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味道挺不错的。”杜玲说道,看着托盘里剩下的东西问:“那两样又是什么啊?”
曲音音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给两人一人端了一碗的米糕说:“这是甜米糕。”
曲长霖用手将米糕拿了出来,棉花般柔软的触感惊到了他,用手掰了一些放进口中,甜滋滋很暄软,这口感估计只有梨花镇上有名的李记包子铺才能做出来。
他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糕点了,只有在他父亲那一代做的发面做的最好,用老面发面讲究的就是分量和时机,老面需要加碱去除酸性,若是没掌握好,那做出来的面食是发不起来的。
“音音,这甜米糕发的不错!”曲父脸上的皱纹笑的很深,他这一辈子手艺也就这样了。他们三兄弟都没有做糕点的天赋,他也只是年少时被父亲逼着学了一段时间,当年分家的时候原本他们都不准备再要铺子里,只打算将铺子盘出去换点银子,只是老爷子死活不肯,后来没办法只有他将铺子接手了。
如今看到宝贝女儿竟然做的这么好,他怎能不开心。
“嘿嘿,爹爹,您再尝尝这个。”听到夸奖曲音音也开心起来,只是她多少有点心虚,她这是作弊了,用的酵母粉当然好掌握也发的好了。
“这里面有生姜?”曲父尝了一口,入口香醇爽滑,甜中带着些微辣、很是独特的味道。
“嗯嗯。”曲音音点点头说:“这是用生姜、牛奶和白糖制作的。”
“哦?这三样东西做出来竟也这样美味!”杜玲惊叹道,她只知道生姜可以用来做姜汤驱寒。再就是用来做菜或是腌着吃了。
曲音音笑的眉毛弯弯,说道:“生姜有暖胃驱寒的功效,新鲜的牛奶也很有营养,这道甜点很适合女人和小孩子吃。”
夫妇二人点点头,相视一笑,觉得这些东西又能掀起一阵讨论了,看着女儿开心的吃着西瓜,恐怕她还不觉得自己研究出来的吃食是多么令人惊叹。
屋外,一男一女正在门前来来回回地走着,还不是地看向院子里。
“天麟他爹,你倒是进去啊!”张晓芬拉着脸催促,“咱们都在这里走了好久了。”
曲长霖的大哥曲钟是个长相难看的男人,国字脸,小眼睛,一张口就露出来的龅牙,因为常年抽旱烟的缘故,牙齿上黑黑黄黄的,个子不高,笑起来的脸上皱纹深的能卡死苍蝇。
今年不过五十岁的人,看想去却像六十多岁的老头一般。他的长相是三兄弟里最难看的,集合了曲老夫妇长相的所有缺点。
此时,他手中拿着一杆旱烟,“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雾熏得他眯起了眼睛,听见妻子的催促,他道:“那冰粉的方子,老太太都说了不是咱死鬼爹留下来的,咱们怎么可能要的过来呢。”
张晓芬看着他那干树皮似的脸皮,嫌弃地翻了翻白眼说道:“咱们又不是白要他的,这不,咱们可是拿了咱家五亩地去换啊!”她扬了扬手中的地契,一副“这么划算的买卖他们怎么会不愿意”的样子。
“再说了,这五亩地之前他们可是跟我们提过的,那时候他们愿意拿十两银子来买,咱们没答应,如今拿去跟他们换,他们怎么不愿意?”张晓芬洋洋得意,自以为能世世代代传下去的地比人家的方子要值钱多了。
曲钟沉默了一会,说实话,他也很心动,这段时间他们眼见着老二家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那每天排队来买冰粉的人乌泱乌泱的。那收的铜板哗啦哗啦的直往盒子里落,没想到老二家里会突然弄出这么个赚钱的吃食来。
想到都是自家兄弟,有了发财的办法自然是要分兄弟一份了,况且自己又不是白拿东西!
就在二人准备进去的时候,紧闭的院门从里面打开了。
“大伯父,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