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钟家里和曲音音他们家平日里走动的也不多,加上一些以前的矛盾,便一直都很冷淡,而他们家的孩子也是互相看不顺眼,曲音音原本有些内向,和村中的男孩子们玩不到一起去,而作为堂弟的曲天麟却总是爱捉弄这个堂姐,经常将她弄哭,若是曲音音被惹急了反击回去,他又仗着一张狡猾的小嘴回家告状,而他那不讲理的父母也总是上门来找事。
时间长了,两个孩子的仇是结的越来越深了。
听见张年年这样说,曲音音只感觉那个熊孩子是欠教训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给他点苦头吃吃。
“哼,他口中一向没什么好话,不用理他。”曲音音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最近家中还有什么短缺的吗?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
张年年连忙说:“啊,没,不,不缺什么,吃的用的都有。”怕她不信,张年年又露出一个有些不太自然的微笑。
仔细打量了她片刻,曲音音抬脚起身下了床“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从木头箱子里取出一块碧绿的玉佩,曲音音说道:“这块玉佩是我偶然得到的,送给你,你拿回去道当铺里看看能值多少银子?”
张年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忙站起身摆手:“不行,不行,这个东西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曲音音拉过她的手将东西塞了过去说:“那这样,这玉佩你拿去当铺看看,卖了的银子,咱俩一人一半怎么样?”曲音音知道她父亲每月吃药便要不少银子,他的病郁结在心,吃的药都是一些价格比较高的好药,见她满头大汗地来看自己便知道,这大热天她还在地里干活,估计又是接了别人家的活计来做,若不是家中实在困难,她娘定不忍心让她顶着烈日干活。
看着一向善解人意的好友,张年年眼圈都红了,眼中氤氲着水汽,她知道,曲音音这么了解她,自己的处境她又怎会不知道呢?看着手中拿着的玉佩,张年年抬手抹了抹眼角,却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怎么会这样?”伸手握着张年年的手让她坐下,拿出一块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张年年呜咽着回答:“三天前我娘淋了雨得了风寒,家中的银子都拿去请大夫抓药了,呜,呜呜。”
怜惜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她将床头放着的一碟点心用一块布包了起来,说道:“这点心你带回去吃,待会你就去镇上的铺子里将东西当了,若是当铺人问起玉佩的来历,你便说是家传玉佩,如今不得已才拿去当掉,记得,要将当铺老版给的价格再往上加一半的银子,才能卖。”
听见她的话,张年年有些疑惑,抬头问道:“音音,这些你是怎么懂的啊?”
曲音音僵了一下,连忙露出笑容说:“这些东西我都是跟爹爹学的,只是以前我很反感,我爹爹总是要我接家中的生意,但是生病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自己不能一直靠着爹娘,也该学会长大了。”说着她点了点张年年的额头说:“等我以后挣钱了,一定带上你一起发财!”
张年年被好友的真情感动,张开双手拥抱了曲音音。
张年年走后,曲音音赶紧将门窗关上,不放心,又将门窗锁了起来,这才坐回床上。
紧握的掌心打开,一个刻着曲字的银灰色手镯便浮现在她的手中。
曲音音震惊地看着手中的东西,这枚手镯是她在华国时奶奶送给她的,说是家传之物,她一直戴在手腕上,方才她睡觉是脑海中便出现了这个镯子,而她的意识也仿佛回到了过去,她看到了她家中的小仓库?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她想要送东西给年年的时候手中很突兀地出现了那个玉佩,那枚玉佩是她在琉璃厂闲逛的时候买来的,虽是真玉但因为又瑕疵就也没花几个钱,后来那枚玉佩便被她放进了家中她的私人仓库里。
打量着掌心的手镯,曲音音觉得这事情太玄幻了,怎么自己能凭空变出来东西呢?难道这个手镯通向现代吗?这样想着,她便又想着“电视机”但是周围没有任何变化。不对,既然电视机没有出现,就说明不是什么东西她都能变出来的。
思考了一下,她闭上眼认真回想着自己小仓库里的东西,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
果不其然,片刻后,她睁开眼,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她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