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被一个任性的后台咖给毁了。
吴导不善的睨了宴一一眼,冲老村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办法,台里的安排,说是有了更合适的地方,红云村啊,只能等下次再来咯。”
老村长面容干瘦,佝偻着腰,浑浊的双眼里含着精光,听了吴导的话,当即一脸为难,犹豫说道:“……那……说好的钱,村子里是不退的。”
吴导:“没事,大家拿着!”
谈好了那笔钱,村长脸上愁容散去,再次恢复了热情:“那一会儿在村里吃完饭再走,白拿了你们那么多钱,不招待招待你们,大家心里过意不去,反正咱们这儿交通便利,吃完饭再走,开车到市里,也就几小时,来得及~”
“可不许推辞!”
吴导一想,应了。
等宴一收拾好东西,出来听到吴导说,村子请客吃席,眉心忍不住跳了跳,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虽知大家都烦她,但仍是忍不住开口劝:“……吴导,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
吴导双眼一眯:“换地址如你所愿了,怎么吃个饭,你也不高兴?要不,你再给你后头那位打个电话?”
这算是撕破脸了。
不管宴一有没有金主,这话传扬出去,以世人尤其爱往性的龌龊上联想的本性,宴一一定会被打上卖身被金主包养的烙印。
“额,吴导急性子,就是说话不中听,宴一你别在意,不过村民们的热情,大家也不好推脱,也就一顿饭的时间,很快的!”
“对啊,就当体会当地民俗了。”
宴一余光看向院子外,心里\'咯噔\'了一下。
掀了掀唇,神色冷下来,声音也冷到了极致:“看来你们的体会民俗别具一格,要劳烦这么多人看管着!”
吴导脸一黑,想要骂人,顺着宴一的视线看去。
整个吊脚楼院子外是一大片稻田,约莫了十几个青壮年,在小院子的稻田里站着,拔那些用不着的干稻草,很巧合的将吊脚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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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往院门口走去,推开厚重的木门,刚迈开腿,就听门口两人顶着老实巴交的脸笑着说:“哎,吴导,你要出去啊?这……马上就到饭点了,你们可不许偷偷走,村长说了,想请你们吃一顿饭,感谢节目组对红云村的支持,这……咱们每家每户拿了差不多1000多块钱,你们又没拍,总不能白拿,所以……”
那汉子边说,边憨厚的挠着头,腼腆的笑了笑。
另一个也点头,将手里的干草放在背篓里。
如出一辙的朴实!
吴导心思百转,僵硬笑着应道:“……一定去,一会都去!”
他若还看不出这些人的强硬,就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但到底为什么呢?
吴民义想不通。
整个小院死一般的寂静。
除开七位嘉宾,还有各自助理,加上工作人员,有将近30来号人,但所有人此刻借被眼前的困境惊掉了魂。
浑身发凉,像被投入了零下冰河。
他们不明白,只是回屋收拾行李,屋外怎么就来了那么多人守着他们,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宴一面无表情,坐在屋檐下的竹制躺椅上,腿一蹬一蹬,躺椅跟着上下晃动。
事情远比她想象的麻烦。
她以为只有晚上的村子危险,那些鬼物的存在并不被村里知晓,鬼物和村民相当于并行于两个空间。
但这些人不允许他们离开,却让她推翻了这个猜测。
红云村的村民对夜晚游荡的鬼物一定了然在胸,或许,那些鬼东西需要他们做媒介,达到某项目的……
宴一捂着眉心。
麻烦!
随后又扬起唇角,虽然麻烦了点,但不失为发财的良机。
“渡厄除灾符,一张一万,可赊账!”
便宜他们了。
她出手的符,是打算卖十万、百万一张的,迦若大师说过,她的符是玄学圈的畅销品,属于爆款。
吴琦微尴尬笑:“一一姐,这个符……真有用?能送我一张吗?”
宴一斜眼,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不送!”
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人人都叫她送,她还怎么赚钱付解约金?当然,她也可以厚着脸皮找容宿,但眼下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不想。
在帅哥面前,她应该保有体面。
“装神弄鬼,趁机敛财,不要脸。”
宴一眼皮未抬,也不管是谁在嘟囔,只凉凉道:“有意见可以不买!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我这人很公道的,不强买强卖。”
空气陷入安静。
半小时后。
宴一看着微信多出的三十多万,嘴角的弧度快咧到耳后根,笑的一脸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