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凭何真的按你说的办?”云庆呵笑一声,“天真。”
阿依尔没想到自己被耍弄了,立刻向安和投去可怜兮兮的目光。
云庆一摆手,“你看她也没用。”
安和看云庆那副颇有点在阿依尔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真不知是阿依尔天真还是她幼稚。
“那三人便是关,也是一时的,你莫担心,不会有事的。”安和信口安慰着,又看向云庆,悄悄问道:“看她被你训得头都不敢抬,心里舒坦了?”
云庆故作惊讶地反问:“你以为我在公报私仇?”
“没有没有,我岂会这般想你呢。”安和冲她干笑两下,“长公主一向公私分明嘛。”
云庆撇撇嘴,满脸写着“本来就是”。
安和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弄着云庆的手,“既然你一向公私分明,阿依尔又未做错事,你会放过她的吧?”
云庆抓住安和的手,假笑道:“我本来想放过她的,但是听完你的话,我便不想了。”
闻言,安和抿了唇,“好吧,不放就不放吧,但是我答应了她晚上要陪她睡,你将她关了何处,记得知会我一声。”
“哼!”云庆松开了安和的手,“你就向着她吧,”她气得站起来,忍不住来回踱起步,“她……”云庆指指阿依尔,不知要说什么,又指指自己,“我……”也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好道:“你莫要看她一副可怜相,会被她骗的,何况,你看看我。”云庆将脸凑到安和面前,摆出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我也很可怜的。”
安和莫名觉得这样的云庆很好笑,伸手捏捏她的脸,“所以,还是得三个人一起睡呢。”
云庆:“……”
最终,阿依尔还是被关了起来,只不过是关在了安和的房里。
……
云庆边琢磨着阿依尔之言边在府内随意走着,不知走到哪里,回过神来,已到了孙宏权的住处。
自孙宏权被杖责已有数日,但因这几日都是与安和在一起,想来也确实该探望探望才是,于是门都没敲,推门就进去了。
“吴嬷嬷,我真的不抓不挠,保证一动不动,多一道抓痕你就骂我,行不行?你能否让我安静一会儿,我当真耳朵疼。”
云庆一开门,绕进内室,就见赤着上半身的孙宏权趴在床榻上,用中衣蒙着头哀嚎。
“恢复的不错嘛,都开始褪痂了。”云庆俯视着他背上的伤,“我的创药管用吧。”
不是吴俊,孙宏权“哗”一下掀起中衣,露出脑袋,“怎么是你?”见是云庆,孙宏权明显松了口气,从床上缓缓爬起,伸手在背上抓了抓,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啊”地大喊一声,慌乱地将中衣挡在身前。
云庆看他一副怕被看光的样子,嫌弃道:“你怕不是弄错了吧,我才是女的。”
孙宏权:“就因为你是女的,才不能被你看。”
云庆翻了个白眼:“你白条鸡一般的身子,有何看头?给我看我还懒得看呢。”
“你什么眼睛?!我这是白条鸡吗?”孙宏权十分不满,“不过也是,你日日看美人肌骨,眼界必是高了。”
被孙宏权这么一说,云庆确实在心中浮现出安和的身子,她不禁有些脸红,但很快,她就想到了多日未能与安和亲近,一阵烦闷,刚泛起些红色的脸颊立刻又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