只言片语——

“太极端了,这不利于联邦收复边境。”

“正常人哪会做出这种事。”

“他们在把一个刽子手推上军队高位。”

秦和瑜指着那几段文字,总结道:“说真的,小宴,我觉得?你的思想很危险。能做出这种事情,这么心狠手辣的Alpha,他需要?你来对他负责吗?”

“可这是两码事。”

秦和瑜:……?

庄宴放下光脑,认认真真地说:“我的责任是我的事。至于他在战场上的决策,那是由军部和审查处来裁决的。”

“你还挺会帮他说好话。”

“如果真的有?那么不可接受,军部肯定会第一时间执行内部惩罚。但现在来看,陈厄不仅没被处罚,而且还成功收复边境。他确实完成了之前没人能做到的事,这本身就很了不起——为什么还要?在意舆论上好不好听?”

秦和瑜望着庄宴:“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小宴,你脸红什么?”

庄宴怔了怔。

然后他强作镇定?地回应了秦和瑜的目光:“我脸红了吗?”

“……有一点。”

“那就是屋子里太闷吧。”

深秋的风越来越刺骨,秦和瑜喜欢把窗户关得只剩一条缝。

小秦同学半信半疑地嗯了声,没有深究,随意把话题引到别的方向。

庄宴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把脊背靠在椅背上。

-

在很远的地方,陈燃继续收集着庄宴的动向。

他发现庄宴最近跟陈厄见了一面——粗略地算了下时间,那时陈厄应该刚结束边境的工作不久,就连夜乘星舰赶回来。

陈燃冷嘲了声,心想,像陈厄这种人,竟然会对一个Omega在意成这样。

不过既然陈厄已经回到中央星,他就可以继续下一步行动。

这一整个星期,中央星大学都沉浸在体能测试的氛围中。从大四到大一,每一个班级的每一个人,都要轮流进训练场考核。

408发来消息,说陈厄今晚要?载他一起去吃饭。

庄宴回了一个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想了想,又怕Alpha来得太早,白白浪费时间等自己考试结束。于是又把考试时间发过去,让408跟陈厄交代一声。

408:“收到。”

可是考试当天意外状况有点多,机器先出了小故障。抢修好之后,排前面的好几个学生?都一一重试。

轮到庄宴时,已经近五点了。

陈厄的信息跳出来:“在路上。”

庄宴垂着眼眸,发了一个海獭鼓掌的表情包,然后说:“考试有?点迟,刚刚轮到我。”

言下之意,是你可能得等我一会儿。

他觉得?陈厄应该不会再回复。

但过了一会儿,【加油】两个字出现在对话界面里。

庄宴:“……”

几乎能想象对面Alpha冷淡敷衍的神色。

但有?祝福总比没有好。

过会儿该轮到庄宴了,秦和瑜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激情满满:“小宴冲,拿个好成绩惊艳全场!”

他力度太大,庄宴踉跄了一下。

没来得及说话,身旁的其他朋友也开始起哄——

“加油呀庄宴!”

“你要?是把年级第一捧回来,我天天在论坛发八百个帖子向你表白。”

“……”

监考机器人开始叫号,庄宴向候场区走去。简单热身之后,测试就要开始了。

忽然听到后方有喧闹的声音,应该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陈厄到了?

只是稍微这么一想,庄宴就收敛心神,走进仪器中专心对付考核。

考核项目不少,爆发力耐力、平衡与稳定?性都需要?兼顾。真正上手的时候,其实是来不及有?太多杂念的。

十五分钟高强度的运动下来,庄宴扶着膝盖,低头喘了一会儿。

他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助理机器人把一次性毛巾递过去。庄宴接过来,轻声说:“谢谢。”

等休息整顿好之后,庄宴从后台走出来。朋友们果然都候在门口了,并且一个个面露喜色。

他们看庄宴累成这样,也没好意思太闹腾。只拍了一下掌,然后指了指上方的屏幕——

“好厉害,果然是第一呢!”

“把第二名拉了二十多?分,了不起啊小宴,这搞不好就是今年的记录了。”

气息还有?点虚,但庄宴忍不住笑起来,说:“记得天天发八百个帖子向我表白。”

朋友:???

