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何其善合八字的庚帖,那上面是我的八字,不是何其善的!不是的!我让人把它换了!”
何其善蓦然瞪大了眼睛,突然想起那个在路边发病的老头和撞进他怀里的滚铁环的小男孩……
原来都是厉泽安干的!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为了沈草,厉泽安到底还做了多少疯狂的事情?
“迎亲是我,拜堂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
“就连我们的婚房,都是我一手操持,没有让何其善沾过半根指头!”
“小草!”
厉泽安顾不得众目睽睽,一把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紧紧箍着不肯放手。
“我不管!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还是我的!你别想摆脱我!”
“你要是敢去做尼姑,我……我就到你尼姑庵对面去建个和尚庙!我去守着你当和尚!”
“咳咳!”
“咳咳咳!”
皇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赶紧宣布:“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各自冷静一下稍后再议吧!”
陈阁老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在这件事情上,君臣的意见达到了高度一致的统一。
御前侍卫就去扳厉泽安的手,试图把沈草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可是厉泽安现在满脑子都是狂热的想法,哪里肯放?
他就怕他这一放手,沈草就真的去落发当尼姑了。
皇帝朝朱白湘扬了扬下巴,命令朱白湘上去把厉泽安劈昏。
厉泽仕眼中冷光一闪,冲朱白湘使了个眼色,暗示朱白湘趁此机会对厉泽安下毒手。
朱白湘垂了垂眼眸,没有理会厉泽仕的暗示,
走到厉泽安身后,轻轻点了厉泽安睡穴把他放倒也就算了,连劈都没劈,更遑论下什么毒手。
厉泽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白湘。
怎么啦?
朱白湘不是一向都站在他这边的吗?怎么突然就倒向厉泽安了?
厉泽安被放倒,沈阁老和沈夫人赶紧带着沈草离开了。
像后面有狗在追一样。
沈草这一天过得这叫跌宕起伏,
原以为就这样出嫁了,没想到兜了一圈,回来了!
原以为跟家里吵了他们再不会管她了,没想到,出去兜了一圈,家里人还是把她当成宝贝。
沈草一回家就对着父母跪下了:“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伤心了!”
“你说什么呢?”
沈夫人又笑又哭:“你嫂嫂说得对,对待外人才客气,对待家里人,当然要有什么说什么才对!以后就要这样,有不舒服的就说出来,别憋着啊!”
“娘!”
沈草终于主动投入了沈夫人怀里,贪婪汲取母亲的温暖。
沈阁老也过来拍着她肩膀,沈家兄弟在一旁激动抹泪,一家人隔阂尽消。
等沈草重新回到衡雾馆,看着熟悉的家具摆设,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她还会被退货回来!
沈草昨天晚上歇斯底里发作一回,还没有好生合眼又被拉起来梳洗装扮,
然后又经过抢婚、进宫,一天折腾下来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如今回来熟悉的地方,什么都不管了,一头扎上床睡了个昏天暗地。
她睡了,芊卉悄悄进来看她,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检查了一下门窗,
确认门窗都关好了,又派了个小丫头好生守着沈草,才又轻手轻脚退出去直奔沈夫人正堂。
家里还得好好商量一下今后的事儿!
“这件事儿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