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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chapter070(2 / 2)


白笑笑走过来,喝了点酒,有点大舌头:“小遇,玩不玩斗地主?”

“我不太想玩。”时遇瞥了眼倒在不远处的醉鬼,“你们要玩到什么时候?”

白笑笑:“通,通宵。”

时遇:“……”

她字典中就没通宵这词,深吸口气,站起身,“我熬不了夜,先走一步。”

白笑笑反应慢半拍地“哎?”了声。

林听凑过来,脸红得不像话,但说话很清晰,“小遇,你要回去了?”

时遇点头:“嗯,我有点困。”

徐雪莹:“这么晚,你一个人怎么回,叫个男生送你吧?”

时遇想也没想地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拿起放在沙发的风衣,刚巧有个喝醉的男生看见,走过来,大舌头道:“学神,你要走了?我送,你。”

时遇反手在桌上拿了瓶酒,递给男生,漫不经心道:“祝你玩得愉快。”

男生醉得不清,傻笑着双手接住,然后倒在沙发,不省人事。

时遇回头,抬了抬下巴,“我先走了,你们别玩得太晚,不安全。”

“没事,这么多同学在,怕什么。”

——

时遇走出包间,外面瞬间安静和清凉,她重重地吐了口气,穿上风衣,往大门方向走。

沿路来来往往的客人,送酒或食物的服务员,还有开关门间的鬼哭狼嚎声,格外热闹,是她不曾见过的风景。

她第一回见,不太能接受,但也算别样体验,挺好的。

时遇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走出KTV,乘电梯到一楼,刚走到大门口,看见熟悉的身影。

少年站在大门前,穿着米色大衣,白色针织衫。看见她时,桃花眼微弯,眼角轻轻上扬,妖孽的脸变得阳光。

时遇脚步一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中间隔着人来人往,像老电影中的镜头,只有他慢下来,其他人步履匆匆,对她扬眉,挥手,似乎还在说:“小孩。”

时遇下意识地不自知地微微一笑,穿过人来人往,小跑到他跟前,仰起脖颈,欣喜地望着他,“男朋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贺行卿揉了把她脑袋,轻笑:“因为心有灵犀。”

时遇软软地“切”了声:“我才不信。”

——

两人并肩往外走,在路边拦了辆车。

坐在后座,时遇依然好奇:“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是不是笑笑她们告诉你的?”

贺行卿笑:“我听见的。”

时遇眨眨眼,疑惑:“听见?你在哪听见的?”

“跟你视频的时候。”贺行卿道,“有个人在你身后接电话,我听见他说的。”

时遇:“……”

她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人在她身后接电话?并说了KTV的名字?

时遇仔细回忆了下,真的半点印象都没,不由得后背发麻,语气淡淡:“你不去做侦探或警察,可惜了。”

贺行卿笑了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所以,你以后别想出轨,一有想法,我会立马察觉。”

时遇:“……”

呵呵,你脑洞还真大。

——

寒假还没来的时候,时遇特期待,计划了很多事。

跟贺行卿去游乐园,把没放的焰火放了,没捞的小金鱼捞了。再去爬个山,看个日出。或看个电影,听个演唱会。

结果!时遇万万没想到!!

她会天天练琴,辗转完公寓各个角落,便去游历贺行卿的独栋,依然抵不住度日如年的感觉袭来。

没说练琴不好的意思,她挺喜欢练琴的,但在心底揣了这么想法,没一件实现的情况下,她真提不起什么兴趣。

傍晚,时遇接到外公的电话:“小遇,寒假回家吗?”

时遇正在去贺行卿家的路上,听见外公口中的家,愣了半秒,缓过神,“回的,过段时间。”

她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就算跟外公和林家人再不熟,长假加过年,于情于理都该回去看看。

外公声音有点低,好像没太大精神,“早点回来,到时候给外公打电话。”

时遇觉得今天的外公有点怪,可她急着去贺行卿家,没多问,点头:“好的,等我买票后,立马告诉您。”

挂断电话后,时遇握着手机,总感觉心有点悬悬的。

——

时遇推开门,贺行卿正把鸡汤搁桌上,看向她,“今天怎么晚了点?”