随口一句鼓励的话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朋友一脸抱歉:“八百个帖子也太多了吧,不行,你等着,我得?把这个第一名抢到自己手里。”

笑了一阵,互相交换加油。其他人陆续进去候场,庄宴身旁又安静下来。他打开自己的储物柜,翻出光脑。

屏幕上两条来自陈厄的信息——

“到了。”

“我去找你。”

这儿人又多?又杂乱,庄宴跟秦和瑜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往外面走。

秦和瑜眼神幽怨:“小宴,去找那谁啊?他不会又是需要?你去负责吧。我怎么觉得?,这Alpha易感期也太频繁了!”

风很大,庄宴脸颊却微微烫起来。

“别乱说,是其他的事情,我晚一点回来。”

-

场馆外人很多?,庄宴一边慢慢地给陈厄打字,一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也许是行踪已经被人撞见,那地方竟然站了几个中年男女,西装革履,看起来是教授或者学校高层管理的模样。

陈厄被围在出口处附近的树下,远远看过去,像是在被迫进行一场单方面的交谈。其他人说,他微微皱着眉听,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形容为不耐。

不过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跟媒体?文章塑造出的修罗煞神很不一样。

庄宴没由来的,忽然有些想笑。

朝那边多?走了几步,庄宴对上陈厄的目光。

Alpha抬头瞟了一眼,微微垂眸,拦住其他人的话头,向他走来。

深秋的日光是蜂蜜色的,陈厄平日里偏冷的眉眼,都仿佛镀上了一层熹微的温度。

“庄宴。”

身后忽然有声音,庄宴微微一惊,回过头。

一个青年从人行道大步走近,脸上挂着笑。他长得跟陈厄有?几分像,一身昂贵的定?制休闲套装。

庄宴想了想,才大概回忆起他是谁——

陈燃,跟陈厄向来关系不太融洽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还记得我吗?”陈燃含笑说,“我们从小也算是校友,最近想联系你,可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还把我拉黑了?”

他走得太近,一股浓烈的古龙水味袭来。庄宴退了一小步,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不要?皱起脸。

名利场里打滚的人精,理当能解读出庄宴的抗拒。

可陈燃目光往停车场的方向一扫,反而更逼近了一步。庄宴没来得及反应,觉得?自己耳垂被很轻地捏了一下。

震惊只持续了小半秒,马上就被受到冒犯产生?的愤怒所盖过。

对面的青年长得太高,怎么也不像是能被Omega推走或者打倒的模样。庄宴沉下脸,一言不发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陈燃在身后追着喊:“小宴。”

离陈厄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之前聚在附近的高层管理已经三三两两地离去。

Alpha眉梢眼角非常淡的暖意像雪一样化了。他不动的时候,看起来简直是一尊冷冰冰石像。

陈燃指尖碰到庄宴的衣角。他还想再伸长一点,打算抓住Omega的手腕。

那时陈厄才有?了动作。

陈厄把庄宴拉到自己身后,猛地用力,将陈燃推开。

陈燃被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度撂倒,他嘶了一声,只觉得?尾椎骨处一阵钝痛,整个人撞翻在人行道旁。

远处有?惊呼声。

陈燃顾不得?丢脸,只定定?地盯着陈厄,明晃晃地是在挑衅。

陈厄薄唇抿得很平,浑身都是刺,像极了一条被激怒的野狗。

庄宴心跳得很快,他怕陈厄当众失控,于是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手腕内侧。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绷得?很紧,Alpha汩汩的脉搏仿若火山下埋藏的熔岩。

庄宴忽然想起上次在商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陈厄可能又会迁怒自己,他默然想。

陈燃弯起眼睛:“你也在呢,陈厄。”

庄宴仰起脸。Alpha那么高,他看不见陈厄的表情。

陈厄没说话,也没多给陈燃一个眼神。不远处快门声响起之前,他脱下外套,罩在庄宴的头上。

黑暗拢下来,探究的、审视的、好奇的视线全被挡在外面。布料上萦绕着干净的寒意和酒味,庄宴慢慢地安心下来。

他听见陈厄低沉克制的嗓音:“别理其他人,走。”

作者有话要说:天呢怎么竟然有一万一

……很多年没v了,反正就很紧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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