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安知珏伸臂将她揽住,扶着她肩膀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喉头发哽,“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安知宜委屈地想落泪,但又忍住了。
她不能再哭了,她不能永远都这么软弱,今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没有人再帮她,她该怎么办?
难道就只能哭吗?
她要学会独立,她要学会慢慢成长。
安知宜正想开口,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就有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
“不晚,黄花菜只是刚刚凉罢了。”
安知珏这才注意到萧君离的存在。
他的眉头本能地蹙了蹙,心中生出了警惕。
欺负他妹妹的,是萧雨薇,萧君离和她是叔侄,他是不是帮凶?
安知珏眼中的防备和敌意不加掩饰,安知宜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哥哥,淮阳王殿下人挺好的,刚刚多亏了他。”
安知珏微怔,心道他有这么好心?
但又看到了牧晚秋,心中便又不觉多了几分了然。
萧君离的好心和反常,或许都只是因为牧晚秋罢了。
安知珏敛了心神,“到底怎么回事?”
安知宜此时的神色已然恢复平静了,脸上还多了一些冷硬刚强。
“只是被人陷害,又被误会了罢了,不过已经没事了,他已经招供了。”
她用最平稳的音调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但就是那简洁平淡的话语,让安知珏有如剜心。
她不说,但他方才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加上安知宜的这一巴掌是被萧雨薇打的,安知珏那么聪明的人,又岂会还原不出事情的大致经过?
安知珏不再追问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邓聪身上,语气森冷。
“你,把你方才的供述,再说一遍!”
邓聪此时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今天他简直把自己这辈子都不应该招惹的人都招惹了个遍,他怎么这么能干呢?
邓聪带着哭腔,磕磕巴巴地把自己所做的事又供述了一遍。
安知珏听着那些话,胸中的怒火霎时烧得更加旺盛。
那些事,那些话,简直是一把把尖刀,每一刀,都能将知宜置于死地。
而这些,全都与楚非恒有关。
他抬眸,目光直直朝楚非恒的那边扫去,那眼神中,带着强烈的逼视与质问。
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安知珏绝对不相信,安知宜会去纠缠楚非恒。
她的性子虽然软弱,但不会拎不清。
她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在梨园究竟发生过什么,楚非恒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他就半点都没有作为,半点都没为知宜辩解吗?就这么任由她被人误解?
楚非恒对上安知珏,眼神微微闪了闪,面上的神色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