“贺侦探,你把我看得真紧。”时遇哭笑不得,“路上接了个电话,耽搁了会。”

贺行卿笑:“家徒四壁的卿哥,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不看紧点,怎么成?”

时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说话。

吃完晚饭后,许寒提着鸡汤,去医院看贺远,贺行卿得了闲,和时遇出门溜达。

天气越来越冷,时遇把下巴藏在围巾,声音闷闷的:“远哥好些没?”

贺行卿学她,也把下巴藏在围巾,压低声音:“前几天是我妈生日,情绪有点不稳定。这两天好了很多,估计再过几天,他就会把这事忘了。没什么,你别担心,我都习惯了。”

时遇把下巴拔出围巾,侧头,看了他眼。

贺行卿也侧头,看着她,语气玩笑:“卿哥不仅家徒四壁,还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女朋友,你可得好好疼我。”

时遇被他逗得想笑,忍了忍,没忍住,“扑哧”笑了几声,

笑完后,她埋下头,又把下巴藏进围巾,眼睛盯着脚下的路。

时遇安静了好一会,脚步往他那边挪了挪,两人距离近得肩膀相触。

她把手从羽绒服口袋伸出,摸进贺行卿口袋,微凉手指捏住他滚烫手腕,被烫得微颤了下,却没松手,反而使了点劲,慢慢拉出,再缓缓拖进她口袋,然后紧紧握住。

两人挨得很近,羽绒服又很松软,几乎没什么缝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两人手握在一块,放在同一口袋。

时遇口袋很大,足够两人的手在里面活动。

她没怎么动,他晃了晃温热指尖,滑过她敏感的手心,五指缓缓插/进她指缝,然后紧紧扣住。

十指交缠,体温交换。

时遇纵容他的小动作,心底暖成一片,大胆地用指腹摩擦他的指骨,轻轻的,似安抚,像在说:没事,会过去的。

贺行卿接收到她发出的讯息,用指腹蹭了蹭她指骨,甚至用指尖在她手背画画。

动作缓慢,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画了个小爱心。

时遇突然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她胸/腔,激烈得似乎马上要跳出。

不仅如此,她感觉浑身快烧起来,呼吸都开始不稳,恨不得将整张脸都藏进围巾。

跟男朋友牵个手而已,时遇,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可是你!男朋友!!正儿八经的!!!

于是,她努力摆出“我没事”“我很好”的若无其事模样,淡定地侧头,与贺行卿对视了两秒。

贺行卿反应不大,神情自若,冲她笑了笑,光线昏暗,背景破旧,却意外的明亮,晃了她的眼。

被这笑感染,时遇不再紧张,慢慢地放松,将这当作稀松平常的事。

两人就这样走过长弄堂,漫不经心的,似在散步。

不知道走出多远,时遇突然反应过来,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某处房屋。

那里,好像是她以前住过的小屋。

重回历城后,她一直没回,也不敢回这里。

如今,却当作陌生建筑物,漫不经心地走过。

时遇轻笑:“男朋友,等远哥的病好些,我们就去游乐园玩。我想和你放焰火,再捞条小金鱼,放在店里养着。”

贺行卿点头:“好。”

——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转眼就过去大半月。再过不久,就要过年。

时遇每天都在练琴,有时在公寓,有时在贺行卿家。偶尔会帮忙照看店里生意。

其实这样的生活有点枯燥,但每天都能看见他,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有时间还会和他散步。

平平淡淡,却处处温馨,她觉得挺好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她坐上回京城的飞机时,也没跟贺行卿去成游乐园。

时遇靠在椅背,望着窗外的云层,心想,没关系,等我回历城,再去也不迟。

——

时遇下飞机,拖着行李箱,背着小提琴,刚走出机场,就看见林家司机举了个大牌,上面写着她名字,很是显眼。

林家司机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车子直奔林家。

时遇在飞机上没休息好,就在车上眯了一小会。

车子停在林家大门口,来接她的人是女管家,鉴于上回在历大医务室不欢而散的聊天,女管家有点尴尬。

时遇没什么表情,语气礼貌:“麻烦您了。”

女管家忙道:“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

时遇没多说,走进客厅,才问:“外公在哪?”

