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刘玉真摇晃着她的手臂。
“好好好,知道你脸皮薄,娘就不说了,”曾氏笑道:“这男女之间啊,也要讲究有来有往,娘有时候就担心你倔得太过伤了女婿的心,原本的恩爱夫妻反而被旁人钻了空子。”
她语气严肃,“这人的心一伤啊,再想好可就难了。”
刘玉真靠着她的手臂,笑得有些甜蜜,“女儿知道的,娘您就放心吧。”
“对了,娘,”刘玉真坐直了看向曾氏,“刘府现在如何了?我今日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她老人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愁眉苦脸的,自然是吃了苦头呗。”提到刘府,曾氏哈哈笑:“那刘二是个付不起的阿斗,前几年跟着王家的人出门,花了大把银钱结果买了艘破船回来。”
“结果去年第一次出海,走到半途给沉了,还好遇上了邹家的船队,船上的人是没事都被救了上来,但满船的货却是没了。”
“真是老天开眼!”
“你去年没回来,不然倒是可以看看他们那如同死了亲爹一般的哭丧脸,饭都能多吃两碗!”
这件事情刘玉真知道,并且还是在她的授意下做的,如今被母亲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娘,这事是我做的。”
“啊?!”曾氏大吃一惊,激动道:“你,是你安排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哎呦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说一声!”
“这也是赶巧了,”刘玉真简单地说了,“之前帮了邹家一个忙,我便托了邹大奶奶这件事,打算给那刘二老爷一个教训。”
“他不是看中刘家的家业嘛,我便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您,”刘玉真道:“这信上说到底多有不便,万一走漏了风声这事办不成不说,还会连累了你我二人,所以……”
曾氏奇异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一时没有说话。
见状刘玉真略有些紧张道,“娘,我不是特意瞒着您的。我那还有邹大奶奶送来的十万两银子,这回我都带了来。”
“我……”
“娘要你的银子做什么,娘这有呢,”曾氏抬手阻止了刘玉真的话,她转身回到了内室捧出了一个匣子在刘玉真面前打开,略有些得意道:“你瞧,六万两!”
这回轮到刘玉真惊讶了,不明白曾氏怎么突然有了这许多银子。
她在心里头略算了一番,疑问道:“娘,您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我虽然托了您帮忙打理我那些庄子、铺子,但是您也跟我说了出息都用来买田买地的,如今我的田地多了许多。”
“可见银子是花出去了的,您怎么有这许多银子?”刘玉真的手在匣子里仔细翻阅,见里面都是一张张的银票,有零有整,估算一下的确是有五六万两,顿时就更觉得奇怪了。
“这个啊……”曾氏的手拍了拍那一叠银票,略有些神秘道:“你二舅临走前给我留下了几个人,如今我们的刘二老爷,可是一个无赌不欢的玩意儿,这些,都是他孝敬的。”
刘玉真:“啊?”
这的确是她从未想到的一件事情,母亲竟然暗地里让人勾了刘二老爷去赌。要知道祖父在时这是明令禁止的一件事情,谁若是犯了,要被押送到祠堂打断腿的。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曾氏神情平静,“他这样的人,连你爹的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也就在旁门左道上有些出息了。”
“比如瞒着老太太卖了一个庄子什么的,去年就卖了,老太太今年还没发现。”
“她也老了……”曾氏感叹一声,“越老越糊涂。”
“我只是想到了祖父,不知他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刘玉真合上匣子,“不过母亲,我是站在您这头的。”
她的神情同样平静得很,“您就放开手去做吧,只是小心莫要被发现了,不然您的处境不好。”
她想了想,“我回头把陈世文的帖子给您,回来的路上知府和知县都很是和气,有了他的帖子您若是遇上事也有个门路。”
曾氏欣慰地笑着,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好孩子,你就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医院了,写不来双更,就只有一章了抱歉。
这次是我爸今年第四次住院了,好在情况一次比一次好,这次是痛风,除了走不了路其他还好,晚上也不需要家属陪同。
另外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考试因为疫情的影响,推迟到明年了呜呜呜,所以今年不用复习了,后面等我工作不忙就双更,万更看状态。
希望赶紧出疫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