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是发光体》
奕颗星/著
星星从来就不是发光体。
因为你,我才能发亮。
第一章
当红小花杜宥菲因一部网剧一夜爆红后,一脚踢开了经纪人霍文姗。今早,霍文姗在电梯内听到一些难听的话,没有大发脾气,直接收拾东西从原先的办公区离开。路过上司的办公室,脚步故意放慢,如她所想,上司叫住了她。
“你去哪?”
“跳槽。”
霍文姗站在办公室外面,看着萧立章走过来。她算计着时间,以及自己在这个公司的存在感。萧立章看了眼外面。外面一些员工已经注意到这边了,准确来说,霍文姗被当红小花杜宥菲踢开的事情已经在公司传遍了,大家都很好奇霍文姗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霍文姗会这么平静。
“先进来再说。”
“不用,就在这里说。”霍文姗抱着纸箱子,用下巴指了指箱子里的东西,“我还得处理垃圾。”
萧立章露出不悦的表情,“霍文姗,你先进来!”
霍文姗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明显。萧立章冲员工办公区的位置打了个手势,员工立马安静了下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可耳朵还在这边。
“霍文姗,你想怎么样?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那你凭什么任由一个才红没几天的小女孩开除我?”霍文姗盯着萧立章,嘴角微挑,“我刚上来的时候,在电梯里听到了一些话,特别有意思,你想不想听听看?”
萧立章脸色一沉,看着外面,拉着霍文姗进办公室。人一进办公室,外面的员工耳朵蠢蠢欲动,手上的事情都没心思做了。霍文姗是这个公司的金牌经纪人,捧出来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爆红的,因此公司也极其看重霍文姗。
杜宥菲是模特出身的,刚进公司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萧立章将杜宥菲交给了霍文姗,拍了几部剧,三年后的一部星际穿越偶像网剧居然让她一夜爆红,可能是飘了,居然一脚踢开霍文姗。没有霍文姗,哪有现在的杜宥菲?
所有人都替霍文姗不爽。
“给杜宥菲换经纪人,这事儿没提前跟你说,是我错,我道歉,但你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啊——”
“无理取闹?”霍文姗嗤笑,将箱子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请问,杜宥菲有什么资格要求换掉我?我是工作不到位还是怎样?”
萧立章“哎呀”了一声,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文珊,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你的脾气,哪有女孩子受得了的?你先前管的几个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对你心存怨恨的,即便你让她们红到发紫,她们都不可能对你心存感激。”
阳光放慢步伐,停在落地窗下面的盆栽上。
霍文姗看了眼那里的仙人掌,语气平淡:“我不在乎。”
“你真的不在乎吗?你有心,你怎么可能不在乎?”
霍文姗看向萧立章。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杜宥菲交给陈安妮。最近有新人选秀,你挑几个新人,公司上层有个计划,准备启用新人,对此量身定制影视剧本。”
霍文姗眉头一挑,“影视剧本?”
萧立章看着霍文姗,叹了口气才说:“乔正年回来了。”
空气沉寂了。
萧立章还想说什么时,霍文姗已经抱着纸箱子离开办公室。
回到家,夜已经很凉了。
她将箱子扔在公寓入口楼梯旁边的缝隙间,东西不重要,但是难保她会想重新拿回来。她拿出钥匙开门,一进门就躺在地毯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累。
很累。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爬起来,脱掉外套、丝袜,朝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
女人活着怎么会这么麻烦呢?
睡前必须卸妆,出门还要化妆,糟糕的一面不能给别人看到,因为她是霍文姗。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杜宥菲选择的人居然是陈安妮。她带出来的人有几个稍微红了点,就被陈安妮带走了,接手一个已经红了的人,再培养起来就是得心应手。
这可真是为他人作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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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圈内,新人更替太快,有实力的人还没展现多少能力就被淘汰了,没实力的人淘汰的更快,加上现在是颜值时代,长得漂亮的人很容易红,而长得一般的人,如果没有十分吸引人的特色,还没红就被淘汰了。圈内需要明星效应,观众也需要新面孔,市场上是极度需求,SJM公司抓住了这个机会,决定打造一个全国选秀节目,选秀结束后,还会根据新人量身定制一部剧本,好让他们正式出道,不是通过歌舞,而是通过范围最广的上星影视剧,无论男女,都会知道这些新人的面孔。
霍文姗本来是要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杜宥菲,霍文姗手头上没有什么新人,都是已经很成熟的明星了,不需要她花心思教。
“文珊,这一次你可得收收你的脾气,他们年纪都小,别太严格,稍稍放松一点嘛。”萧立章说。
霍文姗收好文件,走出会议厅。
萧立章跟在她身后,远远地看见了杜宥菲,在后面冲她招手,示意她避开。霍文姗低头看着文件,没注意到前面的杜宥菲。
杜宥菲捋起耳边的长发,萧立章的意思她完全当没看到。停在霍文姗面前,甜甜地叫了一声:“文珊姐。”
霍文姗低着头从她走过去,脚步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一点影响都没受到。
萧立章皱着脸,摇头。
“杜宥菲,我不是叫你避开嘛。”
杜宥菲回头看霍文姗,一脸不爽,“我为什么要避开,她不是要跳槽吗?怎么还没走?”
听到这句话的霍文姗突然停了下来,微微转过身,侧身对着杜宥菲。她笑:“有这个闲心,不如回去好好磨练你的演技,你的哭戏太烂了。”
“霍文姗!”杜宥菲气极,披在肩膀上的小西装因动作过大掉在地上。萧立章捡起衣服,拉住杜宥菲,“好了好了,好歹是她把你带出名的,你何必对她有这么大的怨气?”
杜宥菲看着霍文姗离开的背影,语气软下来:“她……她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