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啊了一声,再次看向周九鼎。
周九鼎从她手中接过花,帮她拿着,另外一只手,始终攥着她的手。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即便他失去任何劳动能力,那影响也是在的。
老太太身体强健,却对卧病在床的老头子言听计从,看起来好像很不公平,但实际上,或许他们
乐在其中。
这种自我默契的规定,除了爱,没有什么能解释的通。
唐欢转过头,看到墙面上倒映着她的周九鼎互相依偎的身影。
最后对老太太说了句:“奶奶,祝您长命百岁啊。”
老太太双手合十,笑着回复:“谢谢年轻人啊,我今年都八十二了,还能活十八年。”
……
走在去青蜜的路上,唐欢靠近周九鼎,面容半明半昧,语气轻柔,“鼎爷,我也祝你长命百岁啊。”
她的气息温热,下巴抵着他臂膀,表情看起来格外正经。
周九鼎霎时一顿,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曾经,他做过的傻事。
很傻很傻的事。
**
唐欢做梦都没能想到,自己有被周九鼎伺候着洗/澡的一天。
虽然两人也那个那个了,五花八门的姿势用了不下一百遍,可她害羞,事后事前都是自己把自己收拾好了乖巧等待着周九鼎。
周九鼎这么一番热情,唐欢惊觉自己今天作过头了。
唐欢扯着浴巾,用推脱的语气说:“鼎爷,要不就不要啦。”
周九鼎看着唐欢极为害羞的脸,默了两秒:“怎么了?”
“就真的不要啦。”
周九鼎单纯地想哄她开心而已,两个成年人,来开房,不做点喜欢做点的事情,难不成来刷作业吗?
那么在做喜欢做的事情之前,是不是该有所准备。
就像炒菜之前,把菜洗干净是一个道理。
“怎么了啊?”周九鼎摁着她的手朝后推,轻笑了声,“能不能听话点?”
“我哪有不听话?”唐欢撅着嘴,一脸不情愿,她卸了妆,皮肤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嘴唇红嘟嘟的。
“人家没有不开心啦。”唐欢扭捏着,不知不觉已经被他堵到了卫生间墙角。
卫生间的灯亮得晃眼,它不是昏暗慵懒的黄,而是清晰干净的白,无关颜色,小小的空间中暧/昧一片。
衣服脱/得太早,看着眼前男人衣衫整齐的模样,唐欢苦不堪言。
周九鼎紧抿着唇,望着她,半晌。
一声不吭地打开莲蓬头开关,水温没调试好,冰冷的水珠落在身上,唐欢立刻朝他怀里钻。
卫生间内充满凌乱拖沓的脚步声音,还有小姑娘的惊呼:“好凉啊!”
头发湿了一半,半贴在脸上,周九鼎伸手给她把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脸蛋,“乖啊,知道你今天不开心。”
不!
我没有!
我都是装的!
唐欢咬紧下唇,她真的承受不住!
或许在沉浸在某种情愫无法自拔时,唐欢会安慰自己,鼎爷他看不见,连她自己都会忘。但是真的坦诚相对,鼎爷他怎么可能看不见。
她的双/腿/间有几道特别明显的肥胖纹。
她觉得很难看。
她从来不穿/膝/盖/以上五公分的裙子。
直到现在,她瘦得骨头凸出,也还是忘不了很久之前肥胖带给她的窘迫。
周九鼎伸手测水温,甩了甩手,对着唐欢笑了下,“水温正好。”
唐欢撅着嘴摇头,声音柔软,“真的不行……鼎爷……”
周九鼎双手一撑,精瘦有力的/臂/膀/向上一伸,黑色t恤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他清清嗓子,大手伸过来,一把逮住她,扬着下巴看她,“听话昂。”
唐欢摇头,半张脸被他的影子覆盖着,越离越近,越离越近。
周九鼎眯了眯眼,热气喷洒在小姑娘脸颊一侧,语气直白不掩嚣张,“你哪块儿我没看过啊?”
“害羞个什么劲儿?”
小姑娘的脸“噌”得一下,红透了。
……
今夜于唐欢而言,是一种崭新的体验。
误以为她不开心的周九鼎也格外卖力,步步紧逼,毫不退缩。
害羞只是一时的,身/体/的反应直白到可怕。
浴室里的水不停,哗哗啦啦坠落在深色瓷砖上,汇聚成明澈的清流打着转消失掉。
小姑娘手撑在光滑湿润的墙壁上,一点一点得向下滑,每当她滑到支撑不住自己时,就会出现一股力,将她拉起,然后重新开始向下滑。
她整个人都在抖,语不成调。
“鼎……鼎……”
她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顶?”周九鼎太阳穴间青筋微凸,轻喘着,“我在顶。”
唐欢要哭了,摇着头,咬着唇,话语被撞碎了再从唇齿之间溢出,“不…………”
“不够大力?”身后的男人调整了下姿势,贴心询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一直后悔给鼎爷起了这个名字。
从这章开始——
鼎爷你的名字天下第一好听!
而且现在形容鼎爷不再是少年!而是男人!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