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刀抬头就看见屋子里的江意挡在中间,眼神恨恨的,道:“同样的把戏,你以为还能对我用第二次么。”
他好多年没这么栽过了。身边的人几乎都死了个干净,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之前他没杀这个女人是碍于她的身份对太子有利,可事到如今说白了,已经不可挽回,太子身边也不是非她不可。
他视线越过江意,再看向苏薄,紧了紧手中的剑,抬脚踏入了屋门。
苏薄一只眼覆着绷带,黑发如墨,另一只眸里晦色无边。
他微微坐直身,不紧不慢地把双腿放到床沿外穿好了鞋,再缓缓站起。
尽管衣衫下全是绷带,可他依然站得笔直,仿若风霜雨雪不能摧之。
许一刀心下一顿,不是说他重伤加毒发么,眼下竟还能站得起来。
这一思虑间,苏薄已抬手,抽出了床边架子上挂着的长剑。
许一刀道:“事到如今,你我也该彻底做个了断了。”语气之间,全是自负。
就算他能站起来又怎样,许一刀不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身上的伤还能痊愈了不成。
话语一罢,许一刀脚下猛地一蹬,朝苏薄掠来。
苏薄抬剑横扫,挡下他一击。
只一招,许一刀就能摸清楚他用力深浅,复原了几成,以及自己的胜算是多少。
许一刀发现苏薄内力不足,便是他能跟自己过招,现在也必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上次把他重伤他有幸捡回一命,可这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许一刀当即对苏薄迅猛攻击,招招快如闪电、狠下死手。
两人身影在屋子里飞窜,苏薄主守,在许一刀看来,他光是防守就已经很吃力了。
许一刀越发游刃有余,攻得也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