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玉却稳如泰山，嘴角微勾：“很好，看来这些日子还没抹掉你的杀性，也算我没白救你，可惜还不够”
她对着一旁的医生一个眼神，对方立刻对上杀魂的胳膊来上了一针。
很快，最近一年的不堪记忆很快涌上了他的脑海，剧烈的疼痛，被人洗脑的痛苦还有时不时的迷茫，让他的脑袋都快炸了。
几分钟后，原本干净清爽的杀魂全身被汗水浸透，而他脸上的无辜和杀意也渐渐消失。
“你救了我。”他抬起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后面，是一双灰色眼神。
显然，那些加诸于他身上的药效都已经被解除，现在的样子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卫如玉眼底闪过一道深思，灰色的眼睛，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眼神。
或许这次，她还真是凑巧了。
心中百转千回，卫如玉却并不显露半分情绪。
她慢条斯理的坐下，和他平视。
而这个曾被叫做杀魂的男人目光紧紧的黏在卫如玉身上，歪着头，竟莫名的让卫如玉想到了乖巧一词。
倒是和卫欢有几分像。
这样一想，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柔和。
“是我救了你，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慕霆寒的秘密。”
“慕霆寒的秘密？”他重复了一边，越发显得乖巧。
“可是，”他突然歪头，“我只记得他让我去杀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卫如玉审视他片刻，判断他这话的真假。
男人显然是感受到了卫如玉的情绪，接着补充道：“可是，我之前的目标就是去杀了他，可惜，他们太狡猾了。”
“你的名字？”卫如玉却并没有急于追问她的来历，而是问了一个无关轻重的问题。
男人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你就叫我杀魂吧，反正我之前也是一个杀手，这个名字还挺适合我。”
杀手，还有“挺适合”。
这一句话里透露了很多，卫如玉心中有了一些明朗的猜测。
“我知道了，话不多说，是谁让你去杀慕霆寒。”
“这个我不能说，这是杀手的职业准则，我们是不能够出卖雇主的信息。”杀魂拒绝道。
“嗤。”
卫如玉冷笑，转身就离开：“给他继续用药，好让他知道，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慈善组织。”
门被关上，杀魂歪着头，笑了，双手微微一动，禁锢他的铁绳被悄无声息的解开，然后他看向了周围这几个对他用药的医生……
“龙主，您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人冒险？我看他就是白眼狼。”
飞鸢刚才从监控里全部都看见了，只需一眼，她就知道这被救来的家伙心怀不轨。
卫如玉身姿如玉，没有被半分后悔和不满，而是掷地有声的问道：“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什么人？”
飞鸢不明白龙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是军人。”
“错，现在我是卫家的掌权人，而你，只是我的秘书，我们之前的身份，在尽可能的情况下，都不能暴露，明白吗？”
明白什么？
飞鸢挠了挠头，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不觉就将问题给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