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瑾言他们出门晚了一些时刻,等到的时候,诗会的人已经来了许多。
宫晔枫在花园长廊两边设了矮桌,长长的一排,中间每隔一小距离,都会放上了火盆,几乎人已经坐满了。谨言仔细打量一下,几乎每一张桌子上,都坐了女客。
怕是也是变了向的相亲会吧!一般越是望族举办的诗会,女客将会越多,大多数都是未嫁,未婚配的。
谨言稍微打量了一下,如此热闹的场景,前世是自己最喜欢的,现在听着那些嘈杂的消息有些烦闷,眼睛扫向尽头,瞳孔睁大,心中一漏,她既然来了,就知道就应该能跟他碰面,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所有万般的情绪,都在心底藏着。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宫晔枫,身着一袭象牙白色的霞锦,顶斜插着一支血红桔梗花簪子,让人不由想起诗经中,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芝兰玉树。端起酒杯喝着酒,远远就能看到,那人心情很好。
正想收起眼神的时候,正喝着酒的宫晔枫,一下抬起头来,与谨言的视线刚好对上。
苏谨言吓得,躲在大兄的身后,不敢看向宫晔枫。
陈苡心一直藏在深闺之中,哪里见过如此俊俏的少年郎,一下子被吸引了,看那郎君做的位子,怕是就是宫家王爷嫡三子。心里想象过这样男子的容貌,却没想到还是惊艳到她。
宫晔枫喝酒的时候,便感受到一些什么,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湖蓝小姑娘,正打量自己,当他有些好奇的时候,小姑娘却躲在了一个男人身后,当他看到那男人的时候,原来是松柏,松柏正是苏谨暮的字。
他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亲自去迎接上去,没想到松柏竟然今日会带来女客,正让他实属有些意外:“松柏,我就说你今日怎么晚来了,原来是带了女客过来,我们这帮人就你带了女客。”
这帮人都是名门子弟,中了举人或者正在国子监念书门生。
宫晔枫想看瑾暮身后小姑娘,只见那小姑娘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些衣物,心中不免有些好笑,面子还有些薄。
瑾暮嘻笑摇着头:“我嫡妹从未见过诗会,我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她见见市面,还带来了陈家南伯侯小郡主。
陈苡心眼神羞涩的看向宫晔枫,给他行了礼,心中小鹿一直乱撞,希望这样谪仙男人,多看自己一眼。
宫晔枫只是轻微扫了一下,并没有任何表态,倒是他对瑾暮的胞妹极其兴趣,便有些俯下身子,磁性声线:“你叫谨言吧!你兄长经常跟我提起你,莫要怕我是你兄长好友,也算是你半个兄长。”
谨言听着宫晔枫,像是拿着胡萝卜,诱惑小兔子似的,前世就是被这样子吸引了,觉得自己太没出息,她小心露出半个头,眨眼的看着宫晔枫,反正现在他还不认识自己,从兄长身后走出来,规矩的跟宫晔枫行礼:“三公子,安。”
陈苡心心中嫉妒,这个谪仙男子,一直看着谨言,明明她是郡主,为什么处处都受到冷淡。
宫晔枫看着面前恭敬谦虚的女孩,心中不由得想起瑾暮说的,她这个妹妹,顽劣的很,小时候上过树,也下过家中池子摸过鱼,跟面前人完全判若两人。
“莫要客气,叫我兄长便可。”
谨言甜甜的唤了一声兄长,想起前世为何不一辈子喊他兄长,喊他姨夫也行,想着眼睛便瞥向陈苡心,见陈苡心眼神怪异的盯着地面,看来心情不好,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谨言一下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