女管家将她的行李递给女佣人,低声道:“在卧房,老爷前段时间摔了跤,伤了腿,刚从医院回来。”

“什么?”时遇脸色一变,“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她突然记起,前段时间,外公给她打电话时,声音有点虚弱。估计那会就受了伤。

女管家:“老爷不想您担心,希望您能在历城有个愉快的寒假。所以,没叫我们告诉您。”

时遇抿唇,没说话,加快脚步,直奔外公卧室。

站在外公卧室门前,时遇整理了下表情,轻轻敲门,里面传出外公的声音:“进来。”

她轻轻推开门,见外公半躺在床上,支了张加宽加长的懒人桌,上面放着书和报纸。

外公见是她,放下报纸,没什么表情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时遇走进来,点头道:“飞机没晚点,路上也没堵车。”

说完,看了外公一会,语气复杂道:“您怎么不告诉我?”

外公不以为然道:“告诉你,除了让你担心,急急忙忙赶回京城外,还有别的用?”

时遇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外公又道:“只是摔了跤,没什么大不了。养一段时间就好。”

老人说得不甚在意,但他已经有八十几岁的高龄。随便一点小病,都得注意,再注意。更别提伤筋动骨。

时遇想来想去,最终,只说了句:“您好好休养。”

——

对外公受伤,而她察觉不对劲,却没深思的事,时遇很是愧疚。

因此,她每天都会抽时间陪外公,有时聊天,有时拉小提琴。

大多是后者,她跟老人实在没什么可聊。几乎每回聊天,都会走向尬聊。

关于这件事,时遇原本想分享给贺行卿,但临近过年,他貌似很忙。

好几次没接到她电话,还有几次说到一半就有事,不得不离开,要不然就是掩不住的疲倦。

时遇问他,不是店里的事,就是远哥的事。两者换着来。

次数一多,时遇不用问,也知道他在忙什么。

有时候,她甚至能通过语气,判断是店里的事,还是远哥的事。

她不再问他,转而叮嘱他,记得按时吃饭,有空就睡觉,保持睡眠,等等。

时遇感觉,她不像女朋友,倒像老妈子。

可人真的忙起来时,什么都顾不到,或者说,即便知道,也做不到。

时遇猜到,他又没吃饭,又没睡觉。

可她不在他身边,隔着遥远距离,只能通过手机交流,一切都变得虚妄。

时遇突然有点慌。

她想回历城,马上回。

但一想到还躺在床上的外公,以及临近春节的时间,就没法说出口。

——

时泽是在大寒那天来到林家,他一个人,提着小包大包的礼物。

时遇太久没看见他,这段时间又心烦意乱,站在楼梯上,反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爸?”

时泽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头,笑得挺开心:“长高了不少。”

时遇按住被他摸过的地方,心里突然有点软,轻轻“啊”了声:“确实长高了点。”

贺行卿家有卷尺,他在他卧室的墙上,给她画了个量身高的。

她现在有一米六/四。

时泽神情有点疲倦,应该是赶车和赶飞机的原因,但心情挺好,连眼睛都在笑。

时遇不禁想,他看见我,貌似很高兴?

顿了顿,反应过来后,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时遇甩了甩头,看着时泽,“你来林家,是专门来看我?”

时泽笑了笑:“傻孩子,爸爸不来看你,来看谁?”

时遇张了张嘴,没说话。

时泽拍拍她肩膀,轻笑:“我去找林老爷子,你去收拾行李,待会跟爸爸走。”

时遇立马想到,他去英国找周武和安妮老师,让她去英国的事,满脸警惕:“你要带我去哪?”

