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媚更是不敢看元楉,垂着头跟在皇后身边。
皇后也被元楉的质问惹怒了,她自己最亲的儿子,竟如此怀疑她。
“母后是什么为人,难道楉儿你不清楚吗?母后确实不喜欢她,可母后犯得着,做到如此地步吗?”
元楉指着苏钰媚,字字铿锵,“犯不着?为什么趁我昏迷,竟将这个女人塞进我宫里?母后什么心思,儿臣知晓。我早就说过,非她不可。既然母后不愿她当这个太子妃,我继续做这个太子,怕是对不起祖宗,还请另选太子!”
皇后没想到元楉竟说出这等胡话,一个女人而已,竟让他萌生出不当太子的想法。
“楉儿,你刚清醒,脑子不清楚,等你康复了,我们在好好谈。”
元楉用力将皇后正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甩开,冷冷道,“我没什么话与母后好说,话已至此,绝无更改!”
吉祥嬷嬷出去后,又跑进来禀告元楉,“镇远侯说有要事禀告。”
元楉不说话,陆栗琢磨怕是镇远侯查到云洛的消息,便让吉祥嬷嬷将人带进来。
镇远侯和宇文瑜一进来,看见皇后也在,并且大家的脸色十分不好。
陆栗率先问,“侯爷这几日追查,可是查到太子妃的消息?”
元楉这才眸光闪闪,期待镇远侯有云洛的消息。
镇远侯却难以开口。
这时,元楉咳嗽不止,满脸通红。太医得了皇后的眼神,忙要给元楉诊脉,被元楉推开。
“快.....说!”
镇远侯这才拱手道,“京郊发现一具女尸,尸体被水浸泡,面相难以分辨,可手上戴着这个镯子。”
随即,镇远侯从袖子里挑出一个手帕,然后打开手帕,元楉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那个镯子,就是那日皇后亲自赐予云洛的。
皇后看见那个镯子也慌神了,虽不喜欢她,可也未曾想她死啊。
蕊宁开始哭,她不敢相信太子妃嫂嫂真的死了。
元楉颤抖着手,从镇远侯手上接过镯子,默不作声。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只说了一句,“她现在在哪?”
镇远侯道,“衙门停尸房。”
元楉出奇的冷静,“她是怎么死了”
镇远侯如实禀报,“身前遭受羞辱,是......自杀而亡。”
话音刚落,一滴滴泪从元楉的眼里落下。他就知道,她宁愿死,也不愿脏着身子回来见他。
他在心底大喊,他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而她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说好再也不分开,如今,天人永隔......
元楉红着眼推开陆栗,他慢慢走到皇后跟前,眸光无比忧伤,仿佛他的心已经死了。
“她死了,母后这下该满意了。”
随即,皇后扬起手,重重的扇在元楉的脸上。
这一幕正巧被走进来的皇上看见,询问出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最后皇上命令蕊宁告诉他,到底怎么了。
蕊宁虽然不敢相信,却也是事实。
“太子妃嫂嫂失踪,是皇后舅妈所为。太子妃嫂嫂被人糟蹋之后,跳河自杀了。”
从没动过皇后一根指头的皇上,当即给了皇后一巴掌,“朕把你宠坏了,没想到你干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朕......要废后!”
皇后先看了看元楉,又将目光放在皇上身上,她还能说什么,他们都相信她就是凶手。
废后就废吧,她不稀罕。
皇后什么都没辩解,她垂着广袖,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身后跟着苏钰媚,她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可她的心是美滋滋的,本想着如何对付不祥女。如今,怕是用不着了。
太子妃的路上,最后一颗绊脚石,也被铲掉了。
至于是不是皇后干的,她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