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炽打开柜门:“那位公子是你大哥?他为什么愿意帮你,或者说帮我?或者说,明知道你屋内藏着受伤不轻的,也不说破,还愿意送药过来?”
花澈:“他是我叔父的长子,算我堂哥。你也知道我那番谎话,骗不过我大哥。他给我留颜面,才没戳破我的一番谎话。知道我想留人在屋内养伤,还主动送些伤药过来。”
“我从缝隙里看到他,相貌着实出众,又聪明过人,为人也不错,着实是个品貌一流的人物。为什么……这位品貌一流的大公子明明喜欢岳大小姐,却是你三公子要在一个月后迎娶岳大小姐?”
“你偷听别人墙角?”
“一墙之隔,我想不听不行啊。大公子提到岳大小姐时,语气间有明显的香醋味儿啊,不会是你根本听不出来吧。”
花澈翻白眼:“我们家的事情,轮得着你来多管多问?”
风炽:“我不是多管多问,我就是觉得……”
风炽将“可惜”两个字及时吞回肚子里,又主动关上柜门。
脚步声,景潼很快返回,怀里两个大纸包,进屋就关门,再将大纸包放桌上。
景潼:“大公子说了,一包是上好的伤药,慢慢用,不够了再问他要;另一包是补品,说三公子夜半起来为兔子敷伤,怕是着了凉,需要补一补。大公子说这些补品,不光是三公子咳血症可以食,就是重伤流血多的,拿来补身子也是极好的。”
风炽打开柜门,哎一声:“你说我该怎么谢这位大公子呢。”
花澈一手支额:“以身相许呗。”
风炽凤眼一瞪:“我又不是姑娘家!”
花澈白眼:“那你就闭嘴!”
花澈回头跟景潼说:“你说我又没吃多了,干嘛在卧房里偷偷养一个一身是伤还非亲非故的大男人……哦,不是养他,是给他养伤?结果一屋子血腥气!”
风炽帮他解释:“你爱发善心,给自己积德。这样一个月后三公子大婚,自然顺顺利利地完婚,再和人家新娘百年好合!”
花澈回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景潼:“没错,没人把你当哑巴!”
风炽回到柜子里,又自己关上了柜门,在柜内瓮声瓮气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流血多了,这屋内血腥气更多了。”
花澈将桌上那包伤药扔到床上:“你自己敷!”
景潼上前:“公子这不难为人家,敷伤药这事,还得有人帮忙呀。”
“你给我回来。”花澈站起,没好气道,“怎么什么人都随便上我的床了!”
景潼:“平时不是景浦帮公子铺床?”
风炽在柜内说:“这床虽然宽大,但我也觉得太多人在人家三公子床上来来往往,总是不好。”
花澈:……
景潼:……
花澈咬牙道:“送这个登徒子去柴房,哦,不,直接把人撵出谷!”
景潼立刻接道:“这就撵出谷!”
风炽打开柜门:“我又说错了什么?”
花澈看他的那双凤目,七分疑惑五分纯良——十二分无知?
景潼也疑惑了:“喂,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风炽眨了眨凤目,真心不解:“故意什么?”
花澈:“他好像活到二十一岁,都随师父隐居山林,没怎么接触过人群。”
景潼:“看样子是真傻!”
花澈:“不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出谷,或睡柴房,二选一!总之,天亮后,等叔父回来,看再如何处理此等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