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宫之后,直接搬到了冷宫,徐嬷嬷劝都劝不住,只好也跟着去了。
皇上听说之后,气得脸铁青。他本只是吓唬吓唬皇后,只要皇后向元楉认个错,诚心悔改,废后一事也就当没说过。
谁知皇后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乎一点都不把皇上的话放在眼里。
于是,皇上当即派余公公去皇后那里,将凤印收回来。
谁知还没走出御书房,皇后就叫徐嬷嬷将凤印送了过来。
皇上当着徐嬷嬷的面,大声道,“余公公,传朕口谕,明日追封余妃为皇后。”
徐嬷嬷回到冷宫,刚好余妃也在,遂将皇上的旨意告诉余妃。
余妃听话,连连下跪,“皇后娘娘,后位岂是妹妹能坐的。”
皇后勉强一笑,她对此十分不在意,随即屋内所有的妃嫔都跪下,向皇后表忠心。
皇后让她们起来,内心却十分不是滋味。
连她们都知道皇后为人如何,偏偏自己的夫君不知,孩儿不知。
皇后头疼的很,妃嫔便退出去,让皇后保重身体。
翌日一早,余公公带着封后的圣旨走进余妃的宫里,余妃却装病,死死不肯起床接旨意。
非但余妃如此,整个后宫所有的妃嫔都抱恙在身,闭宫谢客。
皇上听后大怒,他倒要看看,他与皇后谁先服软。
整个后宫都知道,皇后与娴妃不对付。
于是,封后的圣旨落到了娴妃的宫里。
娴妃搬进翠秀宫,她摸着皇后曾经坐过的软塌,笑出了声。
真没想到,不仅绊倒了云洛,还让皇后丢了了后位。
庆嬷嬷拱手行礼,“皇后娘娘,如今还差一步,就可将废后的一切夺过来。”
娴妃坐在软塌上,沉眸一会,才缓缓开口,“此事蹊跷的很,不是说云落是太子的药引么,如今她既已死去,太子怎就醒了?”
庆嬷嬷也疑惑的很,难道说冲喜真的起了作用?
娴妃命庆嬷嬷赶紧查清楚,否则太子之位,怕是幻影一场空。
庆嬷嬷领命出去,在门口遇见太后。
娴妃收起高兴的脸,佯装一脸神伤,上前迎接太后。
文嬷嬷扶着太后坐下,废后来得太突然,太后心神不宁,总觉得蹊跷的很。
来这之前,太后先去了东宫,吉祥嬷嬷说元楉一大早就出去了。
蕊宁一听元楉出宫去了,便疾步跟去。
吉祥嬷嬷是太子的奶娘,曾侍奉在太后宫里。她告诉太后,元楉一整晚都没睡,也不说话,滴水未进。
再这样下去,她担心元楉的身体受不了,于是央求太后劝劝元楉。
太后这才知道元楉一夜未眠,怕是等不及天亮,去将云洛带回来。
太后重重叹气,没想到那么水灵的姑娘,怎忍心丢下爱她的太子,孤身去死。
娴妃亲自给太后掌茶,太后回过神来,睨了娴妃一眼,久久开口道,“如今娴妃成了这翠秀宫的主人,就更应知分寸,别辜负皇上一片厚爱。”
谁都知道,若不是皇后连同后宫的妃嫔,与皇上赌气,这后位怎会便宜她。
这些年,皇上的厚爱,何曾落在她身上。
娴妃不动声色的点头,“太后教训的是,儿臣定当铭记在心。”
太后觉察不出娴妃有什么异样,便不多停留,和文嬷嬷一起离开。
太后一走,娴妃就将桌上的茶盏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