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也唠叨一句:“若是你小爷爷,娶了娘子,便好了许多,一个大男人总归不解后院之事,一切都是粗糙了一些,你小姨还是比较可怜的。”
说着还是有些心疼,自幼没了母亲,父亲又极少陪伴的姑娘。也不知道陈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陈锦辰也自幼丧父丧母,要不是公公将他带在身边住在苏府,怕是生活也难过,谁能听从只有八岁空有名头的侯爷。
谨言知道母亲很心疼陈苡心:“母亲,小姨的母亲去哪里了。”也不知道母亲知道一些什么。
苏母又怎么会知道,陈苡心母亲每次她跟老爷问起的时候,陈锦辰也不愿多说,连半字都不透露,藏的严严实实。而且他们也暗地里表明,家室清贫一些也无妨,不用藏着,可偏偏陈锦辰嘴,就像是上锁了似的,什么都问不出。
导致都过去了十几年,他们连陈苡心母亲,姓氏、何方人士,都未曾可知。
“你娘也不知,你小爷爷也不喜别人多问,你可别撞着胆子去问。”怕是身份见不得才藏的那么严。
苏谨言心里更好奇,陈苡心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弄的心里痒痒的,若是身份被□□,寻常商人家,怕是她这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
她乖巧的靠在苏母的身边:“母亲我会乖乖的。”
苏母嘴角上扬,亲昵的捏着女儿的鼻子:“你这个人,不知道疼就不会长记性,这些年也越发大胆了,你马上就要及笄了,妇人五功你是一样也不会,倒是插花品茶调香,倒是样样精通,你倒是跟你小姨学一学,人家绣的莲花倒是极好。”
自从上次苏母生日,陈苡心送给苏母自己亲自绣的莲花屏风,做功细腻,没几年功底怕是也绣不了如此,便时常以这件事情,教育自己女儿。
苏瑾言一听头就疼了,觉得母亲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唠叨了。
等苏母从谨言房中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得知陈锦辰离开了苏家,瑾言还有些失落,还没跟小爷爷告别呢!就偷偷走了,不能留下用完膳走吗?
比起惆怅,她更想看看,现在陈苡心如何,肯定躲在被子里哭,她早已经看透了,每一次一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哭就是准备要哭。
“小妹,陈小姨是否要在府上住上几日。”苏谨言今日高兴,便叫小厨房做了一些她爱吃的的菜,还没吃几口,便看见二哥哥来了。
苏瑾言见苏长鸣过来,便让他一同坐下来用膳,虽然二哥哥是庶出,对她也尚且不坏,跟他见面说话,可比自己嫡出兄长更多,自己嫡出兄长却每日在书房念书,就是去书院路上,成为举人老爷后,更是废寝忘食的读圣贤之书。
苏长鸣深知自己庶出,而且小娘千叮咛万嘱咐,需要跟嫡出保持一定距离,虽然主母和善,却不能忘了规矩和本分,他一直知道小娘希望自己能争一口气,能在家里抬得起头一些,毕竟小娘出身卑微,是府内老太太身边婢女出身,老太太死后,便再没有人替小娘说话:
“不用了小妹,我已经用过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