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仕见明明已经被带下去的御医和医女又被带了回来,心头就跳得更厉害了。
猛然喘了一口气,一颗冷汗从额头滚落,落进了眼睛里,刺得眼睛撕拉拉的疼。
他直觉天旋地转,脑子里面嗡嗡的,那御医和医女们说了些什么,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
就见厉泽安向着皇帝躬身行礼:“父皇的家务事,儿臣不便插手,此事也与二皇弟无关,儿臣先带他告退了。”
临走又补了一刀:“父皇还请千万保重身子,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劳神。”
厉泽仕浑浑噩噩被厉泽安拉出了宫,被深夜的的冷风一吹才清醒过来,指着厉泽安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
厉泽安慢悠悠的:“父皇不是个很长情的人,你那母妃说实话也并不十分出色,为何能独霸后宫那么久,肯定有所依持,”
“所以孤就出手查了查,这一查不打紧,果然查出了这个要命的秘密。”
厉泽安就笑:“现在就看你母妃能够为你做到什么程度了。”
事出突然,御医们其实也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只知道那个人身材微胖。
但在皇宫之中身材微胖的人又太多了。
“她要是坚持不把那个人招供出来,那个人必定会感激你母妃,以后对你也会多加照拂。”
厉泽安笑得眉眼弯弯,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走过去拍了拍厉泽仕的肩膀:“二弟,祝你好运!”
厉泽仕浑身发冷,只觉得被厉泽安拍过的地方像有一串冰凌沿着血流汹涌而下,瞬间将他冻成了一根冰棍。
厉泽安就是个魔鬼!
厉泽仕热血冲头,紧跑两步追上厉泽安:“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厉泽安冷冷的看着他,火把之下瞳仁漆黑如稠墨:“孤知道得多了!至少比你知道得多得多!”
“往天孤不发作,是因为孤心情还好,可今天孤很不高兴!”
“孤一不高兴就要拿人出气,所以很抱歉,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再说了,孤可是什么都没做!”
“李十月是你推的,偷人是秦贵嫔自己干的,孤只不过在适当的时候把眠月宫把风的人给弄走了罢了!是你们自己做的好事,怎么能怪在孤的头上?!”
厉泽安说完转身就走。
是的,他今天特别生气。
要砍几个人,要见血,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他还没回太子府就接到宫中线报,秦贵嫔的事皇帝已经有了决议。
因为事关皇帝面子,所以没有公开处决秦贵嫔,只是禁了足。
但这禁足也不是皇帝还对她余情未了,而是要活活饿死她!
“说了,不给吃也不给喝,估计也就最多半个月的事儿……”
“那几个御医医女,还有眠月宫服侍的人,全都灌了药处理了;其余旁观的,全拔了舌头,送去二皇子府了……”
这些人原本可以听厉泽安的话退下逃过一劫,却被二皇子阻止,这下,肯定恨二皇子入骨,去了二皇子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厉泽安回了太子府,还余恨未消,把钱谦益几个叫了过来。
“那李十月是不是太闲了?给她找点事情做吧!”厉泽安劈头就说道。
钱谦益斟酌着出主意:“再送一个美人去二皇子府和她争宠?”
厉泽安否了这条建议,“孤那二弟家里美人何其多?也没见李十月失宠,可见她在笼络人心这方面是有本事的,不要说再送一两个,就送一二十个去也不过是给她塞牙缝。”
毕竟李十月长相在那里,要想找出和她媲美的女子还是比较难的。
钱谦益就没辙了:“小老儿妻子过世得早,后来也没有再娶,对于女子的心思实在是知道得不多,”
花生接过话,兴奋的说了一句:“对!这个事情就要问那有老婆的人!”
厉泽安钱谦益花生侯勇四个光棍儿都转头过去看着黄豆。
他们几个里面,只有黄豆有老婆!
四个人脑子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真没想到啊,这该有老婆的还没老婆呢,他这不该有老婆的,人家倒是先抱上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