时泽被她吓到,愣了半秒,有点莫名:“反应怎么这么大?爸爸带你回家过年。”

时遇:“……”

回家?

又是回家?

上回回林家,是回家。这回离开林家,去别的家,也是回家。

家,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里?

时遇面露茫然。

时泽笑:“赶紧去收拾,车子等在外面。”

时遇看向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外公知道你要带我回。”

顿了顿,她现在觉得,家这个字,好别扭,直接略去,慢吞吞道:“过年的事吗?”

时泽笑着点头:“当然知道,爸爸跟他商量过。”

时遇愣了半秒,低低“啊”了声,转过身,上楼,机械道:“我去收拾东西。”

——

时遇回到卧室,手脚麻利地收拾行李。几分钟时间,就把所有东西理好。

一只小皮箱就装完。

原来,她在这住了这么久,什么东西都没添置,来时是多少,走时还是多少。

像个旅游的过客,住进了酒店,暂时歇了口气,迟早有天得离开。

匆匆来,匆匆去。

时遇提起皮箱,走到客厅,坐在沙发,等着时泽。

不知道两人在谈什么,时间还挺长,时遇感觉自己快要等睡着。

打第三个哈欠时,时泽面带笑意地下楼,走到她身边,帮她提起小皮箱,“小遇,我们走。”

时遇轻轻“嗯”了声,跟在他身后。

两人前后走出客厅,外面是小花园,现在这季节没什么花,缀着团团细雪。

时遇望了眼阴沉的天,好像在飘细雪,怕冷地把下巴藏进围巾,双手插在大口袋,怎么都不暖和。

她突然好想念贺行卿,怀念和他手牵手,一起溜达弄堂的晚上。

他的手总很暖,握着她的手,温度从指尖传到心尖。

特暖。

——

时泽说的车停在大门外,闪瞎眼的月季红,车头印着小猪佩奇,看起来嚣张,又滑稽。

时遇:“……”

这什么品味?

时泽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帮她打开后座车门,自己拉开副驾驶车门。

意识到他不和她坐一块,时遇才开始注意开车的人。

穿着雪白皮草,戴着遮掉半张脸的墨镜。头发很长,烫成大/波浪,染得五颜六色,比第一次见许寒那发色还复杂。

时泽系好安全带,回过头,笑道:“小遇,这是你孟阿姨。”

孟佳慧侧头,食指勾下墨镜,露出化着熊猫妆的眼,笑眯眯道:“小天使,初次见面,你好啊。”

时遇没反应过来,也没说话。

绕是她再聪明,这一时半会,都有点没转过弯,现在是什么情况。

时泽表情慢慢沉下,孟佳慧一脸尴尬,瞥了眼他。

时泽准备开口时,时遇回过神,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孟阿姨,您好。”

孟佳慧立马笑起来,很热情:“饿没饿?孟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喜欢吃什么?别不好意思,大胆告诉孟阿姨。”

时遇低声:“我都可以。”

孟佳慧边开车,边说话:“听泽说,你口味比较清淡。那我们去吃苏菜,怎么样?”

时遇点头:“都可以。”

孟佳慧笑道:“或者去吃清汤火锅,你应该喜欢火锅吧?”

时遇点头:“挺喜欢的。”

又聊了几句,见她神情和语气都淡淡,孟佳慧心觉无趣,不再多说,顿了顿,跟时泽聊起来。

孟佳慧话多,时泽又配合,两人很快闹成一片,车厢装满欢声笑语。

时遇格格不入地坐在后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打情骂俏,心想,这算什么?

亲爸不打招呼地从天而降,把她从监护人外公家带走,美名其曰:带她回家过年,刚出大门就见到孟阿姨,看这架势,应该是他们三人一块过年。

可,那是家吗?时遇不解,开始觉得好笑,从始至终,都没人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好像她是个洋娃娃,什么都不需知道,只要乖乖地,安静地按着他们的号令走,就可以了。

只要这样,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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