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楉扯断纱布,往自己肩膀上缠纱布,他手反着够不到后背上的纱布,胸前的伤口却因每一次触碰,他嘶嘶作响。
云洛心焦,她索性不管男女有别了,她猛地一回头,发现元楉胸前一片猩红,伤势颇为严重。
云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走近元楉,“都怪我。”
元楉手够不着纱布,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替云洛擦眼泪,丝毫不在意,“真的不严重。”
云洛这才发现元楉隔着寝衣缠纱布,她破涕笑了,“若是这样缠纱布,怕是只能卧床休息,外袍是穿不上的。”
“我来帮你吧”
当云洛的手碰到元楉的寝衣时,她脸色发烫,甚至不敢正视元楉的胸前。
元楉也十分羞愧,却道,“我们都快大婚了,你有什么不能看的”
即便是这样,云洛的脸仍旧火辣辣的,她将头别开,将寝衣从肩头往下扒,然后俯身将纱布从背后,穿过腋下,往前绕。
云洛温暖的气息洒在元楉的脸上,元楉盯着云洛的白嫩耳坠,猛吞口水,他暗自叮嘱自己,不要乱来。
再等等,她马上就成为我的新娘了。
云洛的手颤抖着,她不自觉的加快速度,很快纱布就缠好了。
待元楉衣服穿好之后,云洛便要出去。
元楉却让她等等。
他走到书案,从最底下的抽屉中拿出一封信,走过来,递给云洛。
“这是内阁大臣收拾遗物时发现的。我担心你爹将真相写在信里,你知道后受不了,便将信扣下了。现在你既已知晓真相,那就将信交还予你。”
云洛看着信,迟迟没有接。
真相对她而言,确实是残酷的,而她到现在也没法接受,只是接受这一切与元楉无关而已。
元楉知道她害怕,他将云洛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像哄孩子一样。
“别怕,有我陪着你。”
之后,元楉放开云洛,看着云洛眼泪又开始掉,他心疼的很。
元楉情不自禁贴近云洛的脸,但凡吻落下的地方,泪珠不见了。
吻十分轻柔,却在云洛的心里贴上了定心符一样,她接过元楉手里的信,嘟囔道:“我明天能出宫祭拜爹爹吗?”
元楉却问,“你可还回来?”
云洛点头。
“当然可以。”元楉高兴的答应,只是最近许多事浮出水面,怕是不太平的很。
他不放心,“我陪你去。”
云洛深知元楉军务繁忙,她可不想让宫里的人说她是狐媚坯子,让太子无心公务,于是满口拒绝。
元楉说什么也不同意云洛一个人出宫,最后云洛只得同意,让陆栗跟着。
“早点回来,我等你吃晚膳。”
“好。”云洛回头盯着元楉,笑靥如花。
有那么一瞬间,元楉似乎回到了前世,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陆栗坐在殿门口,咬着狗尾巴草,琢磨吉祥嬷嬷的话。
他再一次被吉祥嬷嬷嘲笑,他没眼力劲。
看着云洛走出来,他瞪大眼珠子纳闷,这吉祥嬷嬷不是说太子妃至少明日一早才出得来吗?
为什么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太子妃就出来了?
这吉祥嬷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陆栗暗自琢磨,莫非这么快就缠绵完了?
转而一想,殿下不愧是殿下,即使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是如此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