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万山还不确定这小姑娘是真的这么厉害还是像他猜的那样鬼上身了，他故意装糊涂，“那你说说看怎么回事？我们这里哪来的鬼啊？”
这点伎俩可瞒不过沈奚，一看就知道他在装蒜，为了捉鬼都已经花了几十万了，多半是不相信她而已，“哪来的鬼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我捉了几只小鬼，但还没得及问它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害人，你先给我讲讲吧。”
董万山一看这小姑娘说话咄咄逼人，不太像她看起来的样子，莫非是被那个该死的光头上身了？虽然之前没有哪个大师见到过是什么鬼，但他基本能猜到就是光头，自从他死了之后商场就开始闹鬼了。
董万山厉声呵斥道：“你这个秃驴！我对你不薄，你自己作死变成鬼了，为什么三番五次来害人！被你害死的人还少吗！”
沈奚挑眉，这里面果然有故事，“你是不是以为我被那个光头小鬼上身了？你们要吵架的话我可以把它放出来跟你吵。”
董万山脸上的肉抖了一下，皱起眉，“啥？”
沈奚见他可能不太相信，便把之前怎么救下那个被摔下的男人和怎么抓到几只厉鬼给董万山讲了一遍，然后又问他：“你想跟他们讲讲理吗？”
她知道这几只厉鬼做人时肯定就是死在这个商场里的，由于它们怨气太重死后变成了厉鬼，并且被怨气困在商场里，频频害人。这老板自然也知道它们怎么死的，可能还知道它们为什么有怨气，不然就不会花大价钱请人来捉鬼了。
董万山听完沈奚说的来龙去脉，张大了嘴巴，想他一个大名鼎鼎的商界大佬，此时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可…可…可是你这样也能捉鬼？道具都不用的吗？”
“用道具的都是法力不足的，”沈奚有些不耐烦了，“老板你快点，想不想见见它们？我赶时间。”
“好好，小姑娘你别着急，那就让它们现身吧。”
接着董万山就见小姑娘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了几下，再抽出手时手里还是空的，只是看她手势怎么看怎么像是抓了几颗玻璃珠在手里把玩一样。
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小姑娘的手看，突然她手一甩，几股黑气从她手上飘出来，他目光跟着小姑娘的手移动，移动到沙发那里时只见沙发前突然出现五个男人！一个光头一个大胡子，还有三个人……啊不……鬼穿着商场的保洁服。
五个现身的厉鬼直勾勾盯着董万山，“董老板。”
董万山被吓一跳，后退了两步才站住脚跟，“你…你们好。”
董万山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商场里闹事的是他们几个，光头鬼他是能猜到的，没想到大胡子和那三个保洁员也是，他们四个明明是光头出事后接着才跳楼身亡的，他本以为就是光头鬼害死了他们，他们现在怎么还是一伙的了呢？
接着董万山和五只厉鬼就这么互相盯着，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盯了半天一人五鬼又非常同步地扭头看向一边的沈奚，然后扭回去再次互相盯着，生怕一不留神被对方扑过来吃掉了一样。
这还墨迹个什么啊？“你们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
“哦…好。”虽然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但这跟鬼对话董万山也是头一回，完全没经验。他吞了吞口水，定了定神，终于还是拿出了自己强大的气场，毕竟面前这几只鬼生为人时只不过是后勤最底层的小喽喽，连跟他直接对话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他们死了，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认识他们。
董万山给自己打完气后板起脸严厉斥道：“你们几个为什么要来害我？我董某有哪里对不起你们的？啊？”
光头鬼一听就毛了，这他妈哪里是对话？老子生前就被你姓董的手下人训够了，现在谁还想听你训啊，再说老子现在也是个鬼头头，大小也是个领导了。它眼见着大嘴巴就慢慢咧开来，死灰死灰的眼珠里能看出无比的愤怒，同时发出生气的低鸣声。
董万山两腿有些发软，不断给自己打气才勉强站稳了盯着光头鬼，但此时光头鬼的嘴巴子已经咧到耳根了，它那张大嘴巴几乎有成年鳄鱼的嘴巴那么大，能把一个活人生生吞下去。
董万山：“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