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之前因为许多事情生了一场大病后就忘了许多事情,连我这个姐姐也忘记了……诶,也是为情所困的苦命孩子啊。”我有模有样地抹着眼泪,又道,“现在她过得好好的,既然放下了过去,我们尊重她吧。”
婆婆恍然大悟,看向正在调侃富冈的忍,不由多了些怜悯,而后她拉着我答应了下来。
看着婆婆,我摸着不存在的良心,如果我有,肯定很痛吧。
就这样,忍也暂时在藤之家住了下来,得到了和我一样的超级VIP待遇,而富冈依旧住在一楼的那个被隔离的区域,我永远忘不了在看到婆婆竖起的牌子的时候,被忍嘲讽时,他的表情有多……精彩。
忍一直期待着和我一起泡澡,我也就答应了,据说婆婆也想一起来,那个场面想想就刺激。
就在我拿好衣服准备下去和忍会和的时候,我听到底下忍在和富冈说话,出于吃瓜的心理我没有直接下去而是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光明正大地偷听。
“胡蝶,你应该知道水绿不是那个人,你做这些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做什么了?富冈先生说的话我不太懂呢。”
“虽然我一开始也怀疑,但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应该认清现实。”不愧是你,愚蠢的人类,在别人雷区疯狂蹦迪不带任何掩饰,我给心里点了根蜡烛。
说实话,他们的对话我真的很有在演狗血剧的感觉。
果不其然,他刚一说完,空气忽然凝重了起来,我在楼上都替他尴尬,只可惜他本人应该察觉不到。
“啊啊,富冈先生说的话还真是让人无法接受呢。”忍的声音很轻,而我感觉到了怒气,我在思考要不要下去救场的时候,忍的笑声忽然从底下传来,我决定还是再等等。
“姐姐的事情……富冈先生您还是别管我了,如果你是担心我会把水绿小姐当做姐姐的话那你大可放心,是不是姐姐,我心里有数。”
听到这再笨的人也能猜到个大概,居然是人家死去的姐姐什么的,我万万想不到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这样一来我也明白了富冈第一章为什么见到我就砍了。
恶鬼灭杀……呵。
不过我有些犯怵,摸了摸精心捏的脸,这下翻车翻大了,难怪一上来就那么多人认识我,原来我靠感觉捏了一张不得了的脸了。
或许我应该早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太多人认得这张脸的话对于我今后的工作肯定大不利。就在我思考夜半跑路的时候,忍的声音又从底下飘了上来——
“或许之前有很多遗憾,但我现在,只是很单纯的,想和……水绿小姐做朋友而已。”
我听得出,她说这话时的语气里有一丝丝没底气,这种富冈肯定听不出来。
也是了,亲爱的姐姐刚死没多久,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
之后我和忍还有婆婆泡了个难忘的澡,婆婆也同我们说了许多年轻时的逸事,我和忍在一旁听着,岁月似乎静好。
忍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感觉是那种无论和谁都会相处的很好的类型,当然富冈除外,感同身受的我表示十分能理解。
富冈是个在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把人气死的人。
老实说,还有有件事情我还在外面的时候就在意了,起初我只是闻到了忍身上有亡者的味道了,当本/体真正出现的时候我真的吓一大跳。
那个忍的背后灵……
真他妈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忽然很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一上来就能把我认错了。
觉察到我的长相,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背后灵小姐忽然飞过来直接怼我脸上直直瞧着我看,左看看,右看看,我亚历山大。
虽然我表面毫无波澜,其实我心里慌的一批。
这叫什么?山寨遇上本尊?
我这个山寨顶着压力假装没看见,移开了脑袋。
这下尴尬了……
泡过澡后,我和忍打算先回去,老年人表示还想泡一会,老实说我不能泡太久,不然我的人工肉可能要泡发了。
忍在我隔壁,她先拉开了门,然后笑着和我道晚安。
事情到这里一切都很正常,而我也朝她友好一笑,然后我拉开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富冈老贼。
现实让我冷静下来,现在又加了个无时不刻都在我身边的忍,他和我之间宛如隔了两座大山,他要想见我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三更半夜来夜闯单身女子的闺房。
忽然安心的我扭过头来,然后就看到坐在我窗台上、和狗一样不得进入我房间的某个本应该被隔离的男人。
“怎么了?”忍注意到面色发白的我,有些担心。
“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晚月色不错,晚安。”
我看到她身后的本尊也很好奇地凑了过来,我火速回了房,再火速拉上了门。
如果被发现在我房里的话他肯定死定了……
诶,不对,我替他担心做什么?
可能是泡久了,脑袋有点不正常。
我把头发放下来,然后在和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有什么急事让您不惜夜闯单身女性的闺房,富冈先生?”我刻意压低了声音,毕竟忍就在隔壁。
他起身,朝我走来,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我没有开灯,借着月光,他那双暗蓝色的眸子越发深沉,清隽的五官也格外凸显,看样子他的精/气已经都补完了,甚至好像多到溢出了。
我承认我有点蠢蠢欲动了,请让我吸……不,我什么都没说。
“在说其他话以前,我有一件事在意了很久……”在滤镜加持下,我不由感叹这禽/兽生了一副好皮相。
他定定地看着我,指着我的衣服又道,“你的衣带松了……而且穿法也错了。”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习惯性搭错的左右襟,以及随便绑的衣带已经不知何时散开了,衣服松松垮垮地搭着,露出了我的蕾丝内衣。
难怪泡澡之后忍一直欲言又止的……
今天穿的好像也是金鱼草的。
“金鱼的样子还是好奇怪,你自己画的?”他又问。
我以光速把衣服拉好,歪了歪脑袋,表情极度扭曲地望着他。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左右开弓给我扇巴掌,第二,右左开弓给我扇巴掌,好,请选择。”
他困惑地看着我,“有什么不一样?”
对,没什么不一样。
因为我现在要左右开弓扇你巴掌了【微笑】。