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的眼神定定地落在她粉白莹润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脸上的细小绒毛纤毫毕现,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微芒。
女孩儿轻扬起唇,明眸皓齿,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里面全是欢喜和爱恋。
这样一双眼睛,比星夜更璀璨。
穆砚心中淌过一股甘泉,流经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得到滋养舒展开来,无声诉说他此刻的愉悦。
她不常说情话来哄他,有时被他磨得不行,逼不得已会说两句,不过都是又羞恼又不情愿,很少像刚才那般主动地发自内心地说这些话。
虽然她羞红着脸的时候也很可爱,但这种主动情况更让他满足。
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奸商向来会抓住机遇。
“既然觉得我好,那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他半圈着她,抚着她软绵的脸颊,微微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奖励?
青栀眨眨眼,纤长的睫羽随之轻轻颤动,她愣愣地看着他。
什么奖励?
而且,她只是感慨了一句,又没说什么其它的。
见她一脸懵懂的模样,穆砚无声轻叹了下,稍稍前倾,温热的薄唇覆上她的眼睛。
她真是……明明他都要放过她了,却又来招他。
青栀感受到他唇上的温度,不自觉紧闭上眼睛。
轻轻的触碰过后,他的唇渐渐往下,最后落在了红肿还没完全消退的唇瓣上。
青栀这才茫然的睁开眼,只看到他靠近后放大的轮廓,还有点模糊。
等一吻结束,他还没放开她,将目标转移到她耳鬓。
“你想好什么奖励了吗?”他贴着她的耳垂,说话时的气息尽数打到她肌肤上。
“啊?”她茫然地应了声,也不知是没想好还是没听清他的话。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替你决定好了。”穆砚继续说着。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了句什么。
青栀被他亲得有点晕,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绝,脸色涨红,十分抗拒。
平时她光是被动着就够累了,他现在居然要她主动?
果然,她就夸不得,不然某人只会得寸进尺。
听到她拒绝,穆砚也不意外,他早清楚她的性子,哪怕两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发生过了,她还是放不开。
不过没关系,他总会有其它方法来逼她就范。
“真的不愿意?”他的手从她脸上一点点往下,抚过白细的脖颈,然后是肩膀……最后落到她腰际。
他没再继续动作,不过威胁的意图很明显了。
青栀轻颤了下,还是不愿意妥协。
她觉得这不仅仅是主不主动的问题,还有一点,她总觉得真要这么……到时他肯定会更过分。
他今天耐心出奇的好,一点点撩她,动作十分温柔,但又暗藏威胁。
“你说了今天……不乱来的。”她声音细碎。
“嗯。”穆砚应了声,“不过,你刚刚不还说我说话不算话?”
他用她的话把她堵了回去,语气坦然,半点儿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青栀:“……”
她咬着牙,不愿妥协,他就极尽耐力并暗暗威胁。
最后,她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不情不愿半推半就答应下来,才让他安分了。
她觉得他的威胁不只是表面说说而已,真的有可能不管不顾。
这还是她自己家,要是明天起不来,被她妈妈看出什么,她真的要羞愤到死。
闹过之后,两人小睡了一会儿,主要是青栀在睡,穆砚并不困,他没事可做,便陪她一起。
晚上时候,他倒是难得规矩,只亲了亲她,没再做更过分的事。
毕竟要让兔子主动进狼窝,他好歹要先伪装忍耐一下。
两人是第二天下午回去的,走的时候,青栀还对豆包依依不舍,恨不得带着它一起,而豆包也对她喵喵喵地叫,一副舍不得她的样子,活像被迫分离的母子,不过她最后被穆砚“冷漠无情”地拉走了。
青栀还要继续拍戏,离春节还有二十天,导演打算趁着最后的时间把剩下的内景戏拍完,等过完年就出去拍外景戏。
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被他从被子里挖起来。
不过这次她没抱怨,因为是她自己要求的。
她上午十点有场戏,过去要一个半小时,做造型要一个小时,洗漱收拾还要时间,她六点半就要起床。
她自己肯定是起不来的,就提前让他叫她起床。
撑着沉重的眼皮,青栀晕晕乎乎地洗漱完换上衣服,连吃饭时都还困着,眼睛也睁不开。
“就真的那么困?”
“你说呢?”青栀没好气地怼回去,“而且这都要怪谁?”
“……”
她最不忿的地方就在于,为什么他每天睡五六个小时就能精神奕奕,她起码得睡七八个小时才能从疲惫里缓过来,难道她是猪吗?
不,肯定不是,她这分明就是正常作息,是他太变态了。
吃过早饭,穆砚亲自送她过去。
上了车,他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过去还要一个多小时,你再睡会儿吧。”
青栀不太喜欢在车上睡觉,不过她太困了,便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季洪开车,见状,更加小心,尽量把车开得平稳些。
“到了。”
穆砚拨开她鬓边的头发,看她脸颊微红,看来是睡熟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她茫然地抬起头,眼神呆呆的,还没完全清醒。
她感觉自己才刚闭上眼睛就被叫醒了,时间过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