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禄轻蔑的笑了一声,对郑大松道:“郑大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账本没烧,那么账本究竟在什么地方?你要是拿出账本来,证明你没拿那么多,我们就相信你。”
郑大松那里能交出账本呢,他想不到一个是儿女亲家,一个是自己的姐夫,到了关键时候给自己捅刀子,于是说道:“洪书记,是不是我提供不了账本,你们就相信这个无耻之徒的话了?”
洪禄道:“我们办案一切都是以证据说话,目前郝占所说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并不可信。所以我们要你来和他对质。那既然你提供不了足够的证据,那么我们只好再做私下里的调查。”
郑大松点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们说真话,其实这个工程我虽然担任领导小组的组长,但是那都是形式上的组长,没有实质内容,一切的运作都是他郝占经手的。什么账目,什么审核等等,完全是他和余能消说了算了。因为他是我的儿女亲家,余能消又是我的姐夫,我交给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更何况他们隔三差五的给我送钱,我……我就败在他们的糖衣炮弹里了。”
洪禄道:“郑大松啊郑大松,我这里都要说你几句,你既是这个县的一把手,又是工程领导小组的组长,怎么可能不闻不问,难道你们县里设立什么小组难道都是摆设吗?就算是摆设,那么出了事,你就是责任人。这个罪责你是逃不掉的。”
郑大松悔恨的点点头道:“不错,我确实是逃不掉,我也没打算逃,但是冤枉我拿了四千多万,我绝对不承认。这是赤果果的污蔑。”
郝占冷冷的道:“你不承认也没用,虽然没了账本,但是人证还在。”
他说着,看着洪禄道:“洪书记,别的话就不要说了,直接问朱会计他们,如果他们说郑书记没拿,那么就当我在说谎。”
洪禄想这也是有道理,不能朱会计和财政局局长、建设办主任、余能消等都污蔑郑大松吧。想到这里,命人将这些人都带进来,就郝占提供的账目征求他们的答案。
这些人进来看到郝占,一个个心里直打鼓,郝占才是掌管着五华县黑恶势力的头子,他们不怕县萎书记,却怕黑恶势力,所以一个个都赞成郝占所说,对郑大松是落井下石,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郑大松想不到这些平时都对自己点头哈腰的人现在居然一个个都听郝占的话,让他始料不及,于是看着余能消,道:“姐夫,你难道也跟着他们对我落井下石吗?你给我说一句公道话,我真的贪了那么多钱?”
余能消也受到了郝占的威胁,至今他的家人还在他们控制之下,他万般不忍心,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哆嗦着说道:“郑大松,不是姐夫我狠心,主要是你太贪心了,你都把这个工程当成自家的取款机了,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郑大松彻底的绝望了,连自家的姐夫都这么说了,他是万难翻身的了,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看我都提拔一些什么人啊,一群白眼狼。”
他站起来,指着郝占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看来我太小看你了。”
郝占冷哼道:“郑书记,要怪就怪你太贪心,什么工程都要吃,吃的满嘴流油,我这是替五华县老百姓站出来说话,一定要扒开你这个伪君子的皮。”
郑大松怒道:“你扳倒了我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让你加官进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